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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战乱] 叙利亚最新消息24小时

发布时间:2019-03-01 06:31:06 浏览数:

  朱增泉   中将。1939年出生,江苏无锡人。1959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入伍。从士兵到将军,经历了五十余年军旅生涯,参加过老山轮战。先后担任某集团军政委、总装备部副政委等职。曾任全国八届人大代表、中共十五大代表、中纪委委员、第十届全国政协常委。著有诗集九部、散文集七部以及五卷本《战争史笔记》等。诗歌、散文入选几十种选本,并分别获得过“八一”文艺奖、中国诗人奖、第二届鲁迅文学奖、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
  
  一
  
   一年多来,席卷北非和中东的战乱风暴,初起时“台风眼”在利比亚,自从卡扎菲被打死后,“台风眼”就转移到了叙利亚。到目前为止,叙利亚战乱死亡人数已超过6000人,其中政府军警死亡人数约2000人。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是所谓“阿拉伯之春”中残留的最后一根“桩”,美国和西方不把它拔掉决不罢休。美国认为,“阿拉伯之春”是改变北非和中东一批阿拉伯国家面貌千载难逢的良机,决不能放过。
   2011年初春,继突尼斯(1月8日)、利比亚(1月15日)、也门(1月23日)、埃及(1月25日)之后,3月18日叙利亚南部城市德拉也爆发了群众示威,迅速向全国蔓延,政府军动用武力弹压抗议活动,反对派中的武装分子则同政府军和军警不时展开枪战,并发动自杀式炸弹袭击。时至今日,其他各国政权都已更迭,唯独叙利亚战乱仍在继续,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还在硬撑。
   事情似乎有点“怪”,目前美国和欧洲都深陷经济危机,在外界看来他们都“自顾不暇”,但他们却一窝蜂地对北非和中东乱局不遗余力地搅和,这是为什么?他们都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了,生意经丰富得很,无利不起早,没有近利有远利,他们决不会做赔本买卖。
  
  二
  
   叙利亚乱局至今已近一年,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自2011年3月至5月,战乱初起,巴沙尔政权对内“减压”,对外反对干涉。巴沙尔对内“减压”的主要措施有:一、解散以奥特里为首相的旧内阁,任命农业部长阿迪尔・萨法利为新首相,组成新内阁;二、向全国承诺加快修宪、加快民主改革步伐;三、签署总统法令,废止实行了48年的紧急状态法,使民众享有示威游行权利;四、对“脸谱”社交网站解禁,受到叙利亚年轻人欢迎。巴沙尔总统作为一名封建君主,在国内动乱中能做这些“退让”,也算得上“开明”了。同时,巴沙尔坚决反对外国势力插手叙利亚动乱。美国希拉里国务卿想撇清干系,低调表态称,美国对叙利亚问题“排除军事介入的可能性”。可是,沉寂多时的维基解密网站突然抛出消息揭发,美国长期以来一直在支持巴沙尔总统的政敌,早就在秘密支持叙利亚反对派。自从2005年叙利亚与美国因黎巴嫩问题发生摩擦后,美国国务院每年拨款600万美元支持叙利亚反对派。在美国资助下,叙利亚流亡组织“公平和发展运动”于2009年4月在英国伦敦成立了“巴拉达电视台”。去年3月叙利亚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活动爆发以来,这家电视台成为反对派对外发布消息的主要渠道。面对维基解密网站的揭发,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马克・托纳出面“澄清”,声称美国国务院“并没有从事破坏叙利亚政权的活动”,“只是一直致力于促进叙利亚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民主进程”,“叙利亚政府错将美国的努力当作一种威胁”。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不打自招干涉别国内政的逻辑!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叙利亚的未来只能由叙利亚人民自主决定”,这显然是对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那番言论的回应。奥巴马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下令“对叙利亚总统等政府高官实行制裁”。
   第二阶段,2011年6月至11月,动乱升级,爆发内战。总统巴沙尔呼吁民族对话;反对派“全国委员会”成立,提出推翻现政权,要求巴沙尔总统下台。美国开始从叙利亚撤侨,美、叙各自召回驻对方大使“商讨对策”。这一举动,立即使叙利亚冲突骤然升级。反对派组织更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叙利亚军队进入动乱城市与反对派武装分子展开枪战。总统巴沙尔继续采取“减压”措施,企图使局势缓和下来,他承认动用武力“犯了错误”,承诺至2012年初完成修宪,并表示愿意在完成修宪和政治体制改革后离职。反对派却不依不饶,武装反抗开始升级。除了分散在各地反对派示威民众中的武装团体外同政府军展开枪战外,反对派于2011年7月29日正式成立了“自由军”,总部设在土耳其。9月,“自由军”与“自由军官运动”合并,成为叙利亚反对派手中的一支主要武装力量。11月15日,“自由军”在土、叙边境袭击了几个叙利亚政府管辖的办事处;16日“自由军”用火箭炮和机枪袭击了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近郊哈赖斯塔的情报机构,还袭击了哈马附近的一处关卡,打死8名政府军士兵,这标志着叙利亚已经爆发内战。而美国、欧盟和阿盟则说,如果巴沙尔再不马上交权,叙利亚可能“陷入内战”。他们所说的“内战”,是指“利比亚式的内战”,即由西方国家将叙利亚反对派武装起来,外国军队和叙利亚反对派武装一起向叙利亚现政权发动进攻。有位美国专栏作家查尔斯・克劳萨默对此说得非常露骨,鼓吹美国和西方通过土耳其向叙利亚抵抗力量“源源不断地提供援助”,“或者直接秘密地运入叙利亚”。其实叙利亚内战早就存在,这是美国媒体也承认的。
   第三阶段,2011年12月,武装冲突升级,阿盟介入“调查”。反对派武装分子同政府军和军警展开枪战,并不断发动自杀式袭击,双方死亡人数骤增。12月27日,阿盟派出第一批50人组织的观察团进入叙利亚调查事件真相。观察团中有人尚未进入叙利亚,先入为主地宣布叙利亚政府正在进行“种族灭绝”。观察团进入叙利亚后,却于12月28日宣布“未发现暴力迹象”,“没有冲突,没有坦克”。观察团的调查立即引起争议,“未能取得预先设想的效果”。实际上,阿盟本身一盘散沙,内部意见纷争,从来干不成什么大事。
   第四阶段,2012年1月至2月,美、俄、中三方围绕解决叙利亚问题展开博弈。1月8日,针对西方准备对叙利亚进行军事干涉的威胁,俄罗斯库兹涅佐夫号航母突访叙利亚,显示武力。2月4日,联合国安理会投票表决由卡塔尔等国提出的叙利亚问题解决方案,核心内容是逼迫巴沙尔・阿萨德总统“交出权力”。说白了,就是用“利比亚模式”来解决叙利亚问题。中、俄两国投了反对票,方案未获通过。美国和西方各国对中、俄一片责难,这是预料之中的。希拉里称中、俄投反对票是“拙劣表演”,这可随她说去。最不可理喻的是阿盟,中国一直支持叙利亚问题“在阿盟框架内解决”,以摆脱西方势力的牵制和左右,显示阿盟在解决阿拉伯世界内部问题上的能力,提高阿盟在阿拉伯世界的地位,这不是一片好心吗?阿盟却不领这份情,阿盟秘书长纳比勒・阿拉比竟埋怨中国和俄罗斯投反对票“表明外交信义尽失”,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外交信义”。在美国和西方操纵下,如果联合国安理会动不动就搞个“决议”逼迫一个主权国家的元首“下台”,世界将成什么样子?中国的态度是明确的:叙利亚的前途应由叙利亚人民自主决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的去留也包含在其中,这有什么不对?2月7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突访叙利亚,同巴沙尔总统举行了会谈。拉夫罗夫在会谈后发表声明,呼吁在阿盟协助下,启动覆盖叙利亚各方的全国对话,停止叙利亚国内暴力冲突。2月8日,美国宣布拒绝俄罗斯建议。白�发言人杰伊・卡尼马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在叙利亚局势的初期,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有机会同反对派进行对话,但他没有抓住机会。美国认为目前叙利亚政府和反对派已经没有进行谈判的机会。
   这就等于最后推牌了,叙利亚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美国对叙利亚总统和部分高官的制裁上升为对叙利亚全面制裁,英、法、意等国也对叙利亚进一步施压。利比亚、突尼斯和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成员国分别发表声明,召回驻叙利亚大使。叙利亚以牙还牙,宣布驱逐利比亚、突尼斯驻叙利亚大使,召回驻科威特和沙特大使,关闭驻卡塔尔大使馆。这凸显出阿拉伯国家不能团结一致,它们早晚将被美国和西方世界分化瓦解,根源盖出于此,不信等着瞧。
  
  三
  
   持续了将近一年的叙利亚战乱,最后结局如何,目前仍难预料。但这已经不影响我们对有关问题进行一些必要分析。
   问题一,在西方所谓“阿拉伯之春”这场战乱风暴中,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为何能硬挺到最后,至今不倒?主要原因有:巴沙尔仍然得到叙利亚多数民众的支持,反对派的力量尚未超过支持派;叙利亚现政权没有发生分裂;军队一直支持巴沙尔;在中、俄两国的反对下,逼迫巴沙尔交权的安理会决议案未获通过;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受到伊朗核危机的牵制,对叙利亚是否直接进行军事干涉决心难下。除了上述这几条,还与巴沙尔的执政风格和人格力量有关。巴沙尔为人谦和,在他身上没有纨绔子弟之气。他在北非和中东阿拉伯国家元首中,属于新一代知识分子型总统,同那些靠军事政变上台的老一代总统有着很大不同(例如他父亲哈菲兹・阿萨德)。巴沙尔是叙利亚老总统哈菲兹・阿萨德的次子,年轻时学医,毕业于大马士革大学医学专业,曾赴英国实习。他在伦敦实习时的英国老师埃德蒙・舒伦博格回忆到这位学生时说:“他安静,从不装腔作势,他在病床边对病人的态度无可挑剔。”巴沙尔年轻时并没有从政的打算。后来由于老总统哈菲兹・阿萨德的长子巴西尔・阿萨德发生车祸身亡,巴沙尔被老总统指定接班,才使他走上了弃医从政之路。巴沙尔继承总统职位之前,先进入叙利亚霍姆斯军事学院学习,随后又进入参谋指挥学院深造,1998年获中校军衔,19991年晋升为上校。巴沙尔对腐败之风极其痛恨,在他继承总统职位之前,就开始领导打击贪污腐败运动。前总理祖阿比、军队情报主管等一批高官都在他领导的反贪运动中被罢免,有的贪污高官畏罪自杀。2000年6月10日,老总统哈菲兹・阿萨德去世。由于叙利亚宪法规定当选总统的最低年龄是40岁,当年巴沙尔只有34岁。议会临时开会修宪,把当选总统的最低年龄降至34岁。然后经过走过场式的“选举”,使巴沙尔顺利当上了总统。巴沙尔初当总统时,叙利亚老百姓曾有“气象一新”之感。他十分重视科技在国家经济发展中的作用,积极倡导计算机和网络的应用与普及,这使他在叙利亚年轻人中享有较高威望。他的夫人阿斯玛・阿赫拉斯是出生在英国的叙利亚阿拉伯人,父亲是一位心脏外科医生。她在英国大学学习计算机专业,毕业后从事金融和经济分析工作,与巴沙尔在英国相识相爱,婚后育有一子一女。阿斯玛成为叙利亚第一夫人后,打破阿拉伯妇女蒙面裹身的传统,随巴沙尔出入各种场合,谦和亲民,获得叙利亚民众广泛好感,被称为“沙漠玫瑰”。由于上述因素,巴沙尔在叙利亚民众中拥有较高的支持率。叙利亚动乱爆发以来,巴沙尔从第一时间开始就采取一系列“减压”措施,实际上是他作出的“退让”,虽然未能平息反对派的激烈情绪,但获得了支持派的同情。巴沙尔说,我从没说过我们是民主国家,我们过去9个月来一直在努力改革。但实行民主需要经历长时间努力,国家需要足够成熟之后,才有条件实现充分的民主。他这番表态是真诚的,并不是虚以应付。外国势力迫他下台他决不屈服,但他对国内民众则坦然表态说,如果民众不支持,他会主动下台。这些,都是巴沙尔“不容易打倒”的重要原因。
   问题二,既然巴沙尔在叙利亚民众中具有较高的支持力和亲和力,叙利亚为何也会掀起扑不灭的抗议浪潮,反对派坚决要求巴沙尔下台?这里面既有外因,也有内因。外因是西方势力尤其是美国长期在暗中扶植和培育叙利亚反对派势力,他们在去年年初爆发的“阿拉伯之春”中乘势而起。内因包括多个方面。从时代潮流的角度来观察叙利亚现政权,进入21世纪以来,叙利亚这种“家天下”模式的封建专制政治已经开始走向没落,人民要求改革这种政治体制,这是时代潮流,不可抗拒。从叙利亚国内政治现状来看,尽管巴沙尔本人比较亲民,但他父亲传下来的一套专制统治制度并未改变。叙利亚地缘环境复杂,老总统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赋予叙利亚军方(包括政府军、安全部队、武装警察)很大权力,在国内实行高压政策。叙利亚安全部队随意捕人、杀人的现象时有发生,这使受压的宗教派别和政治派别深感压力,部分普通民众也有恐惧心理。这就是叙利亚被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抓住不放的“民主、人权”两条�子。从叙利亚的经济上来看,长期处于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与相邻的海湾石油富国相比,落差巨大,民众显然不能满意。叙利亚原来也是石油输出国,但储量有限。2012年叙利亚将从石油输出国变为石油输入国,国家经济将面临更加严峻的形势。加上世界经济形势一片暗淡,叙利亚民众对本国经济进一步下滑更加担心,盼望通过政权更迭找到新的出路。
   问题三,美国为何坚决要把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赶下台?这个问题答案最简单:因为他反美。此外,也同美国支持以色列有关。在中东地区,美国一直把以色列当成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是美国打入中东地区阿拉伯世界的一个“楔子”,借以控制东地中海沿岸的战略要地。但阿拉伯世界同以色列势不两立,长期对抗。叙利亚中部濒临地中海,西南部与黎巴嫩、以色列、巴勒斯坦相邻。巴勒斯坦的哈马斯和黎巴嫩的真主党是武装反抗以色列的急先锋,美国指责这两个组织的后台是叙利亚。哈马斯是“伊斯兰抵抗运动”的英文缩写,成为它的简称。哈马斯成立于1987年12月,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激进组织,其核心主张是以武力消灭以色列,拒绝任何别的选择。自它成立以来,经常对以色列占领区发动自杀式袭击。黎巴嫩真主党是伊斯兰教什叶派的军事政治组织。1982年,以色列大举入侵黎巴嫩南部,占领了黎巴嫩大片领土,约有60万黎巴嫩什叶派难民涌入黎巴嫩首都贝鲁特南郊。这部分黎巴嫩难民中的政治活动家,在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的支持下,成立了真主党这一穆斯林什叶派政党。真主党的口号是“以武装斗争把以色列占领者赶出黎巴嫩南部,帮助难民早日返回家园”。真主党和哈马斯一样,对以色列开展了一系列武装斗争,誓与以色列斗争到底,拒绝谈判,拒绝和解。“9・11”事件后,美国宣布哈马斯和真主党为“恐怖组织”,并把叙利亚列为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黑名单。还有,当年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推行泛阿拉伯主义,总部设在叙利亚,伊拉克是一个支部。沙巴尔的父亲哈菲兹・阿萨德与伊拉克的萨达姆都是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的骨干,两人都是通过在本国发动政变上台。哈菲兹・阿萨德当上了叙利亚总统,萨达姆先当了一阵伊拉克副总统,后来也当上了伊拉克总统。两国在外交上都奉行反西方政策,令美国头痛。伊拉克萨达姆总统已被美国搞掉了,叙利亚是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的老巢,反美政权却传到了第二代总统巴沙尔手里。巴沙尔是坚决反对美国出兵伊拉克的阿拉伯国家元首之一,同美国形成公开对抗。另外,叙利亚与伊朗是战略盟友,伊朗通过叙利亚向黎巴嫩真主党运送武器。美国先搞掉巴沙尔、整垮叙利亚,就为下一步收拾伊朗创造了条件。由于以上种种原因,美国不把沙巴尔总统搞下台不肯罢休。
   问题四,俄罗斯为何要在叙利亚问题上同美国公开博弈?这与叙利亚的特殊战略地位有关。叙利亚地处亚、欧、非三洲的结合部,战略地位非常重要。打开俄罗斯地图一看,可以发现一个问题,俄罗斯虽然疆域十分辽阔,但它的出海通道不畅。向东去太平洋,只能以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为基地,出海受到日本掣肘;向西去大西洋,走远路要绕道北冰洋,走近路要穿越欧洲内海波罗的海,受到北欧和德国钳制;向南去印度洋,有阿富汗、巴基斯坦阻隔,当年苏联出兵入侵阿富汗,就是想打通南下印度洋的出海口;从俄罗斯内海黑海去地中海,唯一通道是土耳其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历史上俄罗斯与土耳其为了争夺这条海峡打了不知多少次仗,俄罗斯一直没有打赢。于是,叙利亚就成了俄罗斯从陆路绕过土耳其去地中海的一个立足点式的战略要地。目前,俄罗斯在叙利亚港口城市塔尔图斯仍有一个海军补给基地,不久前俄罗斯军舰还使用过。叙利亚是俄罗斯在地中海东岸仅存的一个战略支撑点,它无论如不肯轻易失去对叙利亚的影响力。普京把话说得直截了当:“叙利亚离俄罗斯很近!”这等于警告美国:你不能到我家门口来抢地盘!
   问题五,阿盟为何跟着美国和西方跑,一直在逼迫巴沙尔总统下台?阿盟即“阿拉伯国家联盟”,共有22个阿拉伯成员国,叙利亚也是阿盟成员国之一。按一般人想象,阿拉伯国家同美国的矛盾很深,阿拉伯国家应该抱团对付美国。但在这次处理叙利亚动乱问题上,阿盟却完全站到了美国和西方一边。这反映了阿盟内部错综复杂的矛盾,尤其是伊斯兰教不同教派之间的矛盾,以及阿拉伯各国不同的历史背景和历史恩怨。这些因素决定了阿拉伯国家无法团结一致,在反美问题上也从来不是铁板一块。阿拉伯国家虽然一直在强调联合,却一直“联”而不“合”,从来没有搞成过一件像样的大事,究其根源也在这里。这次调解叙利亚流血冲突,叙利亚同意阿盟派遣观察团前住调查事件真相,本来正是阿盟可以大显身手的机会。如果阿盟真有权威,应该劝住叙利亚政府和反对派双方停止武力冲突,坐到一起谈判,推动叙利亚加快修宪法等民主改革进程,通过选举产生新的政府。但阿盟没有这个权威,也没有这个能力。观察团调查到一半跑了,观察团主席达比也辞职不干了。阿盟秘书长纳比勒・阿拉比只得向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喊话”,要求组织“阿拉伯―联合国联合维和部队”进驻叙利亚,以制止叙利亚暴力冲突升级。阿盟一味拉偏架,要求各成员国向叙利亚反对派提供各种形式的政治经济支持,停止同叙利亚政府的外交合作,这明摆着是在逼迫巴沙尔下台。阿盟成员国中声调最高的是沙特外交大臣沙特・费萨尔,他攻击叙利亚总统巴沙尔“在屠杀人民,破坏国家,只是为了维持其权威”。叙利亚则回击沙特、卡塔尔等阿拉伯国家“与西方沆瀣一气”。沙特和卡塔尔是亲西方的,沙特国内建有美军基地,他们也有�子抓在叙利亚手里。阿拉伯国家虽然都信奉伊斯兰教,但教派之间的矛盾历来十分尖锐。多数阿拉伯国家是逊尼派掌权,叙利亚巴沙尔总统所属的教派是什叶派的“一个异端分支”阿拉维派。这就促使逊尼派掌权的阿拉伯国家要乘机“不惜一切地推翻巴沙尔”。阿盟成员国中,去年以来在“阿拉伯之春”中已发生政权更迭的利比亚、突尼斯等国逼迫巴沙尔下台最为积极。
   问题六,叙利亚反对派是否已经具备了执掌国家政权的能力?从实际情况来分析,他们尚未做好掌权的充分准备。老总统哈菲兹・阿萨德统治时期,复兴社会党是执政党,势力强大,其他反对党活动空间很小。穆斯林兄弟会等极端派宗教团体曾发动过武装叛乱,遭到坚决镇压。巴沙尔总统继位后,反对派势力也是几起几伏,同样没有获得大的发展。巴沙尔继任总统之初,曾雄心勃勃地发起政治、经济改革运动,各种反对派团体乘机活跃起来,当时被外界称为“大马士革之春”。由于改革急于求成,步子过快,遭到执政党复兴社会党内强硬派的竭力抵制,使改革半途夭折,反对派转入地下。2005年黎巴嫩前总理哈里里遇刺,美国和西方都指责这是叙利亚支持黎巴嫩真主党干的,巴沙尔总统是后台,一致向叙利亚施压。叙利亚一批反对派组织借机复起,签署《大马士革宣言》,提出了联合起来推翻巴沙尔政权的口号。这次反抗运动也遭到了镇压,部分反对派人士流亡海外,在美国等西方国家支持下继续遥控叙利亚国内的反对派活动。2011年初“阿拉伯之春”战乱风暴席卷而起,3月18日叙利亚爆发大规模反政府示威后,各个反对派组织再度活跃起来。目前,叙利亚影响力最大的反对派是“民族协调机构”,2011年6月30日成立于首都大马士革,由原来的“全国民主联盟”所属党派、部分库尔德党派和一些独立人士组成。领导人哈桑・阿卜杜・阿济姆,今年已经80岁了,是位律师,曾经当过“叙利亚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总书记。另一个是“全国委员会”,2011年10月2日成立于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它的成员中大部分是基层“草根团体”,青年尤多,其上层人物40%是海外流亡人士。主席布尔汉・加利温,目前是法国巴黎第三大学教授。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目前在叙利亚最具影响力的这两个反对派组织,都带有“临时拼凑”的性质。2012年1月,“民族协调机构”和“全国委员会”两大反对派组织举行了会谈并签署协议,形成了两条共识:第一,敦促巴沙尔下台;第二,反对外国军事干涉。美国和西方感兴趣的是有亲西方倾向的“全国委员会”。2月6日至9日,叙利亚“民族协调机构”组成代表团访问了中国,外交部副部长翟隽同代表团举行了会谈。中方表达了对叙利亚局势的担忧和解决危机的主张,苦口婆心劝说他们和解。叙利亚“民族协调机构”代表团则希望中国发挥更大作用,推动叙利亚早日摆脱危机。但是,叙利亚反对派情况十分复杂,除了上述两个较大的反对派组织外,各种不同派别的反对派组织还有很多。如果下一步真能组成覆盖叙利亚全国反对派的“联合阵线”,谁是众望所归的“领军人物”,能把他们捏合到一起,暂时还无法看清。他们能不能坐到一起,坐到一起能不能谈得拢,都还是一大堆问号。展望“后巴沙尔时代”,使人顿生“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之叹。
  
  四
  
   现在,巴沙尔总统正在作最后一搏。
   2012年2月16日,联合国大会投票通过了阿盟提出的一份决议草案,谴责叙利亚国内的一切暴力行为,要求停止一切暴力,并由联合国任命一位斡旋解决叙利亚问题的特使。提出了这份决议草案的主要国家是科威特、巴林、埃及、约旦、卡塔尔、沙特和突尼斯等10多个阿拉伯国家,以及美、英、法等西方国家。对此,叙利亚常驻联合国代表贾法里指出,由于阿拉伯提案各国坚持“拉偏架”的立场,否认叙利亚国内存在反对派武装团体,因此,草案中所说的暴力活动就成了专指叙利亚政府军的行动,这样势必使问题更加复杂化。因此,叙利亚拒绝这份联合国决议草案。
   西方媒体报道,2月24日,将在突尼斯举行“叙利亚之友”会议,这是一次支持叙利亚反对派的会议,逼迫巴沙尔总统下台将会是这次会议的主题,美国、阿盟等已宣布将派代表出席。
   巴沙尔针锋相对,他宣布叙利亚将于2月26日就新宪法草案举行全民公决。新宪法草案如获通过,巴沙尔总统2014年任期届满后,将进行全民公投选举新的总统。俄罗斯媒体认为,叙利亚这份新宪法草案付诸公决,便意味着“将终结叙利亚阿拉伯复兴社会党近50年的执政地位”,巴沙尔总统的国家元首地位显然也将宣告终结。
   现在的问题是,叙利亚新宪法草案全民公决能否通过?即使通过,巴沙尔总统能不能“扛”到2014年?
   下一步,最大的变数是叙利亚军方对巴沙尔总统能否支持到底,对此目前尚难预料。
   从目前形势发展来看,叙利亚的政权更迭似乎难以避免,巴沙尔失去总统权力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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