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穷山村的女人:湖南最穷最偏远的山村

柳树庄
（二十集电视连续剧）
序
柳树庄土地贫瘠，十年九旱。柳树庄村东邻泥河湾盆地，北有桑干河流域，住在这里的人们望着桑干河水绕村而过却不能浇灌村里的土地。村中央有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柳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岁岁月月，这颗大柳树大的几个人都抱不住。柳树旁住着两户人家，一户是柳振和家，一户是贺青家，故事就从这两家开始。
第一集

1．柳树庄村，夜
大雪飘飘，北风呼啸，整个柳树庄村笼罩在白皑皑的大雪之中。风吹着大柳树摇拽着，柳旁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1．贺青家，夜
哇，哇，哇孩子的哭声不断，一阵比一阵高。
炕上一个未满周岁的女孩使劲地哭着。
一盏油灯亮着，风吹着灯头在摇摆。
哇，哇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蹲在锅台前烧火的贺青被哭声搅的心烦意乱，他抬头看了看炕上的孩子，然后火急火燎地往灶子里填火，还不时地抬起头向炕上的孩子望去。灶里的烟呛得他直咳嗽。炕上的孩子还在哭。孩子是贺青的女儿，叫彩凤，她是饿得在哭，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她就断了奶。
贺青被女儿哭得心烦就站了起来，走到女儿身边，抱起女儿哄着，他一会儿又急着去烧火，一会儿过来抱抱孩子。后来他走到锅台前，从锅里盛出一碗糊糊，来到女儿身边，抱起女儿边哄边喂。他粗手粗脚地用勺子舀了一勺糊糊吹了一下，也不管烫不烫就往孩子嘴里喂，女儿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又哭了起来，贺青放下碗抱着女儿哄，孩子不停地哭着。
贺青自言自语：“这孩子真淘人，噢，噢。”
孩子还在哭泣。
贺青抱着孩子在地下走来走去，还是哄不住。
贺青：“这该咋办呀，家里一点吃的也没有了，这糊糊你又不喝，你让爹咋办呀！”
贺青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孩子，他急忙抱着孩子向门外走去。
2．王婆家，夜
王婆正在奶孩子。
贺青走了进来
王婆抬头看了一眼贺青：“他贺大，你来干啥了？”
贺青：“嫂子，你给我奶奶这孩子吧，她娘死后扔下她，孩子又小我一个大男人有啥办法，嫂子就给奶奶这孩子吧。”
王婆看了看贺青怀里的孩子：“我那有奶呀，我们柳三还不够吃呐，还能奶你的孩子，你还是找别人吧。”
贺青：“嫂子你看这孩子饿成啥样了，你就给奶奶吧。”
王婆：“我要有奶还不给你奶，你去找别人吧。”
贺青抱着彩凤走出了王婆家门。
王婆望着贺青走了说：“谁给你奶呀，你那闺女是个扫帚星，把她妈都妨死了，我还怕她把我妨死呢。”
3．柳源家，夜
贺青抱着彩凤来到柳源家。他一进门就喊：“柳大嫂。”
柳源妈从屋里走了出来：“是他贺青大，你有事哪？”
贺青：“大嫂我求求你了，你给我奶奶这孩子吧，你看都快饿死呀。”
柳源妈看了看孩子：“这孩子真也可怜，我早就没了奶了，我要有奶就给你奶奶，我们柳盛都是我喂了，你还是抱回去自己喂吧。”
贺青：“大嫂，我喂了，喂啥她都不吃。”
柳源妈：“那我也没办法呀。”
听到这话贺青沮丧地抱着孩子走了。
4．贺青家，夜
贺青抱着孩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孩子还在哭。
贺青对孩子说：“闺女呀，爹对不起你，爹没本事，连个奶妈都给你找不上，哎！谁让咱是外乡人哪，又没有个亲戚，咱就认命吧。”贺青把孩子放在炕上，卷着纸烟抽了起来。
孩子还在哭。
5．柳振和家，夜
柳振和和柳大妈已经睡下。外边传来一阵阵孩子的哭声。
柳大妈睡不住了，她起来穿衣服。
柳振和：“你干啥去？”
柳大妈：“你没听见，贺青家这孩子哭得，都快哭了半夜了，我去看看去。”
柳振和：“你去吧。”
柳大妈走出了门。
6．贺青家，夜
孩子还在哭。
柳大妈推门进了屋。
贺青急忙站了起来：“嫂子，你咋来了？”
柳大妈：“这孩子是咋了，不住的哭？”
贺青：“饿得呗，家里的几颗鸡蛋也吃完了，喂她点糊糊又不吃，光是哭，真没办法。”
柳大妈上前抱起彩凤：“看把孩子饿成这样了，你咋不早说一声。”
贺青：“说也没用，我到了几家奶孩子的家里，他们都说没奶不给奶，我有啥办法。”
柳大妈：“你咋不跟我说。”
贺青：“你们秋来打小不就没奶，我找你也是白搭。”
柳大妈放下孩子：“你等着。”她走了出去。
一会儿柳大妈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半瓶练乳，她打开瓶盖：“快拿点热水来。”
贺青：“这是啥呀？”
柳大妈：“这是练乳，是秋来他姥爷给秋来买的，我爹在外地干毛毛匠，知道孩子没奶吃给孩子买的。”
贺青急忙去锅里舀水。
柳大妈倒上水冲好练乳，抱起彩凤喂了起来。
孩子不哭了，小嘴吃了起来，贺青看着孩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柳大妈边喂孩子，两眼望着孩子：“这孩子挺俊的，挺讨人喜欢的，我就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把她就交给我吧，以后我给喂吧。”
贺青：“这不行，你家里还有小孩子哪，我不能连累你呀。”
柳大妈：“没事，我们秋来不也是我喂大的，就让我给喂吧。”
7．柳振和家，
柳大妈正在喂彩凤。
柳振和坐在炕上抽着老烟锅子。
贺青走了进来：“嫂子，孩子这几天咋样了？”
柳大妈：“这几天不哭了，硬把孩子饿成啥样了，这几天她吃好了，不哭了。”
贺青：“嫂子，你让我说啥好呀，我该咋谢你呀。不是你，这孩子就没命了。”
柳大妈：“还说这话干啥呀，这又不是谁跟谁，还谢啥呀。”
柳振和：“就是吗，你就把孩子交给她吧，她能喂好就让她喂吧，咱老哥俩，又不是谁跟谁。”
柳大妈：“这孩子叫啥名字？”
贺青：“她叫彩凤。”
柳大妈：“彩凤这名字多好听呀。让她做我的干闺女吧，要么就给我们秋来做媳妇。”
贺青：“嫂子你这么喜欢她，我就放心了，这孩子看来是死不了了”
柳振和又从烟袋里盛了一锅烟：“春生妈，给弄点菜，再让春生给倒点酒去，我们哥俩喝两盅。”
柳大妈放下彩凤，下了地走出外屋。
柳振和让贺青：“你往里坐。”
贺青把腿盘在炕上。
柳振和：“你也抽一锅吧？”。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贺青，又从烟袋里盛了些烟丝给贺青倒在纸上。
贺青把烟卷上，柳振和给他点着，然后给自己的烟也点着说道：“咱们两家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家里又没个女人，以后有啥针线活你只管拿来，让你嫂子帮着你干，孩子就让她呆在我们家吧，有秋来一口吃的，就有她的，你放心吧！”
柳大妈端着菜从外屋走了进来，她又从外边拿来半瓶酒和两个酒杯放在桌上。
柳振和给贺青和自己倒上酒：“来，喝吧。”
贺青举起杯，两人喝了。
8．柳树下
柳大妈抱着彩凤在哄。
王婆也在柳树下站着。她看着柳大妈手里的孩子：“你这是抱的贺青家的孩子吧？”
柳大妈点头：“你说这孩子不到一个生日就没了妈，怪可怜的，我给他喂一喂。”
王婆：“你家有的吃哪？”
柳大妈：“没的吃也不能看着孩子饿死呀。”
王婆：“你命好，有个好亲戚。你爹在外边，常给你孩子捎吃的。”
柳大妈：“现在他也死了。”
王婆：“啥，死了？是这个小妨祖货妨的，当初贺青也来我们家问过，让我给他奶这孩子，我就没给他奶，你看看，你才奶了她几天就把你爹给妨死了。”
柳大妈：“我爹是病死的，那会儿我还没喂彩凤哪，怎能是她妨的。”
王婆：“反正这孩子是个妨祖货，刚生下就把她妈妨死了，你就不怕她把你妨死？”
柳大妈：“没有那么回事，我才不信哪。”
王婆：“你别不信，不是我说你，你揽上人家的干啥呀，又没吃的，，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顾不过来，还管人家的，快给他送去吧。”
柳大妈摇摇头。
王婆：“你这不是遭罪吗。”
柳大妈：“我又没个闺女，受就受点罪吧。”
9．柳振和家，夜
柳大妈边缝衣服边和坐在炕上的柳振和说：“这几天家里一点细粮也没了，两个孩子都饿瘦了，我去了几家想借点也没借上。要么跟他贺青大说说，让他给想个办法。”
柳振和；“不行，当初是咱答应给人家喂孩子的，这会儿再去跟人家说去，人家还当是咱不想给人家喂了。再说他还有啥办法，当初要不是咱给他管这孩子，说不定早就死了，咱自个儿想办法吧。”
柳大妈放下手里的活躺在炕上。
柳振和：“你咋了？”
柳大妈：“这几天我老是难受，我这肚里说不定又有了。”
柳振和：“你说啥呀？”
柳大妈：“没准我又怀上了。”
柳振和：“是不是。”
柳大妈：“你说这两个孩子还小，我要再生，家里吃的也不多，该咋办呀？”
柳振和：“那有了有啥办法，生吧。”
10．温泉旁
离村不远有个温泉，水温一年四季在37度左右。
村里的好多妇女们围在温泉旁洗衣服。
柳大妈也挺着个大肚子挤在人群里洗衣服。
天气很冷，水里冒着热气。
王婆边洗边对柳大妈说：“春生妈，这回你该生个闺女了。”
柳大妈：“想是想，谁知道能不能生下闺女。”
王婆：“生个闺女好给你那两个儿子换媳妇，要是再生个儿子就三个儿子了，还不的打光棍。”
柳大妈：“你不也三个儿子吗，就不怕打光棍？”
王婆：“我是三个儿子，可我还有个闺女，总能给我那三个儿子换一个媳妇吧，俺家呀总断不了根。”
柳大妈：“管他生儿生女，反正都是自己生的呗。”
春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妈你快去看看吧，彩凤妹子她口吐白沫，两只眼睛直往上吊，怪吓人的。”
柳大妈：“真的。”她赶紧收拾衣服，跟着春生急忙往回家走。
11．柳振和家
柳大妈抱着衣服急急忙忙向家里走，春生跟在她后边。她进了院，放下衣服赶紧向屋里走去。
炕上的彩凤在哆嗦。柳大妈抱起彩凤，摸着她的头：“这孩子烧的这么厉害，春生快去找你贺青大去。”
春生跑了出去，柳大妈抱着彩凤在地上走来走去。
一会儿贺青来了，他一进门就问：“嫂子，孩子咋了？”
柳大妈：“这孩子烧的厉害，刚才象是在出风，你快去找个医生，给孩子看看吧。”
贺青急得：“往哪找医生去。”
柳大妈：“快去，进城里找去，再迟了怕是来不及了，别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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