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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研究

发布时间:2023-06-23 09:35:15 浏览数:

李娜

对情绪的正确理解和表达是日常交流的关键因素,直接影响儿童的社会性发展[1]。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显示,我国听力残疾人总数约2780万,其中6岁以下听障儿童13.7万人,17岁以下听障儿童58.1万人[2]。听障儿童作为一个庞大的群体,因听力受损无法有效获得语调等由听觉信息传达的意义,以进行有效的人际交流。受损的人际交流导致听障儿童不能理解或误解社会规则、主流文化态度等,造成社会适应困难[3,4]。情绪能力发展障碍是听障儿童突出的障碍之一[5~8]。目前相关研究主要针对听障儿童情绪理解的某个或几个成分进行探讨,总体研究较少且多聚焦对情绪识别、愿望信念理解、观点采择能力等外部与内部情绪理解,缺少对情绪调节与表达、情绪归因等反思情绪理解的研究[4,9]。本研究通过自编儿童反思情绪理解问卷,探索听障儿童情绪理解中较高水平的反思情绪理解发展特点,为改善听障儿童人际沟通能力、帮助其更好地回归主流社会提供实证支撑。

2.1 被试

本研究被试选取上海市某融合幼儿园、听障儿童康复中心及聋校的听障儿童159人,选取标准:智力正常;
语前聋,听力损失在90 dB以上;
除听力损失外,不存在其他障碍。听障儿童分为幼儿、小学一年级、三年级和五年级4个年龄段。选择智力水平正常、年级相当的健听儿童作为对照组,健听儿童来自上海市2所普通幼儿园和普通小学共计151人。

2.2 测试工具

以情绪理解测验[10]( the test of emotion comprehension)的情绪情景故事范式为基础,参考Kusche情绪访谈(kusche affective interview revised)[11],编制儿童反思情绪理解问卷。正式施测前,随机抽取30名大学生进行预测验,对情境故事进行文化适应性分析,并做相应修改。随机抽取上海市普通小学110名儿童,对经过文化适应性分析的初始问卷进行预测验。以每个项目被试的得分与问卷总分做积距相关,作为项目鉴别力指标,项目分析结果表明,问卷项目得分与总分的相关均显著,因此予以保留。内部一致性分析表明,反思情绪理解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4,说明问卷的内部一致性水平较高。经过文化适应性分析和预测验,问卷保留16个题目,其中道德和混合情绪理解各3题,情绪原因理解4题,情绪调节理解6题。

混合情绪理解涉及高兴和害怕、高兴和难过、高兴和生气3种混合情绪,每种情绪1题,共3题。采用2点计分将儿童的回答分为3种水平,没有选择或选择相反情绪,计0分;
选择2种情绪中的1种,计1分;
选择2种正确情绪计2分。情绪原因理解分为对成功情绪事件和失败情绪事件的归因。成功和失败情绪事件各2题,共4题。采用2点计分法将事件归因为内部因素计2分;
归为外部因素计1分,没有回答计0分。情绪调节理解的2个故事是对情绪是否可以调节地理解,如果认为情绪可调节计1分;
认为情绪不可调节计0分;
4个情绪故事,认识到个体可以自己改变情绪计2分;
认为情绪可以改变,但主要通过外部事物改变计1分;
不知道情绪可以调节计0分。道德情绪理解共3个情绪故事,采用2点计分法,回答以道德为导向记2分;
回答与以道德为导向的情绪性质相同计1分;
没有回答或者回答以结果为导向记0分。

2.3 测试程序

数据收集采用个别施测的方式,由3名主试同时进行。施测前先让儿童熟悉主试,采用讲故事的形式向儿童呈现情景故事。在儿童充分理解故事内容的基础上,要求儿童对情景故事中主人公的情绪进行推测,并在每个情景故事后提供的4种面部表情图片(难过,高兴,生气,害怕)中选择。

2.4 统计学分析

使用SPSS 23.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与方差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3.1 听障儿童与健听儿童反思情绪理解的比较

不同听力状况儿童的反思情绪理解水平存在极显著差异(F(1,258) = 23.528,P=0.000),两类儿童在道德情绪理解、混合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理解3项得分差异极显著(F(1,258) = 33.967,P=0.000;
F(1,258)=44.601,P=0.000;
F(1,258) = 47.897),P=0.000),健听儿童得分明显优于听障儿童;
两类儿童的情绪原因理解得分差异不显著(F(1,258) = 0.016,P=0.900),见表1。

表1 听障儿童和健听儿童反思情绪理解比较(分)

3.2 不同年级和性别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比较

主效应中年级差异极显著(F(3,128) = 4.147,P=0.000),性别差异不显著(F(1,128) = 0.547,P=0.702),年级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3,128) = 0.412,P=0.959),见表2。

表2 不同年级和性别的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比较(分)

对年龄差异进行多重比较发现,不同年级听障儿童道德情绪、混合情绪、情绪调节和情绪原因理解得分的差异显著(F(3,128) = 2.701,P=0.049;
F(3,128)=2.811,P0.035;
F(3,128) = 9.275,P=0.000;
F(3,128) = 5.796,P=0.001)。

3.3 父母不同听力状况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比较

父母不同听力状况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差异显著[F(1,128) = 2.854,P=0.015],父母听障的听障儿童(deaf children of deaf parents,DD),反思情绪理解水平显著高于父母健听的听障儿童(deaf children of hearing parents,DH)。道德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理解得分差异显著[F(1,128) = 5.184,P=0.025;
F(1,128)=6.023,P=0.016],混合情绪和情绪原因理解差异不显著[F(1,128) =0.864,P=0.356;
F(1,128)=1.144,P=0.147],见表3。

表3 父母不同听力状况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比较(分)

本研究以Harris等[12]研究为基础,参考其他研究,认为情绪理解属于广义认知发展(wider cognitive development)的一个方面,是个体对情绪外部状态和内部心理状态及其过程的理解,包括3个纬度和10个成分,分别为:(1)理解外部情绪阶段,主要包括表情识别、情绪情景识别、提示物对当前情绪影响的理解3个成分;
(2)内部情绪状态理解阶段,主要包括愿望理解、信念理解以及情绪表达规则理解;
(3)理解反思情绪阶段,包括对混合情绪的理解、道德情绪的理解、情绪调节的理解和情绪原因的理解。外部情绪理解、内部情绪状态理解和反思情绪理解间存在等级关系。其中,理解外部情绪阶段主要考察儿童对简单因果关系的理解,是其他两个阶段的基础;
理解内部心理状态主要考察内部情绪状态的理解,略高于外部情绪状态的理解;
反思情绪理解是最高阶段,其中对混合情绪的理解主要考察儿童对同时产生的两种情绪的理解;
对情绪原因的理解主要考察儿童对情绪事件归因的特点;
对情绪调节的理解主要考察儿童对情绪是否可调节及如何调节的理解;
对道德情绪的理解主要考察儿童对与道德相关的情绪理解。

4.1 道德情绪理解

5岁儿童就可依据一般社会规则对侵犯性行为做出类似于成人的道德评价[13]。本研究听障儿童的情绪控制和社会成熟度水平较低,道德理解发展缓慢且滞后,至五年级发生较大进步。一年级听障儿童处在“快乐的损人者”道德理解水平。在道德情境中,他们往往从事件的结果出发进行道德判断,如面对把玩具藏起来自己玩,不让其他小朋友玩的情景,听障儿童认为藏起玩具的小朋友会感到高兴,因为他们可以玩玩具了。超过一半的三年级听障儿童无法按照社会规则预测他人的情绪。虽然听障儿童对诸如藏起玩具自己玩的成功损人者做出积极情绪预期,但人数随着年龄的增长下降。这种变化趋势说明随着年龄增长,听障儿童能逐渐把损人行为的情绪反应与相应的道德规范联系,与健听儿童的发展顺序一致。家长的听力状况显著影响听障儿童的道德情绪理解水平,健听家庭中的听障儿童与家庭成员间交流心理状态的手段受限,道德情绪理解水平低于父母为听障的听障儿童。

4.2 情绪调节理解

听障儿童情绪调节理解得分显著低于健听儿童,与Theunissen等[8,14,15]研究结果一致。本研究发现,随着年龄增长,听障儿童的情绪调节理解能力不断发展[16,17],幼儿园和一年级、三年级和五年级间存在显著差异;
一年级和五年级间存在显著差异。一年级前的听障儿童认为情绪不可以调节;
超过半数的三年级听障儿童认为可以通过外部条件的改变调节情绪,如改变老师或妈妈的行动,而不是通过自己本身做出尝试或努力来改变当前情绪。听障儿童难以调节自身情绪,情绪调节策略单一,在面对消极情绪时通常采用哭泣、发泄等策略[8],这与青少年的焦虑情绪调节表现相似[18]。与道德情绪理解一样,健听家庭中听障儿童的情绪调节理解水平显著低于父母听障的听障儿童。

4.3 情绪原因理解

本研究支持了听障儿童情绪原因理解发展受限[3,19,20]。听障儿童在成功情景下趋于他人归因,在失败情景下趋于自我归因[13],而不同的情绪归因影响儿童是否进行情绪表达和情绪表达策略[21]。本研究发现,听障儿童无论对成功事件还是失败事件都倾向于进行外归因,他们认为无论成功或失败都是外部因素造成,自己无法掌控。这可能与听障儿童的自信心有关。由于听力损伤,听障儿童在生活和学习中遭遇较多失败和挫折,表现出习得性无助,认为自己无法控制事件的进程和结果[22]。年龄对情绪原因理解的影响显著,其中幼儿和一年级听障儿童间存在显著差异,三年级和五年级存在显著差异,语言能力较高的听障儿童对情绪原因的理解水平显著优于语言能力较差的听障儿童。

4.4 混合情绪理解

混合情绪(mixed emotion或mixed feeling)理解指个体意识到同一情景可同时诱发两种不同甚至矛盾的情绪反应能力[23]。混合情绪理解属于情绪理解中的高级部分,11岁后的儿童可发展出此种能力。听障儿童对于内疚、嫉妒等混合情绪和复杂情绪的理解水平低于健听儿童[21,24],复杂情绪理解直到成年仍存在障碍,且难以通过干预得到提高[25]。本研究听障儿童在整个小学阶段的混合情绪理解都处于较低水平,大部分五年级以下听障儿童无法理解同一情景如何产生两种不同或相反的情绪。幼儿园、一年级听障儿童倾向于选择情绪事件中首先发生的情绪推断故事主人公的情绪;
三年级听障儿童则倾向选择第二次发生的情绪推断故事主人公的情绪。

反思情绪理解属于情绪理解的高级阶段,听障儿童反思情绪理解的4个成分和整体得分均显著低于健听儿童,其中混合情绪和道德情绪理解得分最低。从幼儿到小学阶段,听障儿童的反思情绪理解虽然有一定发展,但发展较缓慢,水平较低。父母的听力状况显著影响听障儿童的反思情绪理解能力,特别是道德情绪和情绪调节理解能力。

听障儿童的情绪理解能力可通过干预得到提高。首先,要尽早进行听力补偿与语言训练。听力障碍是听障儿童情绪理解能力低下的重要影响因素,因此要及早开展听力评估,提供适当的听力补偿并开展语言训练。学龄前听障儿童处于语言发展关键期,此时进行语言训练与康复,效果最佳。第二,选择合适的情绪理解干预策略。PATHS (promoting alternative thinking strategies curriculum)课程是提升儿童情绪能力的综合性干预课程,分为准备和自我控制单元、情绪和关系单元、人际认知问题解决单元3部分,适用于5~12岁儿童,该课程对于提高听障儿童情绪理解能力效果显著,可根据听障儿童情绪理解具体情况,有针对性地选择课程内容。第三,营造良好的家庭情绪环境。通过访谈得知,父母因为交流手段受限,在家庭中与听障儿童缺少情绪表达和交流。提示家长要积极主动地和听障儿童进行交流,使他们充分理解各种情绪状态,特别是混合情绪的内涵;
教给听障儿童恰当的情绪表达策略;
积极与学校或康复机构协作,共同营造良好的情绪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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