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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编读交流,,,提高编校能力] 提高国防能力,加强国防建设

发布时间:2019-02-26 06:32:10 浏览数:

  1980年,我考入《成都日报》练习生班学习,以后一直作记者、编辑,1998年评为主任记者,仍然担任采访、编辑工作。生有涯而知无涯,活到老学到老,要不断求教请益。除了学校的老师、指导我的前辈记者、编辑外,给我帮助很大的就是那批经常和我保持联系的老读者。我们背地称他们是“义务编审”和“终身教授”,因为他们实际上起了这种作用。本文试图以自己获得的教益来说明,加强编读交流,弥补知识缺陷,提高编审校勘能力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编辑要敬重“义务编审”
  30年来我接触过无数的老读者,有的上世纪50年代就在《成都日报》发表过作品,有的几十年不断投稿,有的多次参加过报纸的庆典、座谈会。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退休,但仍然关心我们的报纸,时常通过信函、电话,甚至到报社来,向我们倾谈自己的看法和建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读者的热心诚意和锲而不舍的奉献精神化为具体的指教,其中很多是对报纸“误植”(不仅是我们报纸上的,还广泛涉及外地报纸和书籍、杂志,甚至街牌、市招、匾联碑铭文字)的指正。这也是本文讨论的重点。老读者们从事不同的职业,都有着丰富的社会阅历,还具有较深的文史素养。比较之下,我们正缺乏这方面的积累,存在很多缺陷,亟待弥补。坚持编读交流,善于从匡谬纠错中,接受经验教训,吸取文史知识营养,恰好是我们报刊编辑弥补缺陷和提高素质的一种良好方式。
  二、编辑要善于研究报纸的“误植”
  高为先生写《拒绝初版本》准确而直率地指出:
  书、报、刊错字不断的原因之一,通常可能是由于编辑学养不足,而又妄下雌黄。校对们对所校文字有一种职业性的倦怠和迟钝,只看文字而无暇或无兴趣深究意思。
  编辑水平下降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作者水平也在下降。否则,也不会造成全面的使用汉语水平的下降和无错不成书。个别名气大、能量大、脾气大而学问不对称、能力不相应的作者,越俎代庖,取消了编辑的工作。面对这两种人物,连编辑都束手无策,校对们又能有什么作为呢?[1]
  比如年轻编辑很容易从《昨天》一文中发现,“刀切九洲四海菜”、“理葱摘菜拨牙蒜”,应该更正为“九州四海”和“择菜剥牙蒜”,但有可能不会像老读者那样再找出“下六九”也是误植,应改为“下九流”。[2]
  某报报道新发现的文物“其中之一是由黄炎培执笔的国共两党停战合作呼吁书……首页有梁淑敏签写的‘黄炎培墨迹’字样和签名。”熟悉近百年历史的老读者就能指出文中“梁淑敏”是“梁漱溟”的误植。[3]
  某报发表周先生文章中“刘知己”(《史通》作者)凡三见,皆为误植未校;后来同一专栏发表马先生的答辩文章指出:“唐刘知己(应为‘几’,‘周文’误,下同)”。读者也就能分析出,这次编辑的失误太大了。如果本栏编辑知道《史通》作者是“刘知�”(今或用简化字“几”,读jī,不读jǐ),发现原文打字误为同音字“己”,就应该改正;如果不知道,第二次发表马文时也该插入“编者按:未能纠正误植,编者失察。”这样才不会弄得作者和编者都十分尴尬。[4]
  某快报介绍叶兆言新书说:“唐朝女诗人李治有诗云:‘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另一报纸介绍叶兆言新书也出现“至亲至疏夫妻。 ――(唐)李治”和“唐朝女诗人李治的《八至》”的说法。(网载文字也不乏“女诗人李治”字样。)“治、冶”只是多少一点的差别,似乎是字形相近的误植,其实它在考验编辑的文史知识水平。第四天快报刊登文章予以纠正,引述读者杨叶的话值得我们编辑好生消化:
  ……写《八至》诗的是李冶,而非“李治”。封建时代为了维护等级制度的尊严,说话写文章时遇到君主或尊亲的名字都不直接说出或写出,叫做避讳。唐高宗名李治,为避讳,治改为持,为理,或为化,同音的稚改为幼。……元和元年(806)之前,唐朝臣民都不能使用“治”字,“治”是李治专用的。没有哪个父母敢给自己的孩子取名跟皇帝同名,除非不要脑袋了。[5]
  某报发表文章评说安积艮斋的诗(“蓼虫何意嗜辛蔬,识字从来忧患初,傲骨峥嵘难媚世,茂陵长卧马相如。”):“诗只是一般,最后更露出马脚,中国人不会把姓氏如此省略。”言下之意,即“司马”不能简称,“马迁”、“马长卿”都不该出现的。可能本栏编辑没有掌握这方面的文史知识,不曾向作者提出意见。 如果通读该报同期的有关文章,会发现另一说法:“从古代简称学看,我国历史上就有‘秦人好简’的习俗,所以形成了我国趣味横生的简称学。……有一种割裂式的简称,即把复姓简称为单姓:如南北朝北周《庾子山集注》‘葛亮有深入之兵’(诸葛亮)、江淹的《泣赋》‘马边废史’(司马边)、唐朝的《艺文类聚》‘方朔之赐,遽降洪恩’(东方朔)。”如果再细致一点,还可以更正这篇文章的两次误植:“马边、司马边”该改为“马迁、司马迁”。[6]
  某报记者在采访提问和评论中先后说明:“目前非常流行的一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出自宋徽宗词‘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青花瓷》词作者方文山谈到,‘天青色等烟雨’一句来源于宋徽宗词‘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熟悉典故的老读者就曾告诉年轻编辑:《文海披沙记》记载:“陶器,柴窑最古。世传柴世宗时烧造,所司请其色,御批云:‘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7]
  曾有读者电话求证:某报记者文中引用韦庄《菩萨蛮》:“全军今夜须沉醉,樽前莫话明朝事。阵中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以上文字在同版出现两次。)怎么会“全军今夜须沉醉”?我们在听取“义务编审”的校勘意见后,答复读者:可能是作者以拼音输入“劝君”和“珍重”时误植为“全军”和“阵中”,编辑失校所致。[8]
  我们通过编读交流得知,读者根据《唐会要》,对某报公布的“陇西郡李氏族谱”提出五点质疑,明确指出其数典忘祖,没提及李虎的祖父“献祖宣皇帝讳熙”和其父“懿祖光皇帝讳天赐”;不讲避讳,不写“太祖景皇帝讳虎”,却直书“李虎”,连人所共知的唐代诸帝名字李治、李显也要搞错。听取了老读者的反映,决定不能转载这类文章。[9]
  某报记者报道中引述朱德早年的七言律诗,一位老读者来教我们将诗句提行分写,立即发现全诗尾联缺少一句,还根据律诗对仗和声律规则推断“清秋水”当是“清似水”,“泣泪虹”应是“泣泪红”。复查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所编《朱德诗词集》,果如所言,而所缺的尾句为“冲天壮志付飞鹏”。[10]
  我们报纸曾配合文章链接了宋代诗人京镗《满江红》。老读者代我们请教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谢桃坊先生,承告京镗原词标题为“上巳游北湖”,词牌《念奴娇》;所引“载酒郊垌修禊事,雅兰舟同泛”应作“载酒郊�修禊事,雅称兰舟同泛”。这也帮我们补了诗词知识缺陷。[11]
  有次,老先生还拿来几份剪报,让我们比较裴高才介绍的胡秋原诗作,发现颔联“奇峰耸立如剑峰,巨石嶙峋似卧狮”,不合格律,当据《木兰山志・艺文》所载原诗,改作“锋剑”。[12]
  他又问我们:某文介绍霍松林《怀姚奠中教授》诗:“学入余杭室,文空冀北穷。诗风追八代,笔阵扫千军。”格律诗中,怎么会先用“穷”(qión�),后用 “军”(jún),押两个韵呢?这问题我们真没有想过,立即在网上搜索,原来霍诗是:“仲淹遗泽在,奇士出河汾。学入余杭室,文空冀北群。诗风追八代,笔阵扫千军。永忆同游乐,何时酒共醺。”“汾、群、军、醺”都在“十二文”,一韵到底。抄录失误应由摘录者和编辑负责。[13]
  经过老先生指导,我们才知道胡耀邦同志1986年4月25日手书他的“改南阳武侯祠联”,其上联右一行大字是“心在人民原无论大事”,向左第二行大字是“小事”,空两格续书小字“改南阳武侯祠联”;下联左一行大字是“利归天下何必争多得”,向右第二行大字是“少得”,空两格续书小字“胡耀邦书”。如此书写联文和题款,合乎“龙门对”(“�”字对)的惯例。某报发表的附图(两幅文字拼合而成),把上下联搞反了。整体结构不是“�”字,而像“�”字。这又给我们补了一课。[14]
  三、编辑要做好编读交流工作
  事实证明,报刊不断出现这类失误,原因之一是,有的编辑在文史知识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有时甚至无法察觉纠正。为此需要加强编读交流,争取读者(包括专家学者)的帮助,必须善于听取他们的意见,争取他们的帮助。
  据我所知,《中华读书报》的王小波主编虚心听取读者意见,及时回复,坦率地检讨失误,表示感谢,多次复信真诚欢迎批评。王玮总编重视编读交流,致信读者“感谢您对中华读书报的关爱”,“感动之余,又想起当年在成都的游历,感受更深”。他说:“成都街头寻常小店的招牌非常正式端正,不像我们北方的市井小店招牌粗陋、字迹随意。朋友对我感叹四川是个有文化的地方,这种文化氛围深入市井生活。我深以为然。”还告知电子邮箱和电话号码“请随时示我”。话虽不多,却真诚亲切,使得编读交流更为亲近。
  《南方周末》蔡军剑编辑于2011年8月6日12时24分收到读者电子邮件,12时40分就给读者通电话,欢迎交流,说他正与原作者联系;12时59分又复信“期待您的宝贵意见与建议”;15时57分再转发原作者给编辑部的信:“本人在《中国传统有宝藏》一文中引用的陈去病联语有笔误,错将‘炎黄’写成‘炎夏’。四川□先生指出此错以免传讹,本人谨表感谢,并向《南方周末》致歉。”时在周末,且不过4小时,一切妥善解决,作者从谏如流,编辑如此敬业乐群,雷厉风行,给读者留下极好的印象。
  成都报纸的编辑们也都做得好,蒋兰、潘文伟、焦虎三等善于和读者交流。由于虚心纳言从谏,彼此关系甚好;老读者们不厌其详地为他们解难答疑,也乐意根据编辑要求再三修改投稿,满足报纸要求。良好的编读交流,使编辑们争取到多次反馈,协助校勘,获得好稿。
  相反,有的编辑对读者反映的意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必然挫伤老读者的积极性;个别编辑固步自封,巧辩诿过。但“义务编审”们却大度雅量,爱人以德,纠错而不揪错,不生气,不“投诉”,总怕伤害了年轻人。我们应该珍惜老读者这种不计名利,纯粹奉献的真正爱心。
  某报2011年10月25日报道:“易中天说:从历史看,皇族子弟身上都可以戴明黄色的袋子,走在街上没人敢惹,这就是拼爹。”读者发微博说明:清代有以“带子”别身份的规定,并以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的实例为书证。指出“‘带’非‘袋’,带不用‘戴’”。但12月12日该报以“金沙讲坛学者经典语录”为题,重新发表“易中天说:从历史看,皇族子弟身上都可以戴明黄色的袋子,走在街上没人敢惹,这就是拼爹。”[15]
  地方报纸的编辑理当熟悉当地的地名来由,可惜,虽经读者多次反映,希望纠正“粱(梁)家巷、均(君)平街、文公(翁)路、署(暑)袜街、蕃(藩)署街、支矶(机)石、笔铁市(帖式)、簧(黉)门街……”仍有编辑不予理睬,以致至今某报仍然在一则新闻报道中,三次提到“署袜街”。这类误植说明什么,会起什么作用,可想而知。[16]
  总而言之,编辑应该重视编读交流,认认真真地听取“义务编审”的建言献策,积极主动争取“终身教授”的帮助,以减少编辑失误,提高报刊出版质量,增强读者的信任感,为加强文化建设服务。
  注释:
  [1]高为:《拒绝初版本》,2010年9月29日《中华读书报》。
  [2]肖崇阳:《昨天》,2006年8月10日《天府早报》。
  [3]《最早元帅肩章露脸》,2009年5月23日《天府早报》。
  [4]周思源:《秦始皇坑儒是事实,没背“黑锅”》,2010年6月23日《中华读书报》;马执斌:《莫让感情伤理智──答周思源先生》,2010年8月11日《中华读书报》。
  [5]《叶兆言新书聚焦凤凰男和小三 以男人的视角解读中国式婚姻》, 2010年2月18日《都市快报》;《李治是皇帝李冶才是女诗人》,2010年2月22日《都市快报》;《叶兆言: 我还能不能?》,2010年3月2日《中华读书报》。
  [6]《食蓼虫》、《是“观世音”,还是“观音”?――兼谈中国古典学的重要性》,2010年12月15日《 中华读书报 》。
  [7]《古典诗词:高唱之余别忘浅吟》,2007年12月26日《中国青年报》。
  [8]《“呵呵”这词哪儿来的》,2008年11月16日《天府早报》。
  [9]《我是李世民后人 累得好恼火》,2005年6月3日《天府早报》。
  [10]《词中古景将北湖重现》,2007年4月13成都日报。
  [11]《川大校友朱德曾是体育健将》,2006年8月24日《天府早报》。
  [12]裴高才:《共掬心血光炎黄 但愿后昆齐努力》,1999年第6期《人物》;裴高才:《左联七十载,书祭“自由人”》,《中华读书报》2010年2月24日。
  [13]《章太炎先生学脉在山西的传承》,2010年4月28日《中华读书报》。
  [14]《修改名联》,2011年9月8日《南方周末》。
  [15]2011年10月25日《成都晚报》记者报道,2011年12月12日《成都晚报》。
  [16]2011年12月26日《成都晚报》。
  
  作者:成都日报社考评办主任、主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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