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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情怀的诗性赞歌:辽宁工业题材诗歌中的长子形象

发布时间:2023-06-21 22:00:07 浏览数:

徐迎新,张婉婉

(辽宁大学 文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中国诗歌有着悠久的现实主义传统,这使得工业题材诗歌伴随着中国工业化进程成为中国新诗的重要组成部分。旧中国的工人受教育程度普遍较低,发自工人心声的工业诗歌往往以歌谣形式出现,能流传下来的很少。真正意义上大规模的工业诗歌创作则开始于1949 年以后,可以说中国工业诗歌是在新中国成立和社会主义建设热潮推动下产生的,具有抒写大工业火热生活,反映社会面貌和人民心声的特点,呈现出浓烈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无私无畏的主人翁精神[1]。辽宁是中国重工业起步最早的省份,第一炉钢水、第一枚国徽、第一架喷气式飞机、第一艘航母……一千多个中国第一创造了一个个工业奇迹,“新中国工业摇篮”“共和国长子”当之无愧。这里也是工业题材诗歌创作的重镇,不仅有诗人们在工业热潮感召下写出的壮美诗篇,如郭小川深入煤都抚顺、钢都鞍山创作的《两都赋》,更有工人诗人晓凡、田力等创作的感人诗行。这些诗歌以澎湃的情感、饱满的热情诠释出“共和国长子”的鲜活形象:深沉的情感、坚韧的意志、奉献的精神、坚定的信念,以及担当的情怀。这些形象挺立在辽宁大地上,也铸就了独特的辽宁精神。

辽宁地处关外,不是中原文化的直接承继地,对江南风情也是隔膜的。虽然辽宁诗人也与关内各省诗人一样览古怀思,驰骋诗情,但最能激发诗人们心底情怀的还是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事情、这个地域中的人们,辽宁工业诗歌就长在这样一片乡土上。粗狂的原野、翻腾的麦浪、乌黑的煤炭、滚滚的原油、呼啸的机车、喧嚣的马达,所有这些激荡着诗人的胸怀,鼓动着诗人的诗情,创造出辽宁这片工业热土上特有的诗意形象。

辽宁诗人商国华认为,“新中国成立后,工业题材诗歌曾经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与人民群众昂扬的精神面貌起到了鼓与呼的作用,从一定意义上说,工业题材诗歌起到了时代先行者与建设大潮中发声器的作用,同时也为学习、培养一代代英雄人物起到了领航的作用”[2]。工业诗歌直接贡献于共和国建设。新中国工业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也是共和国发展的道路,工业建设和工人劳动中跳动的是共和国成长的脉搏。

辽宁工业基础较好,19 世纪末20 世纪初,纺织、印染、火柴等轻工业、机械制造业乃至军事工业在这片土地崛起,成为我国近代民族工业的发源地之一。新中国初期就建立起了中国第一批工业设备,中国17%的原煤产量、27%的发电量、50%的烧碱、60%的钢均产自辽宁,辽宁实际上担负着新中国建立独立自主的工业体系的重任。辽宁工业精神的出现,和这种历史使命的赋予是分不开的。而短小精悍、易于表达的诗歌形式,最适合传递个中信息,这一时期的辽宁工业诗歌脉动与共和国建设是同步的。这种同步性不仅表现在辽宁工业诗歌展现了各个工业领域如钢铁、煤炭、石油、电力、机械、船舶、建材等的形成与壮大,更表现在这些诗歌呈现了人们是如何在工业建设获得了国家主人意识,如何通过工厂劳动建立起创造意识、奉献意识、勤俭意识等新中国工人的美好情怀。

翻身农民得解放,当家工人立潮头。新中国的建立使中国人民彻底结束了被压迫的历史,人民成为自己国家的主人,以工人阶级为代表的无产阶级开始创造自己的历史。中国人当家做主意识不是来自于享受和清闲,而是来自于他们以自己的劳动改变世界,以自己的力量掌握命运的伟大实践。新中国工业生产尤为突出地铸就了当代中国人的主人翁意识。沈澈的《我爱我的布机》生动描绘了这一变化,诗的字里行间洋溢的是通过操纵手中的布机,创造美好新生活的热情。从驯服的绵羊到钢铁织布机,从一家一户的耕作养殖,到千万人聚在一起的机械大生产,变化的不只是工作对象和环境,还有劳动目标和劳动的责任感。农村时光里想的是乡里乡亲;
在织布机旁,想的是千百万的城乡人民。集约化大生产扩大了人们思想的范围,国之“家”的意识也随之产生。村人的诗《温暖的家——记一位退休的养路工人》写了一个已经退休的养路工退休不离岗,就是舍不下这个“家”:“看不见公路吃不下饭,听不见车笛喝不下茶,祖国公路千万里,他恨不得敞开胸怀全装下”,于是“在公路身边安下了温暖的家”,“一把尖镐,一把铁锹,一个百宝箱,伴着主人度年华。”[3]225-226以路为家,是千千万万个以厂为家、以矿为家、以车为家的工人的生动写照,国“家”的建立,和建设者们这种家国情的形成具有密切的关联。

创造意识与建设意识是这一时期辽宁诗歌的重要内涵,它集中体现为人通过自己的活动获得生活,获得幸福的自主力量。不同于农业生产形成的自然产品或半自然产品,工业生产形成的是人工制品,人力作用明显。新中国工业生产中涌现的是人们迸发的创造意识,它与革命胜利的豪情、建设新家园的热情,共同结成一股宏大的开天辟地的创造力量,辽宁工业诗歌就是这种力量的代表。这首写于1956 年的《盖楼工人歌》就是这种从无到有的创造精神的诗意描绘:“身在半空挺立,两只脚下生风,我把手伸向云层,拨开云彩,别遮我眼睛!砖瓦水泥听命令,钢筋木柱当先锋,让你们按设计图表快行动,一层跟着一层,一齐攻上天空!昨日这里是一片荒地,明天就要树起楼群,我盖的楼房坚固又美观,象纯钢堆起,像碧玉砌成”[3]382,这不就是共和国家业从无到有、从薄弱到壮大的形象写照嘛!“头顶青天脚踩云,嘴里唱歌心高兴,凭着这双手辛勤劳动,社会主义大厦早日落成。”劳动创造生活,创造幸福,劳动的创造给了人们更好的明天。在辽宁,这种创造意识深深融进了工人们血液里,成为他们的主人翁意识的一部分。在鞍钢三号高炉胜利出铁的时刻,他们写下了这样的篇章:“我们流了万千滴汗水化作你的血液,我们用千万颗心把你打扮得富丽庄严……在你冷冰冰的胸膛里,点起了一炬生命的火焰!你霞光万道,火舌漫卷……看——,我们创造了一个色彩鲜艳的工业化春天!”[3]211李大桂的这首《我们创造了一个春天》把劳动与创造、付出与成就做了细致的连通,显示出主人翁意识形成的真正源头,工人阶级将自己的劳动写进共和国历史。

辽宁工业的“长子”形象是在经历了经济停滞与倒退,在经济复苏与工业复兴的大潮中日益清晰起来的。上世纪80 年代是传统工业发展的黄金年代,改革开放,经济振兴,工厂像一台台发动机,推助起一个个生产热潮。辽宁工业顺势发展,进入辉煌时期。

不同于建国初的艰苦创业,80 年代中国工业已成规模,几万人的大厂绝不稀奇,厂内医院、幼儿园、学校、浴池、俱乐部一应俱全,俨然一个小社会。80 年代,国家从十年浩劫中恢复生机,提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赶超发达国家的目标,辽宁工业进入强劲发展时期,工业规模空前壮大,工人生产热情空前高涨,这是让辽宁工业人最自豪的一个时期。这一阶段的工业诗歌写出的就是这种自豪感与使命感。张笃德在《节日》中写道:

“工厂的每一刻都轰轰烈烈∕工作的每一天都紧张地热血奔涌∕无论白天激情似火∕还是夜晚灯火通明∕劳动,击响生命澎湃的鼓点∕每一瞬间都是热爱生活的生动造型∕工厂在节日里寂静∕我们的时代在节日里更加火红。”[5]15

诗人从工厂在节日里的“静”反照工厂日常运转中如节日般的轰鸣与沸腾,就如同处身这个时代中的红火的生活,这是繁荣的大工业给我们带来的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生活。

工厂给人希望,工业创造未来是这一时期工业诗歌集中传达的内涵。沈阳诗人张瑞的《通往工厂的路》表现了这种热情的工厂情怀:“我爱脚下的路啊∕它延伸了我壮阔的理想舒展着奋进的信念∕在这条路上∕我追回了滑落的眷恋∕找到了属于我的支点∕早走晚归∕酷暑严寒∕厌倦吗∕似曾有过∕然而不可推卸的责任感∕鼓满了我执着的力的风帆。”[6]67把上班之路和人生之路联系起来,让人在每时每刻中找到意义,这正是80 年代的中国工业,同时也是中国社会带给人的感受,它让人充实、振奋,提升人的幸福感受。

这是一个因工业而自豪的时代,也是一个因工业而自信的时代:“酣睡镀亮了锈蚀的工件∕也饱涨了我滞沌的向往∕莫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车工∕在时代的史册上∕我以我的存在∕雕塑下一句句立体的诗行。”[6]84(《机台旁的遐想》)普通的劳动者已经看到自己工作的历史性意义与价值,以工业生产创造更好未来的工业意识全面觉醒,工业兴国、工业造福人民,成为这一时期工人建设者的坚定信念,这也是辽宁工业诗歌最动人的乐章之一。

上世纪90 年代,中国社会经济转型,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进,长期处于计划体制下的辽宁工业遭遇多重矛盾与困境,尤其在国有企业的转制中,工人大批下岗,工厂和工人陷于迷茫困顿。曾经风光的大厂矿萧条了,热闹繁忙的景象看不到了,辽宁工业进入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时的工业诗歌记载了他们的落寞与惆怅,也在低暗的底色中呈现着不屈与顽强的光亮。

诗人是现实的歌者,此时的工业诗歌凸显了他们的生存现实,如张笃德在《走丢的螺丝》中描述的:“从紧固的岗位上下来∕被用力一抛或轻轻一踢∕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5]82习惯于忙碌的工人,猛然被从喧嚣轰鸣的岗位上抛甩出来,就如同一颗从机器上掉落的螺丝,回不到自己的位置,也无从安放自己。这是他们真实的生存困境,写诗也成了现实的安慰,那无处安放的梦想指向了过去的时光。鞍钢工人田力写道:“我多想像建国初期的∕劳动模范们那样∕从职工浴池出来穿着人民装骑上‘国防’牌的脚闸自行车∕脑袋里想着齿轮或者模具的革新难题∕春风迎面吹来了∕明天天亮我要第一个站在机器前∕精力旺盛∕等待着工友们的到来∕等待着劳动竞赛中产生的爱情∕多么好,多么健康∕五十几年后∕我下班途经一片楼群∕见到两个耄耋老人深情地∕谈论他们的工厂∕他们的工厂已经消失了,永远消失了∕但他们仍用拐杖∕时不时颤巍巍指指那个方向。”(田力《二月二十五日,下班途中》)“我曾在黑夜里走进我的工厂∕一串串明亮的星星从夜空垂下来∕高低错落像圣诞老人点燃的灯笼∕我穿行在无人的厂区里∕守护一个巨人的睡眠∕和那节奏均匀的呼吸声。”[5]10(《我和我的工厂》)这是他们对逝去岁月的眷恋。这些诗不同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些歌颂劳动、抒发主人翁情感的作品,也不同于80 年代豪迈的工业情怀,他们展示的是这些历经繁华的工人们的艰难境遇。这些后工业时代的回眸并不是一曲无尽的挽歌,而是依旧火热的工业情怀,这些诗行中虽然看不到了机器的轰鸣,但骨子里透出的依旧是不灭的工业精神。

传统工厂的衰落,却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了工厂精神。它们并不随倒闭的工厂而消失,而是在每个可能的事件上延续。企业的调整改制,几十年的老厂即将被取代,干了多年的老厂长,却要在临退休前摘下自己亲手挂上的厂牌。一切待定,前途未卜,他们心里苦,然而却勇敢地向自己开刀,为了全局,为了明天,这就是担当:“厂门口,你来了∕颤抖的双手拂去∕沾在厂牌上的尘埃∕然后,缓慢地摘下∕接着,又像当年那样∕挂上了一个崭新的厂牌∕升起了一叶新的风帆∕升起了改革者进发的宣言。”[6]87“工业的热烈与恢弘在一次次变革中/陈旧死亡,繁重转身,革命新生/每一次都是灵魂蜕变,情感的考验/劳动者面带微笑,把泪流在心里……”(张笃德《工业礼赞》)改革掀起的时代大潮,既有阵痛,也蕴含着重生的希望,壮士断腕,意在重塑光荣与梦想。

90 年代的辽宁工业诗歌虽然没有了以前的高歌猛进,豪迈酣畅,多的是现实的关爱和体贴的柔肠,多的是一份难得的深沉与历经世事的从容。从现实主义创作的角度,诗人李犁认为:“辽宁的诗人从不缺少以一己之心去捂热整个世界的情怀和勇气。稳健踏实,不受外界干扰,也不为某种新奇和喧哗而摆动。背向诗坛面向诗歌,认真思考严肃写作,沿着自己看见的光明走在正确的诗歌主道上。这里的诗人勇于进入社会现场,敢于发声,而且视野开阔,声音嘹亮。这就让大气真气以及浩然正气的辽宁诗歌成为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高音区。”[7]

新世纪的辽宁工业,经历了步履维艰、负重前行一段艰难时期,同时也开启了应对前所未有挑战的自我革新之路,在老工业的底子上,调整了产业结构,完成了产业升级,走出了一条新型工业化发展的新路。

制造业是辽宁工业的当家优势,有“共和国装备部”的美誉。新世纪辽宁工业振兴就是从这里开始。以科技引领产业,由制造走向智造,“共和国工业长子”实现了新的跨越。先进的轨道交通、高技术船舶、航空航天、数字经济、智能城市、智能装备及机器人等新工业方兴未艾,“5G 工业专网+智慧炼钢机床”“5G 工业谷”“中国制造2025”等新工业亮点频频出现,大国重器时代的来临,辽宁工业乘势扬起了新工业理想的风帆。而实干创新、奋斗自强成了辽宁工业精神的新内涵。

这一切为辽宁工业诗歌创作提供了新的题材和灵感触发点。张笃德的《新工业之光》系列让我们眼前一亮:《盾构机在地心里穿行》《风机叶轮上旋起光波》《光伏发电,还有什么不能被点亮》《智能机床,有灵魂的钢铁》《一个数据的价值和作用》《从不可能中提取可能》……那专业化的术语、枯燥的名词竟然蕴含着诗意。在人们印象中,工业诗歌缺少诗的韵味,看不到迷人的景致,审美空间有限,激不起咏歌的欲望。而在这些新工业诗歌中,我们却感受到了那钢铁巨物,那无形的光电如我们的骨骼神经,是我们生命的现实,也直刺入我们心底的世界,高科技与诗意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看那盾构机,“钢铁的幽灵∕在大地腹腔之中∕如同屈身躬耕的蚯蚓∕啃噬坚硬与阴冷,掘进∕吸纳碎石、泥垢∕吐出阻滞和困顿……以光明为动力∕生活的沉重与繁复∕炼狱于暗黑里∕自由地呼吸,释放∕梦想,生命的时速。”(《盾构机在地心里穿行》)黑暗与光明、沉重与速度在诗中竟奇妙地搭建起来,释放出我们对跨越空间的自由的渴望。而智能机床,则是有灵魂的钢铁:“为钢铁植入思想∕横躺竖卧的机床有了灵魂∕输入数据、尺寸、命令∕切割、打磨、冲、铣、镗、刨∕整合为一体,一座壮美的江山∕我的肉体是智能机床一部分∕高速运转的心与齿轮咬合∕热血编程,大脑灵动∕自动化生产有万种风情∕坚硬的金属随心所欲地变形∕镀亮新时代的参数∕拓展未来的光芒和走向∕与显示屏上的红绿灯会心一笑∕一个个零件——钢铁的婴孩∕在工业的子宫里诞生。”(《智能机床,有灵魂的钢铁》)新工业制造,让钢铁带上智慧,是机器富有灵魂,人的身体成为机床的一部分,人的心灵则与高速运转的齿轮纠缠咬合,展现了工业自动化的“万种风情”。新工业紧随人类的梦想,辽宁新工业助力民族复兴的“中国梦”。

“回到齿轮,回到油污∕和团队精神∕回到咬合和间隙∕带动着庞大的力量去推动∕这是工业的故事∕有钢铁才会情节曲折∕从钢铁开始吧,我把∕命运推向高潮。”(翟营文《钢铁从这里开始——写在鞍钢展览馆之七》)“钢铁”“齿轮”“油污”“团队精神”是工业生产和产业工人群体的指代,辽宁工业虽在新世纪走向了产业发展的新时代,但它的根本——机械操作和群体合作关系却依旧,这是辽宁工业之根,是由“钢铁”所凝聚的,也是未来奔赴工业梦想的根基。

鞍钢工人诗人田力曾写下一首关于父亲的小诗:“这一张是父亲过生日的下午∕我推着他去路边的∕小理发摊儿剃头∕鞍钢是∕共和国的长子∕而我∕是这个小老头的长子∕我推着他∕应该应份∕天经地义。”(《题一张照片》)诗人说,工人们都有一股倔劲,愿意在岗位上一件一件认真地做事。其实可能这并不是什么倔劲,不过是透进骨子里的坚守。就如同作为父亲的长子,看护父母是无需说的天理,而作为共和国工业的长子,认真地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如同赡养父母一样,他们是厂里的顶梁柱,厂子是他们的主心骨。诗里的情感,是对厂还是对家已经分不清,但无疑,这就是“共和国长子”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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