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供给视域下儿童教育APP指导服务研究

陶丽珍

（广州少年儿童图书馆 广东广州 510055）

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教育角度来看，数字技术为教育提供了关键的支持并能帮助儿童发展重要的新技能[1]，同时数字技术也深刻地改变了图书馆信息存取的基本范式，极大地转变了当代图书馆员的角色和职责。公共图书馆作为致力于保障公民基本文化权益、提高公民科学文化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的公共文化机构，为未成年人及其家长提供有关数字媒体访问和获取方面的支持和指导是数字时代图书馆服务转型升级的重要趋势。目前围绕公共图书馆儿童数字媒体指导服务的研究比较缺乏，因此本文以儿童教育移动应用（Application，简称APP）为切入点，尝试通过问卷调研来了解儿童及家长对教育APP的使用情况及服务需求，以期为数字时代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延伸提供实证依据。

2.1 移动教育相关概念与发展现状

APP特指各种在移动终端上使用的，能实现某些特定功能的第三方应用程序，是移动设备得以实现信息承载和交互功能的基本运行载体[2]，而移动教育是一种可随时随地发生的学习模式，它在移动设备和移动应用软件的支持下实现内容和学习者的可移动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移动教育的访问和获取不受时间和地点的限制[3]。国外有研究显示，无论是在学校环境下对教学项目的支撑还是在非正式学习环境中对儿童知识技能的提升，教育APP在提高儿童的学习积极性方面有着巨大的潜力[4-5]，同时对促进学龄前儿童的学习表现和培养语言学习识字能力方面的效果也同样明显[6-7]。近几年随着移动教育的快速发展，教育APP数量多不胜数，目前仅苹果应用商店中的教育APP便多达190 000款[8]。

2.2 图书馆开展儿童教育APP指导服务的必要性

谈及儿童教育APP指导服务则需要提到近年国际图书馆儿童青少年服务中深受重视的数字媒体指导（Media Mentorship）服务。数字媒体指导是指为儿童、青少年及其家人提供数字媒体选择及使用指导的服务[9]，而教育APP指导则是数字媒体指导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是面向儿童及家长针对非正式学习环境中的教育APP开展选择和应用指导等服务。在传统阅读时代，公共图书馆为儿童及其家长开展的指导服务主要是围绕纸质书刊、有限的馆藏数字资源和光盘等影音资料而进行的。自2010年起，以iPad为代表的移动触摸屏设备开始应用到教育领域，增加了儿童获取各类教育资源的机会，极大地激发了儿童对数字媒体的使用兴趣，同时也取得了良好的教育效果[10]。尽管教育APP的广泛应用对“互联网+教育”战略的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教育应用程序和在线资源的泛滥为家庭在选择高质量、符合儿童读写等智力发展需求的APP时也带来了额外的挑战。家长在面对众多教育APP产品时很容易产生迷茫的心理[11]，大量标榜“教育”而实际没有质量保证的APP也为学生和家长在自主选择的过程中增添了不少困难。一些教育APP存在传播有害信息、广告丛生、内容过度娱乐化等问题，也给学生和家长带来了不少困扰[12-13]。图书馆是联结人们与信息的桥梁，国际图书馆界已意识到数字技术对儿童阅读习惯及教育趋势的影响，并积极应对数字时代为图书馆员职责带来的新挑战。国际图书馆协会与机构联合会指出，图书馆员应及时了解新兴技术、数字世界和社交媒体的发展趋势以及对图书馆服务的影响，向家长、看护人及教育工作者提供关于如何选择和安全使用数字技术以支持儿童技能发展的指导[14]。因此，从数字教育的长远发展来看，图书馆为未成年人及其家长开展数字媒体指导，尤其是开展围绕教育APP的指导服务，是传统阅读指导服务的延伸及图书馆事业发展升级转型不可避免的趋势。

3.1 国外相关研究

2014年，丽莎·根西（Lisa Guernsey）在TEDx（Technology, Entertainment,Design）发表的一场演讲中首次将图书馆员与家庭媒体顾问两者结合起来，建议图书馆为儿童及其家人提供数字媒体使用相关的指导服务，这一提议迅速引起了相关机构和学者的重视，他们纷纷从馆员职业发展角度[15-17]、指导方法论[9,18-19]以及工作实践[20-21]等方面展开研究，为图书馆开展儿童数字媒体指导服务提供了大量的理论依据。国际图书馆界也开始对数字时代儿童图书馆员的服务能力做出重新考量，具备良好的数字技能并能为读者提供数字应用相关的服务被视为馆员服务能力提升的重要表现，如美国图书馆儿童服务协会教育委员会（Association for Library Service for Children Education Committee）在2020年修订的《图书馆员儿童服务能力》中指出，馆员应通过正式或非正式的用户服务互动来清楚地了解儿童及其家长对数字媒体的需求，并制定相应政策来支持和满足这些需求[22]。日本图书馆协会在《儿童服务理论：修订版》[23]中指出，随着社交网络服务和阅读的发展，儿童周围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图书馆员应成为联结儿童、书籍与技术的重要桥梁。澳大利亚图书馆信息协会在《2021 APLA-ALIA 澳大利亚公共图书馆标准和指南》中提到图书馆的数字包容，并指出读者在图书馆应能获得数字技术的相关支持和建议，馆员应具备信息通信技术相关的知识和技能以支持服务的开展以及促进读者的信息利用[24]。

3.2 国内相关研究

目前，国内学者鲜有涉及图书馆与数字媒体指导方面的研究。笔者于2021年7月17日在中国知网以“主题=图书馆and数字媒体and（指导or教育）”为检索式进行检索，得到相关结果1条：《公共图书馆数字媒体教育的实践探索——美国YOUmedia剖析》，该文主要是以芝加哥公共图书馆的YOUmedia项目为例，对数字媒体教育理论及实践进行分析和思考。接着以“主题=图书馆and APP and（儿童or少儿or青少年）”为检索式再次进行检索，得到结果为0。可见，关于我国公共图书馆与儿童数字媒体指导的研究很少，而涉及图书馆与儿童教育APP方面的研究也未见。

本研究涉及的儿童教育APP特指以0—18岁未成年人为主要用户，服务于教育与生活且由市场竞争提供、家长儿童自主选用的非学科类APP。

为更好地了解读者对教育APP的使用情况以及对图书馆的服务需求，笔者自行设计了“儿童教育类APP使用情况”调查问卷，问题以多选题为主，内容涉及受访者的基本情况；
教育APP的使用情况；
受访者对教育APP的评价及图书馆服务需求等方面。问卷经预测和修改后于2021年1月15—22日在广州少年儿童图书馆分别向家长及儿童读者进行发放，最终回收有效问卷480份。受访者最初会被问及是否有下载儿童教育APP的经历，而在返回的问卷中有46份表示没有下载过教育APP，因此本次的研究分析是基于434份有肯定回答的问卷数据。问卷数据经整理后通过IBM SPSS进行分析，其中单选题采用频数分析，多选题采用多重响应分析，并利用交叉表分类统计频数情况，最后用Excel表格对结果进行图像输出。

需要指出的是本次调查并非完全随机的，在一定程度上采取了预期抽样，原因包括两部分：首先在成年人受访者的选择上，问卷只针对家中有0—18岁儿童的父母读者随机发放，考虑到父母参与在子女教育实践中占更大的比例和分量，因此祖辈等长者读者不列为调查对象；
其次在未成年人受访者的选择上，问卷针对小学至高中阶段的学生随机发放，考虑到学龄前儿童对问卷问题表述的理解比较有限，容易导致数据偏差，而且学龄前儿童对教育APP的选择和使用仍主要服从于家长的指导，因此该群体暂不作为本次调查的对象。

5.1 基本情况

本次调研涵盖了480名受访者，当被问到是否有儿童教育APP下载经历的时候，91.7%的家长受访者表示有为孩子下载过教育APP，88.8%的学龄儿童受访者则表示曾经在自己或家长的手机、iPad等智能设备上下载教育APP，可见教育APP在家长及学龄儿童中的应用十分普遍。在434份问卷中，56.0%的回复来源于家长，44.0%来源于儿童。在受访的家长读者中，学龄前儿童家长占12.8%，小学生家长占73.6%，初、高中生家长占13.6%，可见到馆的父母读者以小学生家长为主。他们十分重视对这一阶段的儿童进行阅读素养的培育，这与现阶段的小学基础教育强调对学生读写技能的培养是密不可分的，同时也反映出该组家长对儿童图书阅读指导的参与度比其他组别家长的更高。在受访的儿童读者中，小学学龄段的受访者占41.4%，初中学龄段的受访者占56.0%，而高中学龄段受访者的比例则为2.6%，可见到馆的学龄读者以中小学生为主，随着年龄的增长，高中学生到访少年儿童图书馆的比例锐减。

5.2 教育APP的使用

将儿童和家长这两组受访者的教育APP选择方式进行交叉对比发现，受访者下载教育APP的行为受学校等教育部门因素的影响最大，在家长及儿童受访者中分别占67.9%和60.2%。除此之外，家长受访者更多会根据朋友、同事的推荐（37.4%）以及个人需求自主选择（30.0%），而因应孩子要求下载APP的占比是27.2%，受广告宣传吸引因素影响的比例是17.3%，其他占0.7%。在儿童受访者方面，他们除受学校因素影响外更多还有来自家长的主导，听从家长要求而下载教育APP的占49.2%，接着是受同学推荐的影响下载APP的比例是39.8%，自主选择下载的占29.3%，而受广告吸引而下载的占19.4%，其他占1.4%。

除学校组织使用的APP外，家长和儿童受访者还会根据需求自行选择使用应用市场上的APP。故事阅读类是家长受访者为孩子选择最多的APP（63%），接着是语言学习类（61.3%）和数学/计算类（55.1%），科学工程类占30.5%、习惯养成类占26.3%、音乐影视类占17.7%、其他占7%，也有少数家长会给孩子下载益智游戏（6.2%）。而在儿童受访者中，选择比例最多的是语言学习类（50.2%）；
其次是数学/计算以及音乐影视类，均占41.2%；
再者是益智游戏类（39.1%）和故事阅读类（33.5%），科学工程类与习惯养成类一致为25%；
其他占8%。可见，家长在选择教育APP时更多是倾向有利于提高学习素养方面的产品，很少选择娱乐休闲类的APP。相比之下，儿童会更加注重兼顾学习与娱乐，他们在学习之余还会通过游戏、音乐和影视等项目来缓解学习压力。需要注意的是，语言学习类APP无论在儿童还是家长中的选择占比都较大，这表明该类型教育资源的总体需求一致性很高。

面对应用市场里有关儿童教育分类中琳琅满目的APP列表，大部分的家长会将应用的综合评分作为选择的主要参考依据（66.7%），其次是参考用户评论（49.0%），还有部分是查看该应用的下载次数（27.2%），凭个人喜好作出选择的占12.8%，其他占2.9%。而在儿童受访者中，选择综合评分及用户评论作为参考项的比例接近，前者是55.5%，后者是55.0%，这表明他们会同样重视应用的评分以及用户的具体评论并以此作为选择APP的综合依据；
其次考虑下载次数的占27.7%，按照个人喜好的占17.8%；
其他占5.2%。可见在选择教育APP的时候，来自第三方的评价对用户的选择行为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另外在APP选择的过程中，儿童受访者依靠主观判断的比例相对家长们而言更高，因此确保他们能依据正确的标准作出判断是有必要的。

对于教育APP，绝大部分的家长受访者十分看重其教育性（86.8%），其次是适龄性（71.2%），接着是可互动性（52.3%）和权威性（45.3%），而对于教育APP是否有应用新技术，如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简称VR）、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简称AR）等，只有14.4%的比例认为是重要的，其他占3.1%。儿童受访者同样将APP的教育性放在第一位，占78.5%；
其次是适龄性（67.5%）和可互动性（60.7%）；
而认为权威性是重要的只占31.4%，是否有新技术的应用占26.2%；
其他占2.4%。数据显示，家长和儿童受访者一致认为APP的教育性是最重要的。在儿童受访者中，教育APP适龄性与可互动性的选择比例差异较少，这表明除了适龄性，APP的可互动性对儿童来说同样重要，而这两项选择在家长受访者中的比例差异较大。在家长受访者中，教育APP的权威性和可互动性的选择比例差异较小，而这在儿童受访者中恰恰相反，这说明教育APP是否有官方认证或专家推荐对家长来说更重要。另外，儿童对教育APP是否有使用新技术的考量比家长更多，这表明在当今的数字时代儿童对新技术的接纳和熟练程度比家长更高。

5.3 评价与需求

57.2%的家长受访者认为目前应用市场下载的儿童教育APP植入广告过多，不仅降低了使用感还容易转移孩子的注意力，增加不宜内容的浏览风险或导致意外消费的产生；
其次认为市面上同类型的教育APP数量太多，让使用者无从选择的描述也得到近半数家长的认同（49.4%）；
另外对教育APP的内容质量表示不满的选择占38.3%，而认为目前围绕儿童教育APP的评价体系建设不完善，家长在选择时得不到可靠指导的占36.2%；
其他占4.8%。在儿童受访者方面，教育APP中大量的植入广告仍然是最令人困扰的问题（53.4%）；
其次是反映种类太多，让人难以选择（37.2%）以及认为评价体系不完善，得不到可靠指导（37.1%）；
而反映内容质量达不到教育目的的占29.3%；
其他占3.1%。可见，家长和儿童受访者一致认为教育APP的广告植入以及产品同质化是他们在选择和使用过程中面临困扰的主要问题。另外家长受访者更在意产品的教育效果而儿童受访者更希望能得到可靠的选择指导。

本次调查还分别请受访者对使用的儿童教育APP的整体效果作出评价，结果显示81.7%的儿童受访者认为教育APP对提升学习技能是有帮助的，他们会在进行课堂学习的同时兼顾使用；
而有13.1%的儿童受访者则认为教育APP的教育效果十分明显，感觉比书本和课堂教育的学习效果更好；
认为学习效果一般，只是偶尔会使用的占3.8%；
另外有1.4%的儿童则对教育APP的学习效果持否定态度，认为还是常规教育的作用大。另一方面，86.8%的家长受访者对教育APP的教育作用持肯定态度，并指出在控制好使用时间的前提下支持孩子使用教育APP；
6.6%的家长则十分支持孩子使用教育APP并且不会限制孩子的使用时间；
另外有3.3%的家长则对教育APP的使用持消极态度，认为需要严格限制使用；
而同样数量的家长则认为教育APP没有作用且不赞成孩子使用。总体来看，在儿童及家长受访者中均有逾九成的人对儿童教育APP的作用持积极肯定的态度，当中大部分受访者均表示会在分配好学习时间的前提下合理使用教育APP。

当读者被问到是否需要并希望从图书馆得到哪些方面的相关服务时，家长受访者对图书馆能免费提供教育资源的呼声最高（66.3%），紧接着是希望图书馆能对儿童教育APP进行品种推荐（65.0%），需要图书馆对家长及孩子进行相关数字素养技能培训的占34.2%，而表示暂时不需要相关服务的仅占2.5%。相较之下，儿童受访者最希望图书馆能针对他们的需求进行相关教育APP的品种推荐（47.1%），接着是能免费提供教育资源（44.0%）以及进行数字素养技能的培训（39.8%），而有13.1%的人则表示暂时不需要相关服务。可见“免费提供教育资源”以及进行“品种推荐”在两组受访者的需求中均占主要的地位，而更高比例的儿童受访者意识到自身需要接受数字媒体素养技能的培训，相比之下，家长受访者希望能从图书馆得到数字服务支持的普及率更高。

优质适龄的数字媒体资源对启发儿童智慧，促进儿童教育和身心的成长发展具有积极的作用，然而移动应用市场里海量的儿童数字媒体资源为人们的选用带来了困惑，使用者往往需要依赖第三方的评价来作判断。在对数字媒体资源的需求上，儿童和家长群体的选择呈现出较大的差异，家长更加强调对孩子科学文化知识的培养，但儿童对文娱资源的需求也同样强烈，因此公共图书馆在日后数字馆藏建设与读者服务工作中需相应作出调整。

6.1 将数字媒体指导纳入常规服务

作为网络新生代，当今的儿童使用数字媒体，如智能手机、iPad及笔记本电脑等的情况非常普遍，然而他们需要得到有效的数字媒体指导才能将浅表性浏览转化为积极和富有成效的数字学习技能，缺乏成人指导的儿童在使用数字媒体的时候往往容易花费更多时间在低质内容以及对培养学习技能无用的活动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面向儿童的数字媒体教育更多地是归于家庭教育的范畴，但大部分的父母及其他家庭看护人往往缺乏相应的能力来发挥媒体教育者的角色。本次调查的结果表明儿童教育APP种类太多引发选择困难，这无论在家长还是儿童受访者中都是主要存在的问题，受访者希望图书馆能对教育APP进行推荐并提供相关应用技能培训的需求是明显的，因此数字时代的公共图书馆不能仅为儿童提供数字设备和资源访问，还应为他们提供一定的指导以获得积极有效的教育成果，例如个性化的使用帮助和选择指导，应用教育APP作为开发儿童创造力与数字思维的工具，综合运用各类数字媒体开展诸如故事会、识字、语言学习等图书馆活动以及引导儿童积极有效地利用图书馆的数字技术和资源等。

6.2 构建儿童教育APP评价体系

应用市场上存在着大量的儿童教育APP，当中能提供免费使用的产品往往意味着内含广告，不仅降低了用户的体验感而且还存在安全隐患，而收费的项目也普遍存在内容质量良莠不齐的情况，让教育效果大打折扣，因此除学校等教育部门推荐外，大部分受访者在选择教育APP时时常需要根据第三方的评价意见来做参考，例如熟人推荐、应用评分及用户评价等，然而教育部门推荐的教育APP通常是服务于学校教学与管理的，对于自主选用类的APP，用户往往无法获得较专业和权威的建议。目前国内涉及儿童教育APP评价的专业组织机构比较缺乏，而公共图书馆拥有专业的人才队伍，广阔的合作平台，承担着开展面向少年儿童的阅读指导和社会教育的活动任务，具有组织开展儿童教育APP评价与推荐工作的天然优势，因此公共图书馆应积极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联合图书馆界、教育界以及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共同探索构建面向儿童数字教育应用的评价体系，组织开展年度儿童教育APP评选活动，为读者推荐优质适龄的儿童数字教育产品，同时通过获奖儿童数字教育产品发挥良好的示范作用，激励业内更多企业投入到创新创意、富有教育成效的儿童数字产品研发工作中，这对推进教育与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共同促进数字教育行业的健康、有序和良性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6.3 优化数字馆藏结构

从受访者对儿童APP内容的选择倾向可见，读者对数字内容的需求是多样化的，公共图书馆应调整数字馆藏结构，增加数字学习类资源入藏比重，加强涵盖语言、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Mathematics）等兴趣教育的数字资源建设，通过品种丰富的素质教育资源来满足读者日益多元化的文化需求。另一方面，大部分家长希望孩子能更多地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减少他们认为有可能影响学习的文娱活动，而儿童的选择也表明他们在学习之余也需要通过适当的文娱活动来缓解身心压力。音乐、影视、益智游戏等都是儿童在闲暇时间乐于参与的娱乐活动，然而大部分的公共图书馆鲜有相关的数字馆藏，尽管早期的公共图书馆在视听文献建设中收藏了不少音乐、影视等各类音像资料，然而随着网络音乐、在线视频的崛起，大部分传统音像出版企业改革转型，日渐缩减的音像馆藏早已无法跟上读者的需求，因此，公共图书馆应与在线文娱资源分发平台合作寻找数字资源建设的突破口，搜集健康、适龄的数字文娱资源作为儿童学习的重要补充，提升未成年人的文化获得感与幸福感。

6.4 加强馆员数字素养培训

受过良好培训的馆员是图书馆数字服务中决定技术应用能转化为读者技能提升的重要因素。数字时代的图书馆员需要接受全面系统的数字技能相关培训以便更好地指导儿童和家长在提升数字素养中发挥积极的作用。作为儿童数字教育媒体指导服务的实践者，图书馆员不仅需要了解数字技术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重要作用，紧跟数字技术在儿童教育应用的发展趋势，同时还应具备能善用数字技术作为促进儿童素质教育和培养儿童数字素养的工具的能力。因此将数字素养纳入图书馆员专业技术继续教育体系，从理论指导、实践培训方面为完善馆员的知识体系和提升数字技能提供持续的教育支撑，同时也应鼓励馆员通过多样化的学习渠道来获取、整合、应用和分享相关的专业知识和实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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