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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为什么东渡日本?

发布时间:2023-07-05 12:00:07 浏览数:

□郭玉斌

1934年6月萧军与萧红流亡关内,次年他们分别出版了《八月的乡村》与《生死场》,并一举成名,二萧在上海乃至全国文坛成为两颗令人瞩目的新星。两部作品都有着抗日的主题,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被看作了抗日作家。那么,作为抗日作家的萧红,为什么会在1936年独自东渡日本呢?对此很多人疑惑不解。萧红生平谜团很多,这又是其中的一个“谜”。

我们先来看一下这一时期中国留日生的整体情况。“九一八事变”和“一·二八事变”,给中国的留日生带来巨大的冲击。尤其是中国东北的留学生对此十分震惊,很多学生立即抗议回国,留下的学生也通过集体罢课等方式进行抗议。由于东京的东亚高等预备学校(以下简称“东亚学校”)是留学生的日语培训中心,而该校学员主要来自中国,所以在校学员的数字可以作为衡量中国留日生数量的晴雨表。据实藤惠秀的《中国人日本留学史》记载:东亚学校1932年4月、5月、6月的中国学生分别是7人、13人、19人。不过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上海的战火平息后,不但有人重返学校,还有新来日本的留学生。该书援引的《东亚学校沿革概评》记载:1933年12月,东亚学校的学员激增至1059名;
1935年12月,学员多达1980名,为创校以来的最高纪录,以至于校舍等设施不足,不得不开设夜校班,甚至出现停办入学申请的状况。就整个中国留日生来说,这是继1905-1906年、1914-1916年以来的第三次留日高峰期。两次事变后,中国学生再次大批来日,且持续时间达两三年之久,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一是中国社会开始强烈地关注日本,兴起了学习日语、研究日本的热潮。米村耿二1934年12月28日在《读卖新闻》著文说:

学日语!学日语!若说举世之中,研究日本的热潮正处蓬勃之际,亦非过言。……

“先学好日语,读通日本书,才好谈中国问题!”这是最近中国年青人的呼声。

现在,“教授日语”的广告在上海有增无已。……约值三百万圆那么大量的日文书籍,光是上海一地,在一年间就能销售净尽。——这是上海四川路日本书店店主内山氏所说的话,不会有错。……

学日语!去日本!去日本!学日语!这种呼声响遍全中国。

这颇有些“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味道。中国人,特别是中国的青年,深切地感受到了中国的落后,为了迎头赶上,掀起了学日语、了解日本文化与国情的高潮。

二是由于日元对中国国币的汇率降低,导致去日本留学的费用大降。据《留日学生激增——汇兑低落最大原因》(载1934年11月5日《申报》)介绍道:

中华民国负笈东渡留学之学生数目,自九一八事变以来,原已渐见锐减。唯去年秋季,陆续东渡者,则颇不乏人。……但究其东渡留学之理由,盖前因九一八事变之关系一时未便东渡,而近顷则中日感情已渐趋和缓之故。唯最大之理由,实为汇兑之关系。二、三年前,日币一百元须以中国国币二至三百元方能兑换,最近则可以七十至八十元兑日币百元。其差甚远,故在上海攻读,反不如东渡留学为合算,盖较之二、三年前,消费力减少三倍之故。

就此,日本学者分析道:“留日学生数目增减的原因,除与思想变化有关之外,亦与经济有关。1930年代留日学生激增,中国货币对日元汇价的大幅上扬(金价下落,银价上涨),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实藤惠秀著,谭汝谦、林启彦译:《中国人日本留学史》第105-106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3年8月)

那么萧红去日本与这两个因素相关吗?萧军在《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一书的开篇就写道:“一九三六年我们住在上海。由于她的身体和精神全都不好,黄源兄提议,她可到日本去住一个时期。上海距日本的路程不算太远,生活费用比上海也贵不了多少;
那里环境比较安静,既可以休养,又可以专心读书、写作;
同时也可以学学日文。”(《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第6页,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这里非常明确地提到了三条理由:费用低、环境好、学日语,而其中的两条理由与中国留日生增多的总趋势相关,即:留学费用不贵与日语热。

有关留学费用,萧红1936年7月去日本的时候,国币100元可以兑换日币103元,真的是“生活费用比上海也贵不了多少”。另外,入境也不成问题。日本为了吸引中国留学生,增加外汇收入,简化了入境手续,去日本留学不要护照,不用到日本领事馆办任何手续,只要找一个中方的学校给轮船公司开具介绍信,就可以买到去日本的船票。当时中国的留日生自费生人数是公费生的六倍,为了便于过境,萧红就以自费留学形式去了日本。

有关“学日语”,萧军进一步解释道:“由于日本的出版事业比较发达,如果日文能学通了,读一些世界文学作品就方便得多了。”(《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第6-7页)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在文化倾向上开始脱亚入欧,翻译出版了许多西方文学名著,以至于后来中国的一些西方作品都是从日文转译成中文的。萧红希望通过学习日语接触更多的外国文学名著。萧红有极好的语言天赋,这不仅体现在国语上,也体现在对外语的学习上。萧红在哈特女一中的时候学校开的是英语,这在她的短篇小说《手》中有所反映。后来二萧在哈尔滨商市街住的时候,虽然生活很清贫,却还是请了一个叫弗民娜的俄罗斯姑娘专门教授她俄语。当时的哈尔滨是个华洋杂处的城市,俄国人很多,普通的中国人也能说几句俄语。聚集了一大批左翼文化人士的“牵牛坊”的一些朋友,比如杨朔、舒群、罗烽、白朗、袁淑奇等也都在学俄语。还有金人,他在哈尔滨东省特别区法院当俄文翻译,经常翻译俄国作家作品,后来他翻译了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长篇巨作《静静的顿河》。萧红在上海的时候参加了上海的世界语者协会,还写过一篇散文《我之读世界语》:“当我第一次走进上海世界语协会的时候,我的希望很高。我打算在一年之内,我要翻译关于文学的书籍,在半年之内我能够读报纸。偏偏第一课没有上,只是教世界语的那位先生把世界语讲解了一番。我听他这一讲我更胆壮了。”由此可见,萧红对外语有着多么坚强的自信。萧红是一个热爱学习、积极进取、不甘人后的青年,她此去日本,虽然是以留学的方式过境,却不打算入任何大学,而是学日语。二萧最初约定,萧红去日本以一年为期,也恰与东亚学校日语补习的周期是一致的。这应该是萧红行前向人打听清楚了的,当时二萧的好朋友黄源的妻子许粤华正在日本留学。

日本“比较安静”的环境利于休养,萧红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个休养。许广平在回忆上海时期的萧红叙述道:“有一个时期,烦闷,失望,哀愁笼罩了她整个的生命力……有时又诉说她头痛得厉害,身体也衰弱,面色苍白,一望而知是贫血的样子。萧红先生无法摆脱她的伤感,每每整天的耽搁在我们寓里。”(见1946年7月《文艺复兴》第1卷第6期)这印证了萧军所说的萧红的休养是在“身体和精神”两方面。

萧红刚到日本的时候身体状况不好,她在8月22日给萧军的信中诉说自己的病痛:“近几天整天发烧……烧得骨节都酸了!本来刚到这里不久夜里就开始不舒服,口干、胃胀……今天是坏之极,好像中暑似的,疲乏、头痛和不能支持。……”(《萧红全集》第4卷,第46-47页,金城出版社,2021年)30日的信中说自己“二十多天感到困难的呼吸”。9月2日的信又写到肚子疼的毛病犯了:“这样剧烈的肚痛,三年前有过,可是今天又来了这么一次,从早十点痛到两点。虽然是四个钟头,全身就发抖了。洛定片,不好用,吃了四片毫没有用。”(《萧红全集》第4卷,第54页)差不多连续三封信都提及自己的病痛。三个月后的10月20日,萧红致萧军的信中写道:“胃痛已好了大半,头痛的次数也减少。”(《萧红全集》第4卷,第76页)在回国前夕的12月末,萧红给萧军写信说:“现在头不疼,脚也不疼,勿劳念念耳。”(《萧红全集》第4卷,第102页)经过近半年的休养,她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

去日本前夕,萧红的精神状态也不佳,许广平回忆上海时期的萧红还说:“她有时谈得很开心,更多的是勉强谈话而强烈的哀愁,时常侵袭上来,像用纸包着水,总没法不叫它渗出来。”(《忆萧红》,上海《大公报·文艺》1945年11月28日)什么让萧红如此“哀愁”呢?是因为“一个南方的姑娘”。

萧红写过一篇散文《一个南方的姑娘》,记述的是她与萧军在哈尔滨结识的一个叫陈涓(文中的“程女士”)的姑娘。陈涓来自上海,长得很漂亮,她常来萧红家玩儿。尽管陈涓与萧军常见面,却还是要给萧军写信,这引起了萧红的不快。陈涓离开哈尔滨后,一直和萧军有书信往来,萧军曾帮她在哈尔滨的报纸上发表过文章。后来二萧到了上海,萧军曾到陈涓上海的家中找过她。再后来,陈涓在东北结婚时,还收到了署名萧军和萧红的贺信。1936年1月,陈涓又回上海,住萨坡赛路16号哥哥家,离萨坡赛路190号二萧家不远。萧军常去找陈涓,陈涓回忆说她感受到了萧军“强烈的感情”。陈涓的再次出现,让萧红产生了危机感,她写的组诗《苦杯》反映了当时的苦闷:

昨夜他又写了一只诗,/我也写了一只诗,/他是写给他新的情人的,/我是写给我悲哀的心的。

——《苦杯》之二

已经不爱我了吧!/尚与我日日争吵,/我的心潮破碎了,/他分明知道,/他又在我浸着毒一般痛苦的心上,/时时踢打。

——《苦杯》之四

近来时时想要哭了,/但没有一个适当的地方:/坐在床上哭,/怕是他看到;
/跑到厨房里去哭,/怕是邻居看到;
/在街头哭,/那些陌生的人更会哗笑。/人间对我都是无情了。

——《苦杯》之十

萧红就是这样孤独地、痛彻心扉地饮下一杯杯失爱的苦酒。

1936年2月26日,二萧突然从萨坡赛路搬到了北四川路底丰乐里,萧军的解释是,因为这里离鲁迅家很近,可以免去鲁迅给他们回信之辛苦,并且想在生活上帮助鲁迅家一下。除此之外,这次搬家可能也是萧红的要求,就是远离住在萨坡赛路的陈涓。但这还是阻止不了萧军去找陈涓。有一天萧军出门,萧红问他是不是去找陈涓,萧军分辩说去书店。实际上萧军一出门就去找陈涓了,见了面还跟她说自己是怎样骗萧红的。还有一天晚上,萧军喝醉了去敲陈涓的门,门开后对着陈涓劈头第一句话就是“我在四川路桥新雅吃饭”,陈涓听出他的意思是说:我不怕路远又来找你了。萧军在客厅闷坐着不说话,好容易要走了,陈涓送到门口,萧军回身亲吻了陈涓额头一下。陈涓在劳动节那天离开上海回东北,萧军给了她二十元钱作盘缠。按陈涓后来的说法,她控制了自己的感情,和萧军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但萧军和陈涓的交往伤害到了萧红,直到陈涓离沪,警报才暂时解除。

萧红在日本疗养精神的目的也几乎是达到了,她甚至把当时的生活看作了自己的“黄金时代”。她在到日本四个月后的11月19日给萧军的信中写道:“窗上洒满着白月的当儿,我愿意关了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就在这沉默中,忽然像有警钟似的来到我的心上:‘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此刻。’于是我摸着桌布,回身摸着藤椅的边沿,而后把手举到面前,模模糊糊的,但却认定这是自己的手,而后再看到那单细的窗棂上去。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但又多么寂寞的黄金时代呀!”(《萧红全集》第4卷,第86-87页)凡事难于十全,即使在萧红的“黄金时代”,也难掩其孤悬海外的情感落寞。

萧红去日本,除了生活费用不高、环境适于疗养、学日语这三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日本那边有亲友,可以得到一定的照应。二萧在1935年3月5日鲁迅安排的饭局上认识了黄源,黄源是《文学》《译文》的编辑,他的夫人许粤华正在日本,她去日本已近一年了。萧红需要的有关日本留学的信息,很多就是通过黄源向许粤华了解的。萧红到东京后,许粤华与朋友前来迎接,又帮她租定了房子。只是萧红到日本才四十天,许粤华就因公公病重,经济出现了困难,提前回国了。

二萧在上海时,萧红的胞弟张秀珂来信说在东京的早稻田大学留学。萧红去日本还可以见到久别的弟弟,自从祖父故去,弟弟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萧红离家出走,还一直没有见到过弟弟呢,已经六年了,萧红是多么企盼能在东京见到弟弟呀!但不巧的是,萧红7月17日从上海启程去日本,张秀珂7月16日离开东京回国,姐弟俩失之交臂。萧红远赴东京本来想投亲靠友,但结果如何呢?许粤华旋即回国,与弟弟又无缘相见,萧红的命竟是这样的“孤”,真是令人叹惋。

萧红从1936年7月17日启程东渡,到1937年1月13日回国登陆上海汇山码头,旅日历时半年。在这半年里,萧红的身心得到了一定的休养,但也经历了失去恩师鲁迅的大悲恸。萧红出国前夕的7月15日,病中的鲁迅在家设晚宴为萧红赴日送行,许广平亲自下厨。当天鲁迅日记中记道:“晚广平治馔为悄吟饯行。(中略)九时三十八度五分。”(《鲁迅全集》第16卷,第612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让萧红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竟是她与恩师的诀别!仅仅三个月之后的10月19日,鲁迅就病逝了。在这半年里,萧红笔耕不辍,创作了小说《牛车上》《家族以外的人》《桥》、散文《感情的碎片》《永久的憧憬和追求》、组诗《沙粒》等一批优秀作品。此外,她还给萧军写了三十六封信,小心地修补他们的感情裂痕,但同时她又有着痛定思痛的清醒的自励。在这半年里,萧红按时按点地去东亚学校补习日语,也了解了一些日本风情,这为她后来与鹿地亘、池田幸子、绿川英子等日本友好人士的交往提供了便利。

萧红的日本之行,尽管是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七七事变”之前,但这丝毫不影响萧红作为“抗日作家”的本质。且不说旅日之前的《生死场》,就是在此后漂泊的日子里,萧红也创作了大量唤醒民众、鼓舞人心的反日作品,她是名副其实的抗日作家。比如,萧红创作的小说《黄河》《旷野的呼喊》《北中国》、散文《天空的点缀》《失眠之夜》《放火者》等作品;
再比如1938年3月由萧红等人编剧的话剧《突击》,该剧的主题就是抗日,在西安上演后当地各报做出了积极评价。西安发行量最大的《工商日报》评论道:“预料该团五天演完后对于抗战宣传,收效定极宏大。”《西北文化日报》称其“公演成绩极佳,观众抗战情绪顿形浓厚,团员们就是一支突击队”。《新秦晚报》报道说:“全剧自始至终均充满紧张空气,故博得观众之热烈欢迎,该剧在此时演出,尤其在敌人认为将要沦为战区的西安演出,实具有绝大意义云。”此剧当年春天,由湖北宜昌抗敌剧团在宜昌演出五天;
夏天,兰州血花剧团在兰州演出;
秋天,兰州西北抗战剧团在青海西宁演出;
冬天,中剧救亡演出队在陕西宝鸡演出。

萧红时时感受着亡国之悲,特别是在“九一八”那个悲惨的日子到来的时候,萧红更是噬心的伤痛:1936年的“九一八”,萧红在上海发表《长白山的血迹》纪念这一特殊的日子;
1938年的“九一八”,萧红在武汉发表《寄东北流亡者》;
1941年“九一八”十周年纪念日前后,萧红在香港发表《给流亡异地的东北同胞书》《“九一八”致弟弟书》,还在《旅港东北人士“九一八”十周年宣言》上签名。萧红无论何时何地,都怀着收复故土,重整河山的热望。在《给流亡异地的东北同胞书》中,萧红发出热情的召唤:“我们应该献身给祖国作前卫工作,就如我们应该把失地收复一样,这是我们的命运。东北流亡的同胞们,为了失去的土地上的大豆、高粱,努力吧!为了失去了土地的年老的母亲,努力吧!为了失去的地面上的痛心的一切的记忆,努力吧!”在那平易而感人的《“九一八”致弟弟书》中,萧红亲切地写道:“可弟:小战士,你也做了战士了,这是我想不到的。……现在我们已经抗战四年了。在世界上还有谁不知我们中国的英勇,自然而今你们都是战士了。”最后她充满希望地说:“我心里可开心极了,因为我看到不少和你那样年轻的孩子们,他们快乐而活泼,他们跑着跑着,当工作的时候嘴里唱着歌。这一群快乐的小战士,胜利一定属于你们的,你们也拿枪,你们也担水,中国有你们,中国是不会亡的。”需要知道的是,《“九一八”致弟弟书》是萧红留下的最后的文字,四个月后萧红病逝于香港。

萧红就像荆棘鸟那样,生命不息,歌唱不已,为故园之恋、亡国之恨唱着一曲曲和着血泪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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