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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路上的变奏曲_变奏曲

发布时间:2019-03-16 06:26:30 浏览数:

  [摘要]张元作品中一以贯之的现实主义叙事风格以及后现代主义色彩为张元在回归主流与个人表达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回归”路上的张元不是一味的妥协,而是在与主流渐行渐近之路上执着于电影的个人表达,作为新生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回归”路上的张元,把自己的电影风格进行了恰当的变奏,作品的题材关注的依旧是身边的人和事,具有强烈的“小众属性”,对“城市边缘人”这一形象,赋予着自己的认同感。
  [关键词]张元 回归 个人化表达
  沉寂已久的张元,带着其新作《有种》与观众见面,他首先高调亮相于法国戛纳电影节,目的是赢得海外发售权,回顾与之相似的早期作品《北京杂种》,此部新片并没有赢得太多受众的目光,受众范围小,题材狭隘,只不过是将聚焦到“60后”的目光转移到了“80后”身上,聚焦点是一群充满各种理想的年轻人。2010年,张元在北京大学生电影节上推出了自己的新片《达达》,同样,没有赢得强烈的市场回应。然而对于张元来说,他并不能像第五代导演那样,能把历史写成寓言,那么精彩的去叙述,他所能做的,就是客观记录,每天关注身边的人和事。回归之后的张元,依旧带着“小众导演”的帽子在行走,在做自己的路上,他被《中国青年杂志》评为“将影响21世纪的100位青年之一”,这样极具文艺气质与追求个人化表达的导演,他的市场之路其实并不遥远。
  在张元早期的作品中,《妈妈》作为其导演的第一部处女作,在国外参展,屡获好评。摄影师出身的张元,随后拍摄了一系列地下电影:《北京杂种》、《东宫西宫》以及三部纪录片《金星小姐》、《李阳疯狂英语》、《广场》等作品。1999年,张元的作品终于由地下浮出地上,由边缘渐渐走向主流,《过年回家》作为分水岭,是张元作品中具有代表性的典型之作。《我爱你》、《绿茶》、《看上去很美》等作品以及2009年的《达达》均继承了张元一贯的创作风格。从边缘到主流,从体制外到体制内的转型,非一朝一夕之为,“回归”后的张元在创作手法上将“实体自我”的表达融入作品中,把“城市病态人群”用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进行创作,张元由“独立电影”向“个人电影”的转变是成功的。
  一、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 如果说回归之前的张元,是因为题材的边缘性决定了其不得不徘徊在体制外而进行创作,那么回归之后的张元懂得了比题材更有价值的应该是故事,题材对于一个影片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讲故事。在张元早期的电影作品中,着重于对边缘人物的刻画,从摇滚乐手,变性人,到同性恋等题材的选择,使得张元早期的电影长期游离于主流视线之外,张元曾这样分析自己当时的心态:“以前一心拍片,力求表达自己独特的感受,很少考虑观众,那时拍电影就是目的。”早期的张元运用自己的独特的镜像世界执拗的追求个人化语境的表达,他拒绝像第五代导演那样将自我意识消融于宏大的叙事之中,因而导致其创作题材过于狭隘。回归之后的张元,不再执拗,他成功的将个人表达融于主流的叙事之中。在他的“回归”影片《过年回家》中,同样是对边缘人物形象的描写,张元通过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向观众讲故事。《过年回家》这部影片,通过描写一个重组家庭中因过失杀人而在牢狱中度过了十七年的花季女子,假释获准回家过年这一过程,突出了多种主题的表达:一个花季女子在狱中的凋零以及其重新面对社会与家庭的恐惧与茫然:一个重组家庭的破碎和重圆,并且成功的塑造了一个代表国家权力的形象:女狱警。在《过年回家》中,张元将事件的矛盾冲突层层递进,由两个重组家庭的琐事娓娓道来,通过昏暗的光线,凌乱的构图,以及具有“纪录意识”的长镜头进行展现,直至“偷钱”一事而引发的矛盾冲突,最后过渡到“过年回家”这一具有主题意义的事件中。在他的多部影片中,情节线索是松散的,场景的安排似乎是随意无序的,日常事件也是如实展现的,而冲突的产生也都是在自然事件中油然而生的,在此基础上,张元拒绝抒情性的冲动表达,总是让观众耐心的等待它姗姗来迟的叙事线索,就连人物的对话也是未经修饰的。在《绿茶》和《我爱你》两部电影的开头之处,影片采用隐喻的镜头语言,将说话对象采取半遮蔽式,用一种随意问话的方式,为影片的冲突埋下了伏笔。这种看似“生活切片”式的镜头语言,却正是张元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也是其个人化表达的追求所在。同样,对于《达达》的叙事情节,张元也坚持了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达达一直在怀疑与寻找中与母亲的感情渐行渐远,带着极度的怀疑与困惑,达达将继父推下楼梯。至此,影片并没有回归到常理的发展线索中,达达和赵野没有去自首,而是选择了离开和逃避,直至影片的最后,导演也没有交代具体的结局。”家”作为维系人物情感之间的纽带,张元将镜头聚焦在了“家”这个小群体之中,镜头的拍摄多数是在私密的空间内创作完成,而张元巧妙的将私密空间的情感渗透在主流叙事之中,他秉承回归之前的一贯创作风格,以家庭、亲情、爱情中琐碎的小事为载体,继续对小人物及城市边缘人物进行关注,迎合主流文化的审美趣味。
  二、对“城市病态人群”的解构
  张元电影中对“病态群体”的关注,也是第六代导演共同关注的对象。“病态群体”在第六代导演电影中表现为生活在城市的普通人,但是或多或少都带有压抑、焦虑等情愫。在其作品《绿茶》、《达达》、《我爱你》、《过年回家》等片子中,导演抓住了城市女性群体中“病态”的一面,而观众则通过导演的“凝视”来了解这一形象。“凝视”盯住的是身体姿态迎合男性需要和幻想的女性,而不是身体姿态允许女性表现自我愿望和完整人格的女性。在《达达》中,三段婀娜的舞姿;在《绿茶》中,弹钢琴的“朗朗”;在《我爱你》中,对待爱情过分偏激的黄小桔:张元通过嗳昧的灯光,近景及特写展现了男性视点对女性的“凝视”。婀娜的舞姿,象征着青春期的自恋,玻璃杯中翻转的绿茶,寓意着人物内心的起伏与不确定。在其影片中,导演往往安排这样一个对其欣赏和爱慕的男性,以一个男人的视角窥探女性的成长。在《绿茶》中,导演安排了一个并不在场的角色,吴芳的父亲,他一直不在场,却贯穿影片的始终,他是直接造成吴芳性格分裂的决定性因素。《看上去很美》则是更为另类的表现,孩子作为本真的代表,可以看到许多成人世界的荒唐和病态,生活于其中的成人,看不到自身的扭曲与不和谐。于是幼儿园成了折射社会的一面镜子,孩子身上显露出成人在社会化的过程中的种种封闭、妥协、失真和恐怖。在《达达》中,张元将母亲与女儿的传统情感进行了颠覆,女主角达达的病态体现在一直怀疑母亲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达达通过对亲生母亲的寻找,完成了对自我的认知。张元一直擅长运 用后现代主义的解构方式(边缘化、反传统、不确定性)来完成对“城市病态人群”的解读。
  三、叙事心理学中“实体自我”的体现
  张元的作品具有一种“亲民化”的风格同时又具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文艺气质,这与他早期拍摄的《广场》、《疯狂英语》《金星小姐》等纪录片有着直接的联系,《让我在雪地上撒电野》、《一块红布》等MTV的拍摄也为张元作品中的“文艺气质”打下基础。我们以叙事心理学中的“实体自我”来解读张元的作品,“实体自我”指的是受现代社会精神和艺术理念的熏陶,创作者坚持独立的个性和独立的表达,追寻“一个独特的、持久的统一身份的我”是现代心理学中独特的理想主义成分。其作品中所具有的“文艺气质”来源于“实体自我”的创作者对生活虽然平视,但内心深处,却试图超脱。持有这种自我观的心理学者坚信”自我独立存在,而且一旦形成就具有稳定性。”“实体自我”透露出创作者对生活的态度以及对角色的采择。在《绿茶》中,精神分裂为两个角色的“吴芳”和“朗朗”他们表现自己,又否定自己,周而复始,不断的在和自身做着对抗。“偏重于个人的而非政治的阅读,发掘并重视在机构的压力下个人感情和良心的挣扎,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把重写历史过程视作那种不可战胜的人性本质的一种表达。”在《江姐》这部京剧影片中,张元把江姐这一形象赋予独特的女性气质,江姐不仅仅是气势豪迈的英雄。他否认这是对江姐这一形象的“解构”,他认为这不是政治的选择,而是艺术的选择,是更贴近他理想化的表达。怀斯曼说过:视觉的东西实际上是一种幻觉的艺术。流动的画面能成为艺术,是观众参与的结果。观众的心里流动过程、读解过程和画面的展示过程形成一种关系时,画面才能成为作品,才能称其为艺术。这种坚持自我的心理解读,不仅是张元,也是张元所代表的第六代导演的魅力所在。
  四、结语
  在张元回归之后的创作中,越来越传达出一种清新明快的气息,他在秉持自己一贯的创作风格基础之上,也让观众看到了新的改变。在电影的市场化运作上,他选用大牌明星,赢得了国内市场的赞誉,同时依旧保留了某种“自我”,但是,其新片《有种》的上映,似乎并没为其增添太多的人气,回归之路上的徘徊,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我们期待张元能拍出更精彩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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