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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增强集体荣誉感 [中生代导演集体爆发]

发布时间:2019-03-03 06:27:16 浏览数:

  “我觉得,目前中国电影的问题并不是‘审判’烂片,而是如何自我反省。因为许多烂片正是那些口口声声骂中国电影烂的人自己的作品。到底什么是烂片?是票房成绩?电影语言?思想体系?没有标准很难评价。我之蜜糖,汝之砒霜,众说纷纭。”导演乌尔善几日前于凌晨给我回了这样一封邮件。对于中国电影的现状,乌尔善一言难尽。
  因为去年一部《刀见笑》,这位自由艺术家被冠以“先锋导演”之名,并获得第4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奖。
  从4月开始,与乌尔善年龄相仿的几位青年导演的作品相继上映。国产电影像一股春风,飘然而至。
  4月,宁浩《黄金大劫案》、杨树鹏《匹夫》、管虎《杀生》;5月,张扬《飞越老人院》,王小帅《我11》;6月,乌尔善《画皮2》;王全安《白鹿原》、娄烨《浮城谜事》(时间待定)……
  尤其在经历了去年华语片创作低迷期之后,“无论是艺术还是商业,这批电影都隐然有‘翻篇儿’之势。” 早前,影评人张小北就曾预告。
  曾几何时,一说“中国中生代导演”及他们的作品,就说小众、票房差、挑战权威、不可思议的群体。反正,就像时代的怪物。
  若干年后,曾经不合时宜的他们似乎有破茧而出、集体蜕变之势,亟待观众检验。
  《匹夫》正式上映前20天,杨树鹏转发了一条“中生代导演集体爆发”的微博,其中宁浩的一句“我们团结,中国电影才有市场”让杨树鹏动容。
  而宁浩看着自己《黄金大劫案》的海报,形容为“花花世界粉墨登场”。
  王小帅1996年执导的第一部体制内电影《扁担姑娘》,历经了3年的审查与修改后才获得通过。如今,王小帅的自传式电影《我11》在筹拍多年后选定“5月11日”上映,他说:“只要你勇于争取你的权利,没人可以禁你一辈子!”
  《浮城谜事》,是娄烨解禁后的第一部作品,如同影片的名字,无论导演本人还是电影,都是个“谜”。现在随着剧本过审,影片杀青,一切事情逐渐明朗化,《浮城谜事》也可以浮出水面了。
  “审查的事情先不谈了。我试着把‘被禁’这个阶段的感受,放到了新片里。” 娄烨说。
  电影市场,硝烟滚滚。评论人士喜欢给中国的电影导演贴标签,以群体划分。但无论他们属于“第六代”还是“第七代”抑或“新生代”,标签并不重要。他们中的人,会拍出各种各样的佳作,也会拍各种各样的烂片。总之,他们已经走向各自不同的领域,存活了下来。贾樟柯自嘲:这是一群打不死的“第六代”,我愿意属于它。
  北岛的诗: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贾樟柯加了一句:我不相信,你能猜对我们的结局。
  
  中国本土“独立电影”的发展,从1990年张元导演的故事片《妈妈》为起点,这是中国“独立电影”潮流的发端。张元在《中国独立电影导演访谈》一书中这样写道―
  
  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大家未曾看到的东西。但,也许正是因为还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因此更具有存在的意义。
  这些影像之所以弥足珍贵,全拜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所赐。因为也就是在许多年前,在这里,用这种方式、这样去表述的电影作品是不可以存在的。
  我的童年,是革命样板戏的天下,电影都有点疯狂,如同那个时代。不是被无产阶级弄得哭哭啼啼,就是被悲惨人生搞得稀里糊涂。直到我进入电影学院第一次看国外影片,观看的是德国导演施隆多夫的《铁皮鼓》,当小侏儒钻进那女人的裙子里,听到那女人几声“嗷嗷”的叫,我惊呆了,才知道:喔,电影,还可以这么拍。
  我在电影学院即将毕业那会儿,“第五代导演”都已经完成了各自的处女作。然而中国电影体制依旧遵循苏联的老一套。他们认为,电影是暴动,电影是革命,仅仅把电影当作强有力的宣传工具。当时,只有在16家国家电影制片厂才拥有拍摄影片的权利。
  在未毕业之前,我以一个摄影师的身份,参加了一部影片的筹备工作。但经过两个国家电影制片厂的审核,也没有得到通过,这部电影悲剧地下马。懵懵懂懂之时,我筹集了很少的钱,在西单的小胡同里,把自己家作为主要场景,用14天时间,拍摄了我的处女作《妈妈》。我才发现,原来用自己的方式,也可以完成一部电影。于是我又接着拍摄了《北京杂种》、《东宫西宫》……那会儿,小帅、娄烨也相继完成《冬春的日子》、《苏州河》……再后来,小贾拍摄了《小武》,一批独立电影接踵而来……当然,这些作品都有个共同的名字:地下电影、禁片。
  这些影片的命运,是不可以进入国内院线,它们通常只能被一封封牛皮纸带装着,像过去的手抄本一般,在少数人中传阅。这些被称为地下导演的同志,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作品,寻找一切可以放映的地方。当然,因为这些电影的出世,人们已经再也无法回到只有样板戏的时代了。
  这些作者代表的当代独立的声音,并不弱于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的电影。他们代表中国,赢得了世界各地的掌声和奖项。这一切源于他们对电影的痴迷。
  而且在当时,胶片是一个大问题。我拍摄《妈妈》用的是保定的过期胶片。《北京杂种》是杜可风一卷一卷从香港背过来的。而现在数字技术的发展使得任何人只要有冲动,拿着相机、甚至是手机,都可以去完成属于自己的影像。
  在国内,很多独立电影依然只能以手抄本的形式传播,或者流转于各个电影节。应亮、甘小二的影片,我就是在西班牙格拉纳达电影节看的;赵晔的电影我是在新加坡电影节看的。其实,在我们国内,也存在几个独立电影的福地,例如南京独立影展。在那里,独立影片很幸运地能够跟自己祖国的观众相遇,这些年轻的导演们也能和自己祖国的影迷相见。为什么有这样一些影片还存在着,是因为这些年轻作者的顽强的意志。他们大部分人,都是非常艰难地完成了作品。前几天,听导演王笠人讲述拍摄《刺青》时的困境,很让人难过。现在就是因为审查和所谓的商业,这些影片无法发行。因此,这些年轻导演的作品被禁止,只能缓慢地流传。
  电影,我常常想,它应该是门有个性的艺术。虽然在整个人类的艺术发展史上也就出现了100年。但是我们肯定不想回到歌颂纳粹的《意志的胜利》的时代,也不想再回到样板戏的时代。
  今天,电影完全可以像作家的纸、笔,可以像画家的油彩、画布,让年轻的作者能自由地去表达自己独立的思想。这些,让我这样一个悲观的人,感觉到还是会有希望的。因为,至少可以使电影这样一个工具,去进行自我的认识,去发现我们同情的人,去聆听这个时代的声音。
  两个月前,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在北京开迎新年会,会长李少红特别邀请了娄烨、李玉等还不是协会会员的导演参加。娄烨是第一次参加导演协会的活动,“组织终于找到我了。我终于有一个归属感了,感觉自己是中国导演的一员”。
  去年9月1日,威尼斯电影节开幕。娄烨执导的《花》是“威尼斯日”单元的开幕影片,全球首映。他身上为期5年的“禁拍令”也到期了。
  2006年9月1日,娄烨和制片人耐安到电影局,听一位副局长宣读对他们的处罚决定。这年5月,娄烨导演的电影《颐和园》在并未通过电影审查的情况下参加了法国戛纳电影节的竞赛,违反了《电影管理条例》第二十四条。他们得到的处罚是“5年内不得从事相关电影业务”。
  去年,正式“解禁”之前的两三个月,娄烨已经按正规流程进行他新片的工作。现在,影片《浮城谜事》已在进行后期制作。这将是娄烨再度回到电影体制内的作品。娄烨惟一在内地公映的作品,还是2003年的《紫蝴蝶》,全国票房仅约600万元。
  从《苏州河》、《紫蝴蝶》、《颐和园》到《春风沉醉的夜晚》,娄烨的电影始终描写无助甚至绝望氛围中的男女爱情(或者男男爱情)。新片《浮城谜事》还是现代情感故事。
  从剧本大纲报电影局备案,到最终获得电影拍摄许可证,《浮城谜事》用了5个多月。“要调看剧本,然后送剧本,按规定30天内要给回复,差不多就等足30天,拿到意见。我们修改再送,再等30天……我们一直在做,一直沟通,剧本最后通过了,特别高兴。”娄烨说。
  娄烨在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上发言,简略讲了自己5年来在外拍片的经历,他见到不少多年未见的熟人。
  在这之前的2010年7月22日,王小帅的电影《日照重庆》在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试映,他叫来贾樟柯、娄烨共聚。影片映毕三人上台,贾樟柯花整整15分钟念了他刚发表的文章―“我最难忘的是在2003年,在北京电影学院,那天大部分所谓的‘第六代导演’被宣布解禁。有一位政府官员说,今天我们给你们解禁,但你们要明白,你们马上就会变成市场经济中的地下电影。随后将近6年的时间,我亲身经历了新的、来自市场的冷酷。”
  这几位“第六代”的标志性人物,娄烨当时还在禁令中,贾樟柯和王小帅坚持经营着个人创作,他们的电影本不属于商业片市场却只能在商业片市场里勉强挣扎,过得很不舒服。
  如今,进口分账影片年配额增加到34部,艺术电影或作者电影的空间势必更小,贾樟柯已经在北京东郊找地盖一间100座的影院,“好好为文艺青年服务”。
  娄烨不太在意商业或艺术的取舍,“实际情况是90%的商业电影和90%的艺术电影都是赔钱的。你愿意做表达自己感受的电影,不一定挣很多钱,但是会得到每天累死累活拍大片的导演得不到的感悟。”
  电影业内有观点认为进口商业片数量的增加,会间接推动国内电影审查的宽松。娄烨的看法显得“保守”:“好莱坞影片大举入侵在即,可是我们还没解决自身的电影检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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