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杜威的实质与形式 形式教育论和实质教育论

　　摘 要：诸多艺术家对实质、形式、内容等方面的理论多有探究，而杜威的实质与形式研究却有独特的见解与特殊的意味，本文意在结合杜威基础理论浅述其探索两者关系的方式。 　　关键词：杜威；艺术即经验；连续性；形式与内容
　　中图分类号：J11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08-0259-01
　　
　　 约翰・杜威是20世纪美国实用主义美学的主要代表之一，其美学主张是恢复艺术和生活的连续性，其代表作《艺术即经验》更是在全世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事实上，在探究艺术经验性的背后，实质与形式的探讨也颇有价值与参考意义。
　　一、杜威《艺术即经验》的宏观理论概括
　　 （一）关于杜威的经验
　　 关于经验，在西方哲学史上关于经验的论述已有众多，从最重要的英国经验主义到大陆理性主义。特别是近代经验主义的创始人培根，主张自然科学要以经验为根据，经验是检验认识的标准。同时，培根也讨论经验与自然的关系，却与杜威的观点截然不同，培根说：“人作为自然界的臣相和解释者，他所能做、所能懂得只是如他在事实中或思想中对自然进程所已观察到的那样多，也仅仅那样多：在此之外，他是既无所知，亦不能有所作为。”培根埋没了人的主观能动性，认为人只能服从于自然，只是自然被动的阐释者。而在这一点上，杜威的经验观先进的多。杜威所谈的经验是站立在实用主义基础之上的，“经验是有机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符号与回报”；经验不仅仅是个名词，还是动态的过程，“经验过程就像是呼吸一样，是一个取入与给出的节奏性运动”；经验还要成为“一个经验”，成为经验的整体……因此，关于杜威的经验与其说是一个固有的名词，还不如说成是一种体验的过程，这里的经验要求充分调动人的积极主动性。
　　（二）杜威的连续性观点
　　 杜威的连续性的观点贯穿始终，他强调的不仅仅是经验与自然之间的连续性，还有有机体与环境的连续性，人的本能冲动与动物祖先的连续性，感官与感官的连续性，甚至是经验与经验之间的连续性，杜威的连续性观点正是实用主义的最好例证，将生活与艺术联系起来，将艺术与自然联系起来，将人与艺术联系起来，将通俗艺术与高雅艺术联系起来，甚至将人与动物联系起来，将“做”与“受”联系起来，使其“在知觉中成为一个整体”。这种观点如同麦克卢汉的“媒介是中枢神经系统的延伸”，延伸成为一个整体的观点大同小异，都需要相互的连续性而成为一个整体，在经验与经验的连续中得到审美的艺术整体。
　　 二、杜威的实质与形式美学思想
　　 杜威在讨论实质与形式的关系上，坚持了他一贯的连续性的观点，反对将实质与形式分割开来的观点，强调其经验的观点。正如其所说的“形式与实质的联系是内在固有的，而不是从外部强加上去的”。
　　（一）实质与形式不是固定的，而是一个创造物
　　 杜威在讨论实质与形式的一个出发点就是艺术作品的自我表现的问题。艺术作品需要自我表现，但却不是完全的以自我表现的目的来创作。这里的自我表现在杜威看来有两层含义，一方面是创作者的自我表现，另一方面是接受者的自我表现。创作者通过自己个性化的方式达到具有活力的实质，那么这件艺术作品的性质是独一无二的。用马蒂斯的话来说：“当一幅画完成以后，它就像一个新生的孩子。艺术家自己也必须花时间去理解它。”对于创作者来说，形式与实质也是不固定的，需要通过自身的经验去创造，去理解。这样的道理同样适用于接受者，“如果他审美的直觉，他将创造一个具有全新内在的题材和实质的经验” “每一个个人在发挥其个性时，带进了一种观看与感受的方式，这种方式与旧材料的相互作用时创造出了某种新的东西，某种以前没有存在于经验之中的东西”。因此，对于接受者来说，通过自己独特的形式，达到自己独特的实质，正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一个接受者都会拥有自己独特的形式跟独特的实质。然后“所唤起的东西只是一个实质，它以其自身的形式而能够进入到其他人的经验之中，并使他们具有更为强烈而更为完整的他们自己的经验。”所以，杜威在谈及形式与实质时最先强调的一点就是形式与实质的创造性与个性，从而形成独特的经验。
　　（二）话题与实质
　　 为了讨论实质与形式，杜威先提及了话题与实质的关系，作为区分实质与形式的起点。从而引出，话题是“为艺术生产的质料”能够用艺术产品本身以外的方式来表示和描述。而实质是艺术对象本身，因而不能用其他的方式来表现。从而引出了实质与形式的第一个关系，即形式能够用其他方式来表现，而实质不能。同时，话题是外在的，而实质是内在的。话题的作用是标签，话题与主题，题目等并不等同于实质。在这里，杜威的观点与前面的汉斯立克、马尔库塞、朱光潜的观点都有不同之处，杜威通过引出话题与实质的目的是为了强调实质，杜威的实质观是一种隐秘的效果，强调通过一些外在的形式来达到内在的实质，而达到的实质到底是什么，不如说是一种感觉，一种效果，一种创造物。用杜威的话来讲“要想成为艺术的实质，它必须通过所使用的媒介而变成一个新的对象，而不仅仅是以一种往事回忆的方式来提示。”
　　 （三）形式与形状
　　 “作品是被形式化了的质料”“作品本身是被形式改造成审美实质的质料”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杜威对于实质与形式的态度，主张两者不可分离。在艺术作品中，两者不是作为相互分离的东西出现。因为形式与形状在意义上有相似之处，因此，杜威引出了形式与形状的讨论，强调形式的目的。形状构不成形式，只是形式中的一个因素。
　　 在一定程度上，形式与形状具有艺术意义上的关联，因为两者都对组织要素进行组织。但是，形状往往从属于一个目标，与其功能性联系起来。又因为在一定程度上形状也对组成要素进行组织，每一个部分都显示出了功能性意义，因此产生了像赫伯特.斯宾塞这样太强调形状功能性的认为是“美”的源泉。而形式也需要一定的功能性，所以，形状与形式可以相融合，“存在着一种动态形状的倾向于艺术的形式相混合”。因此，在没有干扰性语境下，会达到一种平衡，而所谓的动态形状，即在这种平衡中“有用性”或“功能性”伸缩，为了达到这种平衡，满足自我，形状有时作出让步，即被称为动态形状，从而完成与艺术的的形式相混合。因此，对象也具有形式，形式也可以是有用的，但形式如何变成有用的，杜威讲“当这个形式从一个具体目的的限制中解放出来，也服务于一个直接而具有生命力的经验的目的之时，形式就是审美的，而不再仅仅是有用的了。”
　　 杜威讨论形式与形状的目的就是为了突出形式的综合性的作用，形状具有功能性目的，但它是形状的一部分，因此，杜威所希望的是“只有在一个整体的组成部分具有有利于一个有意识经验的圆满实现的独特目标，设计与形状才失去其附加的特征，并成为形式。”所以，巴恩斯博士而提出了混合的圆满性的必要，“形状”和图案与色彩、空间，与光线的相互渗透，正如他所说形式是“所有造型手段的综合与融合……它们和谐地合为一体。”
　　 所以，杜威所讨论的实质与形式并没有像汉斯立克一样追求音乐的内容与形式都是实质，也没有像马尔库塞一样追求形式的重要性，而是相对客观的来讨论实质与形式两个要素，通过形式的安排如何实现实质。形式与实质在经验中如何结合，而那种将形式与实质区分开来的观点则是忽略了活的生物与自然以及人与世界的密切关系的相互作用，这也是杜威连续性的一贯坚持。同时，在实质与形式的问题中，杜威也同意实质与形式的相互转化，“在一种情况下是形式的，在另一种情况下就会是质料。此在，在同样的艺术作品中，随着我们的兴趣和注意力的转移，它们会交换位置。”
　　
　　 参考文献：
　　[1]培根.新工具[M].许宝睽译.商务印书馆，1997.
　　[2]杜威.艺术即经验.论杜威的实质与形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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