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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数字化转型下的基础教育生态系统建构研究

发布时间:2023-07-05 08:05:06 浏览数:

叶蓓蓓,覃 颖,滕洁梅,冯淑慧

(广西师范大学,广西 桂林 541004)

信息科技与数字科技的发展成为推动社会各行各业发展与转型的重要力量,全力打造数字中国成为未来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基础教育作为社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在积极探索转型与变革的有效路径。2022年2月,教育部印发《教育部基础教育司2022年工作要点》,提出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1]。教育数字化转型是将数字技术整合到教育领域的各个层面,推动教育组织转变教学范式、组织架构、教学过程、评价方式等全方位的创新与变革,从供给驱动变为需求驱动,实现教育优质公平与支持终生学习,从而形成具有开放性、适应性、柔韧性和永续性的良好教育生态[2]。在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的各个要素正在悄然发生改变,其生态系统正在发生着实质性变化。研究教育生态系统,可以明确影响教育系统发展的内外部要素及其关系,提高理论指导实践的效率[3]。为此,以“数字化”作为核心,通过分析基础教育生态系统,把握基础教育生态系统数字化的演变历程,剖析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新形态与结构组成,建构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系统,提出推动数字化转型的行动建议,为我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参考。

生态演替是生态系统的重要特性,其通常具有物质性、有序性和动态平衡性等特征,很大程度上是由物质环境变化引起生态系统的演变[4]。“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与教育教学的融合,将成为推动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根本力量,促使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物理基础发生功能性变革。教育数字化转型将对提升教育教学数字化、教育管理智能化、教育决策科学化、教育服务高效化具有牵引和推动作用。如何判定基础教育生态具有“数字化”特征?首先要明确信息技术与数字技术的发展范畴。信息技术和数字技术均属技术生态系统,数字化是社会信息化的高级阶段,数字化发展内嵌于信息化的内涵发展脉络之中,数字化过程和信息化过程这两条脉络几乎是并行的[2]。根据上述理论,权以将基础教育阶段应用信息技术或数字技术的表现判定为具有“数字化”特征。

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基础教育数字化的发展情况以及预判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可以将基础教育数字化发展划分为“前数字化”“部分数字化”“高度数字化”“完全数字化”四个阶段(如图1)。不同的发展阶段具有不同的特征,教育资源、教学模式、教学管理和教学环境等方面的数字化程度将推进基础教育生态系统发生日新月异的演变。

在“前数字化”基础教育生态系统中,由于教学条件的局限性,基础教育教学的实施、组织管理、资源传递等工作全部以线下形式开展,延续着传统教学的模式。学生的学习以课本与纸质材料为主,教师教学活动的开展方式以黑板、粉笔与口头讲授为主,教学的评价以学生的作业成绩和考试分数为主,教育教学管理完全由“人”进行主导和操控。

随着技术的发展及“互联网+教育”的出现,学校开始借助信息技术开展教学及传递教学资源,信息技术辅助教育的功能逐渐显现。人们开发数字教育资源、建设网络教学平台、采用混合式教学模式,教学活动、教学评价、学习方式和学习反馈等开始变得多元化。在初代信息技术的支持下,基础教育生态的物质环境逐步发生改变,其生态系统特征由“前数字化”向“部分数字化”转变。“部分”一词指的是整体中的局部,整体里的一些个体。基础教育生态系统作为一个整体,由多个局部要素与个体要素共同组成。局部要素与个体要素在发展中存在差异,由此产生了基础教育生态系统中各要素“部分”优先发展的情况。对此,将“部分数字化”归纳为两个含义:一是区域发展“部分数字化”,即基础教育区域间的数字化差距,形成部分地区数字化发展较为先进的情况。例如,在某个区域优先开展数字化建设试点工作,以试点区域为中心逐渐向周围地区辐射,从而形成试点区域中心教育数字化程度高于其他区域的情况。二是教育应用“部分数字化”,即教育教学中数字化覆盖范围及教学过程中某个阶段数字化应用水平。例如,学校具有数字化教学资源或教学工具,而教学过程、教学方式甚至教学理念仍然停留在传统教学层面。“部分数字化”是当前我国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主要特征。随着教育新基建的开展与数字化教育设施的建设,基础教育生态系统正迎来由“部分数字化”向“高度数字化”发展的新态势。

“高度”表示程度高、意蕴深。“高度数字化”是指在“部分数字化”的基础之上有更高程度、更深应用、更大范围的发展特征,即基础教育数字化覆盖面扩大、数字化应用领域增加、数字化应用水平提升等。例如,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5G、区块链等技术为基础的物联网技术高度发展,将实现物理环境中人、机、物的全面联动,实现信息的全面采集、数据挖掘、智能分析以及实时反馈与分享。“高度数字化”的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生态要素之间的发展与联动合作将更加网络化、智能化和数据化。在此背景下,信息技术不再是外在于教育场域的器具,而是逐步渗透到教育教学全方位,内嵌于教育主体、教育活动、教育环境和教育内容之中,融入教育生态[5]。

在未来,随着新兴技术的全面普及与技术成熟度的不断提高,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全息投影、人机交互、元宇宙等技术之间的融通将达到新高度,数据的分析、发送与反馈速度将表现为高效率、高精准、低延迟等特征,为打破物理环境中“时空分离”样态提供条件,实现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的跨时空交流。技术的不断进步与成熟将推动基础教育生态系统走向“完全数字化”。“完全”意指全部、齐全、深且透。“完全数字化”的基础教育将达到一个更高水平的教育教学层次,如数字化教育全面覆盖、数字化应用全面升级、师生数字化素养全面提高。

目前,基础教育生态系统正由“部分数字化”向“高度数字化”跨越,生态系统中的各要素及要素之间的联动方式正在发生改变,把握生态要素的演变样态、构建新形势下基础教育生态系统是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研究的重要内容。通过依据孙杰远等对基础教育生态系统要素的划分,将生态系统中生态主体归为受教育者;
生态类型定义为正式群体和非正式群体,即各级各类公立学校、公办教育与各级各类民办学校、民办教育机构;
生态区域即城市基础教育生态区和乡村基础教育生态区;
生态层次依次是学前教育层、中小学教育层和高中教育层[6]。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系统发展将呈现以下态势:基础教育生态主体的学习走向个性化,基础教育生态类型的合作走向多元化,基础教育生态区域的发展走向均衡化,基础教育生态层次的跨越走向精准化。

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新形态是以生态主体为中心的中心式生态圈(如图2),生态主体与其他三个生态要素均存在双向关系,具体表现为:(1)生态主体与生态层次之间存在“精准跨越”与“多元录取”的双向关系。即在数字化技术的支持下实现个性化学习与评价,受教育者能够通过精准评价了解自身情况以便更精准地向生态层次跨越;
生态层次中的各类学校可以根据大数据评价来多维了解学生,消除以分数定高低的弊端,实现多元录取。(2)生态主体与生态区域之间存在“公平化流动”与“教育质量均衡”的双向关系。在数字化背景下,生态区域之间的信息流动、教学模式、组织架构等逐渐趋于一致,实现区域间的教育均衡,为生态主体提供公平的教育,使得生态主体在区域间的流动具有公平性。(3)生态主体与生态类型之间存在“数智化选择”与“高质量教育”的双向关系。通过基于学生学习的数据分析,生态主体可以依据数据反馈结果智能选择生态类型中的学校或机构以获取更多的学习资源;
生态类型中各群体在数字化技术的推动下增加合作交流、共同提升,为生态主体提供高质量教育。其中,生态层次、生态区域以及生态类型之间形成的是互联互通、互惠共生的关系。基础教育各生态要素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视域下通过创新突破自身发展约束,通过协同创新创造共生价值。

图2 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结构

(一)基础教育生态的主体学习走向个性化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数字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不断成熟,推动了学习者的学习方式、学习过程、学习反馈等的变革,在个性化教学、精准评价、精准匹配教育资源等技术条件的支持下,基础教育生态主体的学习逐步走向个性化。

1.学习方式:从传统的线下学习到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常态化学习

新冠疫情暴发触发了大规模线上教学发生,“互联网+教育”首次由局部小范围应用向全面大规模应用迈进,加快了基础教育的数字化进程。在新冠疫情常态化防控、“双减”、教育数字化转型等多重复杂因素影响下,线上线下融合交互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成为基础教育教学的新常态。混合式教学模式扩充了教师的教学场域与学生的学习场域,为教师、学生及其他教学参与者之间的场域互动提供技术支撑[7]。2021年,“元宇宙”作为视觉沉浸技术发展的最新阶段与现实世界的在线数字空间,正在成为人类社会创新发展的实践场域[8]。从传统线下教学到线上线下融合交互的混合式教学,再到未来以虚拟技术为基础的沉浸式教学,技术的进步与提升在不断地助推着学习方式的变革,扩大了师生教育教学的场域。

2.学习过程:从大班制集体课堂学习到学生个体的个性化学习

目前,基础教育教学均以集体教学形式为主,学校提供的支持和服务难以满足所有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部分学生存在“吃不饱或跟不上”的困境[9]。在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多种数字化技术与教学设备为个性化教学和精准化评价提供了更好的技术保障和平台服务,为实现学生的个性化学习体验提供条件。人工智能技术和特定诊断工具的开发,有助于了解学习者以及预测学习者未来发展的能力[10]。例如,通过智能技术跟踪学生在线学习情况,精准分析学生的认知投入水平和学习目标达成情况,及时推送定制化的学习计划和内容[11];
通过教育数据挖掘技术对存在学业拖延风险的学生实施个性化教学干预,减缓或控制学业拖延倾向[12]。在此情况下,减少不必要的学习任务和作业练习,降低学生的学习负担,既能够满足“双减”的要求,又能够帮助学生达成学习目标。

3.学习反馈:从作业分数的学习反馈到多维度数据分析的“高价值反馈”

传统的终结性评价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学生的知识掌握水平,但是却容易忽视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思维与能力的发展变化。与时俱进的教学评价更加注重学生学习的过程性及评价维度的多元性。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为学习评价多维度数据分析提供可能。数据正在成为推动教学创新的关键性力量[13]。利用智能技术开发全面的智能教育分析系统,通过基于数据驱动的过程化评价对学生的线上、线下学习过程进行监督;
利用智能分析与诊断实时干预学生的学习行为,从而提升学习效果[14]。通过精准的数据分析,向学生提供高价值的学习反馈,让学生真正地了解自己的优势与不足,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练习和提升,避免盲目的、大量的、超负荷的“刷题”训练,推动落实“双减”政策中减轻学生作业负担与课外辅导负担的要求。

(二)基础教育生态的类型合作走向多元化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下,多元化、多渠道、多平台成为群体间合作交流的主要特征。技术推动群体间的合作方式与合作过程走上新台阶,促进基础教育生态类型的合作走向多元化。

1.合作方式:从单一主体分散办学到互联互通的合作共育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基础教育生态类型的发展阶段可划分为三个:从以国家办教育为主的单一主体型到多元自主发展的均衡型,再到“双减”出台之后的协调发展的稳定型[6]。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类型的发展将从稳定协调发展阶段走向以数字技术为基础的互联互通合作共育阶段。生态类型中各群体有序发展与良好互动协作的动态研究将成为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类型关注的焦点。数字技术为群体之间的合作与联动提供了更方便快捷、更高信度、更精准对接的服务平台,使群体在生态系统中扮演好各自承担的角色,发挥出自身的最大价值,通过互联互通、互惠共生的合作模式达到“纳什均衡”中的“互利”状态,促使教育效益最大化,为教育事业的发展增添更多动力。

2.合作空间:从单一的合作教学空间到“远程交互+虚实融合”的合作教学空间

教育数字化转型将有效触发基础教育群体间教学合作模式发生“质”的变化。传统的学校合作教学方式通常以校校之间互相观摩课堂为主,多数情况下由于学校之间的距离、教学空间、教学资源等局限性导致学校之间的合作没有得到充分的支持,这种形态下的合作可归结为单一的合作教学空间。新冠疫情暴发之后,各学校对线上教学的把握程度逐渐加深,借助线上教育平台同上一堂课成为校校之间合作教学的主要模式,有效地将两校或多校之间的教学优势发挥出来。在数字化普及的未来教育当中,以VR、物联网、5G等技术为基础的虚实融合交互式课堂将成为教学的主流,开放式、沉浸式的虚拟空间将突破学校的“围墙”局限,为校校之间的合作提供更大的帮助,将传统的单一合作教学空间变革为具有“远程交互+虚实融合”的沉浸式合作教学空间。

(三)基础教育生态的区域发展走向均衡化

促进基础教育生态区域均衡发展是教育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目标之一。随着信息化程度的不断加深,信息技术对于教育的影响逐步由辅助教育的外生力量转化为变革教育的内生力量,为区域教育公平赋能,推动基础教育生态区域发展逐步走向均衡化。

1.发展方式:信息技术由推动教育变革的外生变量转化为内生变量

通过新一代信息技术实现教育系统的变革是当前教育系统适应未来社会发展需求的必经之路,技术对教育产生的影响正在发生逐步跃迁。信息技术由推动教育变革的外生变量转化为变革教育系统的内生变量,开始引领教育教学的创新发展[15]。这一性质的变化将对基础教育生态系统中的各生态要素的发展产生实质性影响。以生态区域发展为例,城乡教育将在信息技术的深度影响下,逐步实现城乡教育系统的工作效率均衡、教育组织方式均衡、教学资源配备均衡、教育质量均衡等新态势。

2.发展方向:由城乡教育资源均衡发展到城乡教育质量均衡发展

“公平而有质量”是基础教育均衡发展的目标。瑞典的著名教育家胡森将教育公平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教育起点公平、教育过程公平、教育结果公平[16]。胡小勇等从教育信息化赋能教育公平的角度将教育起点公平的具体内容划分为受教育机会、资源分配、设施建设公平;
教育过程公平的具体内容包括教师专业发展、教学模式发展、学习内容推送公平;
教育结果公平的具体内容包括个性化发展、核心素养发展、教学评估发展公平[17]。随着新兴技术为教育赋能的水平不断提升,我国城乡教育的发展正在由教育起点公平向教育过程公平迈进。随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推动,城乡教育在教学范式、组织架构、教学过程、评价方式等方面的发展水平趋于一致,共同朝着教育结果公平迈进,将促使基础教育资源均衡向基础教育质量均衡的方向发展,并将随着数字技术的深入开发与深化应用推动城乡基础教育达到“教育高位均衡”水平。

(四)基础教育生态的层次跨越走向精准化

教育数字化转型为教育评价的改革与创新赋能。新型的教育评价方式最终将推动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升学条件的变革与学段衔接问题的缓解,促进基础教育生态层次的跨越走向精准化。

1.评价方式:从“分数至上”的单一评价到多维精准的综合评价

“考试分数”是长期以来评判学生能力的标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学生的知识水平和解题能力,但是却不能了解和掌握学生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其他能力。学生的批判性思考能力、协作沟通能力、解决复杂问题能力、创新能力以及“人技”互动能力,成为学生面向未来智能时代的关键竞争力[11]。为有效评价学生各方面能力发展水平,教学评价机制的改革与创新刻不容缓。新兴技术与教育教学的融合为推动教学评价创新创造了机会。大数据分析技术能够全方位、全过程地采集学生学习过程中的数据,获取有关情感、心理、实践、思维等非结构化数据,从多个维度进行分析以打破传统“分数”评价的弊端。在升学的过程当中,各级学校能够根据数据的精准评价与反馈多方面了解学生的综合能力,采取多元录取的方式,挣脱传统“分数评价”的束缚,实现由“分数至上”的单一评价到多维精准的综合评价的转变。

该公司最大的4.0智库之一是其去年10月推出的SOPHIA服务平台。此平台的基本功能是发出实时信息和数据,优化机器和系统的性能和生产率,利用收集到的信息对生产过程和机器性能进行详细分析,发现失常情况,在维修、订购配件、避免故障发生等方面给客户以协助。Biesse 2018—2020计划的目标之一是进一步改进其服务,从“快速排除故障”到“有预见性的主动服务”。Biesse已具有创造数字化、自动化、具有紧密联系的工厂的能力。

2.学段衔接:从学习阶段进阶到学习能力进阶

学段衔接不畅的问题对我国基础教育质量产生威胁,影响了人民群众对于基础教育的“获得感”,由此所引发的“提前教学”和“超纲教学”在社会上激起了广泛的“教育焦虑症”[18]。其关键的原因在于,学生原有的学习方法不适应新的教学内容与教学形式[19]。此类情况最终导致学生发展过程中只有学习阶段的进阶,而没有学习能力的提升,从而出现学习障碍、学习成绩下滑以及自我效能感降低。在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新兴技术能够为学段衔接提供有效帮助。如基于学习者特征数据分析学习者已经掌握了何种策略、使用何种支架能够激发其有效回顾与应用以完成问题的解决[20],教师能够根据数据分析的结果与反馈去了解个体学习者的学习特点与需求,从而提供支架以有效支持学生自主学习能力的启蒙与发展,推动学生的学习能力伴随学习阶段的进阶而进阶。

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最终指向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重塑。要构建一个开放且各要素紧密联动的生态系统,必须积极借助数字化技术,营造“高度数字化”教育环境;
搭建数字化教育平台,共享数字化教育资源;
以数字化思维为指引,更新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教育教学理念;
以数字化项目为抓手,发展师生数字化应用能力;
以数字化教育治理为保障,构建数字化教育安全生态圈。

(一)以数字化技术营造“高度数字化”教育环境

教育环境是教育工作者与学习者进行有效工作与学习的活动空间。在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基础教育教学环境从封闭性的校内物理教学场所转向无边界、多通道联通的、泛在的各类实体与虚拟的学习空间。

1.打造“5G技术+虚拟现实”的教育环境

袁磊等基于5G技术分析了教育场景中各要素的相互作用,在对话中理解与整合知识,探究解决跨学科问题[21]。5G技术作用于基础教育,有助于打造线上线下混合式学习空间、虚拟现实空间,与AR/VR等虚拟现实技术相融合,促进教育教学的个性化实施,增强学习者的临场体验,催生基础教育新形态,营造创新育人氛围。“5G技术+虚拟现实”所支撑的基础教育教学生态系统支持学习者在虚拟场景中感受未触及的现实,内部横纵联结,教师、学生、管理者等主体间联通互动,通过相互联络实现基础教育数字化技术深度融合,形成强凝聚力、高活跃度的生态系统。

基础教育在5G通信技术以及虚拟现实、元宇宙等现代教育技术支持下实现了知识、经验、资源的流通畅享,同时,群体间的交流形成了一种正式与非正式教育的新生态,打造了丰富生活场景的基础教育环境,增强了教育主体的教与学行动。学习者可借助虚拟场景通过多种感官感受真实场景,促进真实自我与生活场景的融合,并达成一种认知共振、思维激励和情感共鸣的境界。

“5G技术+虚拟现实”的环境为学习者选择学习方式、资源等提供了多种数字化技术支持,促进学习者主动学习和自适应学习。自适应学习系统推动个性化学习的发生主要有三个步骤。第一,了解学习者,分析其学习过程、学习行为与学习结果,引导其深入思考与建构知识。第二,实时收集学生学习全过程的数据,根据学习者的学习数据自动评估学习者的起点水平、学习需求与能力等,为其建构相对应的知识图谱。第三,根据形成的知识图谱为学习者匹配其感兴趣的学习内容与资源,并根据学习反馈构建用户画像,不断升级与调整,精准匹配与推送个性化资源与内容,满足学习者的多样化需求与发展[22-23]。自适应学习系统推动智能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能够促进教师与学生的有效互动。同时,校本化的自适应学习系统基于熟知的学情与生活场景,为学生获得适合自己的学习内容、方法与路径提供了条件。

(二)利用数字化教学平台共享基础教育资源

2021年7月,教育部等六部门印发《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明确建设教育专网和“互联网+教育”大平台的目标,为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数字底座,实现各级各类教育互通互联、协同服务以及融合发展。推动各数字化教育平台协同合作,供给丰富优质的数字化教育资源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必要措施。

1.推动各数字化教育平台协同合作

范炀等研究发现,面向区域教育治理的智能化教育数据大平台存在数据整合困难等问题,由此构建了互联网感知大数据驱动的智能化大数据平台[24],以实时检测基础教育发展水平与资源配置情况等,推动区域基础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与发展。祝智庭等构建了新型教育公共服务平台,提出了基础教育智慧云校的创新发展路径[25],从资源提供、学习支持服务到虚拟教育等,全方面保障了基础教育的数字化变革。两种类型的平台分别突显了资源分配、学习支持等基础教育的环节,但平台之间的协同关系较弱。因此,根据目前我国基础教育存在数字资源供给不均衡、数字资源建设使用缺乏顶层设计与有效供给、共享动力不足等问题[26],需加强各个数字化教育教学平台的协同合作,以共同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多元主体发挥各自平台优势,协同开发、管理、推送等支持服务。

2.供给丰富优质的数字化教育资源

优质的数字化教育资源是学习者主动学习、构建其认知的关键条件,其特点是关注学习者的体验,善于激发学习动机[27]。目前,我国数字化教育资源存在优质资源共享水平不高、应用不够深入等问题[28],为此,数字化基础教育生态系统需针对有效供给资源,保障互联网获取形式丰富、成本低廉且便于传播的开放教学资源,灵活安排符合学生特点的课程内容和教学活动。通过网络空间整合校内外教育资源,构建资源目录和资源地图[29]。同时,校校之间通过区块链技术建构网络体系,有助于促进丰富资源的流通与使用,保障数字化教育资源的开放性与交互性,促进学生在情境中建构知识。家校社共同建立健全数字化基础教育体系,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引导学生在真实生活情境中获得知识、启发与创新创造,共同促进区域教育的均衡发展。多方部门重视数据驱动的教学形式,依据数字化教学实践的新思想、新理论和新方法,促进教育生态系统内的资源流通。

(三)以数字化思维更新基础教育教学理念

数字化思维是互联网思维的升级,是数字化时代的理论思维,是人们适应信息化、数字化高速发展时代的技能,不仅具有主体性、交互性和协同性,还具有创造性和构想性[30]。数字化思维是一种借助数字技术解决问题的意识、能力与方法,以虚实共生为表征,是促进基础教育由技术简单应用的“部分数字化”原生态转向以数字技术驱动的“高度数字化”新生态的重要基础。培养和提升数字化思维可从两个方面进行。一是提升基础教育师生的数字化认知。通过课程、讲座等形式向师生解析数字中国的远景目标、数字化背景下基础教育形态、数字化技术基础以及数字化新生产要素将会对教育教学带来的变化,从而做好能力转变与储备的思想工作,为突破传统教育教学理念做好准备。二是提升基础教育师生的数字化技能。网络、软件、数据是“数字化转型”与“数字化教育”等目标的关键要素,作为在数字环境中教学和学习的师生,个人的数字技能尤为重要。可尝试开展相关的数字化技能培训课程与数字化体验服务,从网络、软件以及数据三要素着手,培养师生数据思维、数据工具技能以及网络生态思维,从而促进其数字化思维的形成与发展,推动其基础教育教学理念的更新。

(四)以数字化项目发展师生数字化应用能力

基础教育数字化顺利转型的关键在于精准聚焦,教育环境适应群体发展所需,教育资源精准对应个体发展诉求,即从粗放型、概念化转向精准化、操作化[30],数字化项目是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抓手,各中小学校与政府、社会及家庭多方协同,通过部署开展数字化项目助推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借助各种数字化平台开放共享基础教育项目,鼓励各学校师生参与到数字化项目中,利用5G、区块链、虚拟现实等技术解决项目问题,促进师生数字化应用能力提升。

一方面,通过与外界合作建立共同体联盟,促进教师数字化跨学科教学能力的提升。首先,鼓励教师积极使用技术设备,将教学目标和课堂教学问题同信息技术优势相结合,积极探索不同维度技术的交叉使用,发挥信息技术为教学赋能以及提升课堂教学效率的功效[31]。其次,由教育专家、社会人员、教育机构优秀教师或校内数学教师、科学教师等学科教师组成一个团队,通过咨询指导、课程讲座、工作坊、研讨会、支持服务(资源类、技术类)、教学奖励、教学评价和教学资助等多种基于数字化的项目提升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形成一支高效的数字化教师队伍。依据区块链技术逻辑建立数字化资源、服务、价值共创平台,创新数字化基础教育模式。通过建立有效的校校合作运行机制,实施全过程跟进交流。由此,打造的多方协同合作共同体通过协同努力以系统推进基础教育的生态系统重构。另一方面,培养学生数字化思维,增强学生数字化技能。通过相关的数字化项目,鼓励学生积极使用各种数字化平台的资源,选择个性化学习内容,主动开展高效性学习,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养成数字化思维习惯;
鼓励学生积极参与中小学校教育信息化建设与周边社会企业或学校实践基地建设项目,在实践中锻炼数字化应用技能。

(五)以数字化教育治理构建数字化安全生态圈

教育治理现代化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32]。全面实施教育治理是建设教育强国的重要理论与实践主题,“数字化”的出现为其注入了新的活力。以数字化教育治理构建数字化安全生态圈是推动数字化转型的重要保障。生态圈是一个复杂系统,是通过各个要素、环节的横纵联结才形成强凝聚力和高活跃度的系统。分层治理是维持与保障生态系统有效、安全运作的途径,教育领域也是如此。数字化教育分层治理能够有效避免数据集中而导致的数据混乱,具体的治理方式可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是教育支持服务体系分层化治理。从数字化基础生态系统通信基础设施和连接性基础到逻辑层、应用层和内容层,具有完善的一体化教育支持服务体系,通过联结、整合基础教育数据打破教育数据壁垒,实现数据共享和办公协同,提升教育治理水平[33]。二是通过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实施治理干预。宏观层面的干预措施包括制定保护个人数据安全的措施与标准,例如,通过教育法制等监管方式对教育政务数据的隐私与安全进行规范[34]。中观层面的干预措施包括特定情境下的数据共享,例如,新冠疫情期间各层面的数据治理方式及治理效果。微观层面的干预包括精准化数据分析,例如,帮助个体通过数据分析更精准地了解各类决策的影响。借助数字化技术构建安全数字化生态圈,维持其内部秩序,使其内部网络持续运行,并通过外部环境的支持来协调以实现信息流通与反馈[35]。

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5G等技术催生了数字化思维,使得知识传播方式、人类认知方式及交际方式等发生数字化转变。为应对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基础教育领域也积极作出回应,通过变革人才培养理念、重构基础教育生态系统为数字化转型提供坚实基础。在此背景下,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主体学习由教师传授的单一方式转为泛在学习,其培养模式也由工厂式标准化走向个性化,适应了数字时代的生存与未来发展的需要。教育生态的类型也形成了一张紧密联系的大网,以复杂多元协作、产学研共进共育复合型人才,由此也推动了生态区域的教育均衡发展。未来,还需深入探究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基础教育生态系统的运作模式及其保障机制等内容,为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更多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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