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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聚焦的反常阙如】反常积分

发布时间:2019-01-27 06:23:15 浏览数:

  摘 要:本文运用经典叙事学的理论对《白鹿原》的聚焦运用进行分析。作品运用了大量的外聚焦,很少使用内聚焦。作品中某个人物身上内聚焦的反常阙如是作者的一处创新。    关键词:《白鹿原》;聚焦
  
   在通常情况下,作家欲调节人物主次轻重时往往面临着一个选择――是否进入人物内心?一旦决定进入人物内心,作家又面临着另一个选择――内聚焦,还是外聚焦?由于内聚焦的方式事实上是把叙述者话语权交给了人物,更本原的展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因此,重要人物总是比次重要人物更容易享受到“内聚焦”这样的待遇。《白鹿原》中的部分内聚焦固然遵循了惯例――加给了一位重要人物,但同时还存在着反常现象:在一对相映射的次重要人物和重要人物之间,作者把内聚焦给了前者,却一次也舍不得用内聚焦的方式进入后者的内心。这种对比值得研究。
   《白鹿原》这部小说中,叙述者多用外部聚焦,很少用内部聚焦。这里我们仅仅撷取作家对一个重要人物频繁使用的内部聚焦和对另一个重要人物有意避免使用内聚焦进行对照分析。笔者认为,正如惯例,某些内部聚焦泄露了作者对人物的宠爱,而新鲜的是:在某处本该用内部聚焦的地方作者使用了外部聚焦,则是希望凸显人物的悲剧感。
   “聚焦”关注的是用谁的语汇进行叙述。之所以生出这个概念,是因为感知范围与语汇使用是两码事,感知取决于视角,语汇取决于叙述者。如果叙述者使用了符合人物身份和口气的语汇,我们称之为“内部聚焦”;如果使用的依然是叙述者的一套语汇,即便是在描述人物内心活动,我们也称之为“外部聚焦”。通俗点讲,“视角”意味着“谁看见”,“聚焦”则意味着“谁说话”。详见下图:
   在介入人物内心活动时,《白鹿原》的叙述者非常珍惜内部聚焦的使用,大量的采用了外部聚焦的方式,用自己的话对人物内心进行转述。叙述者仅仅对几个有限的人物,在有限的情境下使用了内部聚焦。
   “外部聚焦往往和讲述(telling)的叙事方式相联系,因此叙事作为一种时间艺术的本质在叙述者讲述的、外部聚焦的故事里就表现的更充分,在这里叙述时间占有主宰地位。内部聚焦常常与展示(showing)的叙事方式相伴随,在这种叙事方式中,叙事的时间特性常被削弱,而它的空间效果却会引人注目的凸现出来。”①显而易见,外部聚焦偏重时间的流逝,便于加快情节的进展。内部聚焦偏重空间性,常常延宕了时间,对于情节进展也造成小小的阻力。另外,外部聚焦使用的是叙述者的语汇,叙述者的主体能动性很大,内部聚焦还原了人物的话语,人物主体强度胜过了叙述者的主体强度,挤掉了叙述者的话语权。《白鹿原》的作者喜欢以情节来结构小说,并相当喜欢运用自己的主动权,无怪乎他会青睐外部聚焦的方式。在这样的情境下,这部作品中不多的内部聚焦方式,就更有了特别的意味――是什么熄灭了叙述者快速叙讲故事的强烈欲望,心甘情愿地接纳内部聚焦小小的延宕?又是什么让他微笑着放弃了自己的话语权,静静地等待着人物的释放?
   叙述者在这部作品给黑娃使用的内部聚焦最多。黑娃第一次出场是在第5章,他和孝文、孝武、兆鹏、兆海一同上学。在他们这5个孩子里,作者惟对黑娃使用了内部聚焦,展示他的内心活动。而没有用同样的方式涉及其他4个孩子的心理。�娃一出场,就享受了这种特别的礼遇,可见其重要性。
   作品最密集的一组内部聚焦出现在第9章。一章之中,便出现了5处内部聚焦。对于这部极少使用内聚焦的作品来说,这频率已经非常高了。这5处,全是黑娃的心理描写,没有别人。有趣的是,第10章出现了白嘉轩和黑娃的对话场景。这段场景中,作者对白嘉轩的语言和神情做了外部描述,没有进入内部视角。而对黑娃,不仅进入了内部视角,也使用了内部聚焦。“黑娃吃惊地盯着白嘉轩,已经没有不丢开她的任何托词和借口了。”这前一句是外部视角,后面一句进入了黑娃的内心,并用黑娃的语词表现内心活动,是内视角中的内部聚焦法。
   类似的反差在第11章也存在。黑娃和鹿兆鹏进行对话,叙述者对他的心理做了刻划:“堂堂的白鹿仓第一保障所乡约鹿子霖的儿子,白鹿镇县立初级小学的校长鹿兆鹏怎么会想到要烧驻军的粮台?他家的粮食虽然也交了,但决不会像穷汉家为下锅之米煎熬吧?他做先生当校长挣的是县府发的硬洋与粮台屁不相干,文文雅雅的先生人儿怎么想到要干这种纵火烧粮无疑属于土匪暴动的行径?他的脑子里一时回旋不过来……”这一段全是黑娃的心理,除了最后一句话是外部聚焦是叙述者的话之外,其余都是内部聚焦是黑娃的话。相比之下,此处对鹿兆鹏的描写只有“不介意地说”、“慷慨激昂地说”、“直率地说”这一类外部描写的词语,没有进入鹿兆鹏内心,更不用说内部聚焦式地进入了。
   黑娃是一个最受宠爱的角色。他在这部作品里享受了最多的逆时序,最慢的叙述速度,现在他又被给予了最多的内部聚焦。受宠爱的角色更易得到“内聚焦”的礼遇,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下面的例证却正与此相反。
   我们来关注两位悲剧性的女性――兆鹏媳妇和田小娥。这两个人,前者得不到男性的关爱,后者被迫在太多的男人中周旋而被害。在全书所有的女性角色中,关于兆鹏媳妇的文字比较少,故事情节也比较单一,而田小娥占去的笔墨是所有女性中最多的,围绕她展开的故事情节也最为曲折复杂。在描写这两位女性的心理时,叙述者屡屡进入兆鹏媳妇的内心,有时使用内部聚焦法,有时使用外部聚焦法。按常理推断,就像�娃比别人享有更多的内部聚焦一样,田小娥也应该享有比兆鹏媳妇还多的内部聚焦才对。然而,关于田小娥的词句却找不到一处内部聚焦。这是奇怪的,似乎与叙述者对这个人物的重视程度不符合。
   譬如,第10章叙写兆鹏媳妇对丈夫的思念,叙述者交替使用了内聚焦与外聚焦的手法进入兆鹏媳妇的内心。同是丈夫离家日久,田小娥身处孤窑,比兆鹏媳妇的日子更为凄清,但叙述者却没有一词半句描写她的心理活动。须知,田小娥的丈夫是黑娃,是叙述者特别喜爱的一个人物。田小娥和黑娃的感情是作品中最为激烈的一段情感描写。如此重要的两个人物,如此重要的一段感情,叙述者却居然从没流露过这个女人对男人的思念,这在次重要人物兆鹏媳妇对丈夫思念之情的映衬下,就更显出了有意的空白。
   回溯田小娥的一生――她曾和�娃偷情,曾经勾引白孝文,曾经在众人面前被刺棘鞭打,曾经尿在鹿子霖的脸上�复他――那么多激越的情节缠绕着她,我们却只能看到她的行动,看不到她的内心。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只知道她这样做了,而且是不得不这样做了。与其说她的心理描写阙如,不如说她的内心活动在外部世界面前根本就是无力的。这阙如愈发显得她是一个被动的人,被命运调遣着,她的抗争显示出一种无力的悲剧。
   田小娥和鹿兆鹏媳妇享有的内部聚焦比例的差异,和我们刚才所说的“内部聚焦是一种偏爱”不同,这里的设置是一种与对人物偏好程度相反的安排。这种安排是鲜见的。笔者认为,陈忠实在田小娥这个人物身上有意放弃内聚焦的描写方式,有其独特的考虑。他在聚焦运用上有了自己的创新――用外部聚焦凸现人物悲剧,这是值得称赞的一种技巧。
  
   注释:
   ①罗钢.《叙事学导论》,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88页。
  
   本论文为陕西科技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口语表达课程改革与探索”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BJ11-21。
  
  (作者单位:陕西科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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