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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尼公主动画影片的生态女性主义批判:女性主义的三种理论

发布时间:2019-05-19 06:39:13 浏览数:

[摘 要] 以往中西方学者们对迪斯尼现象的专题研究。大多出于影视艺术、传播学、媒体学、社会学和英语文学等角度。笔者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下审视迪斯尼经典动画中的公主形象,从交织在一起的自然、性别和种族(nature,gender,race)这三个范畴出发,运用生态女性主义的观点对其中的生态智慧和当代价值进行挖掘。以期引导人们关注当前的生态危机、性别歧视以及两者的内在联系,号召人们关爱女性与自然,最终使男性与女性、人与自然环境协调发展。[关键词] 公主动画;自然;性别;种族;生态女性主义跨电影、主题公园、玩具、服装和书刊出版等行业的文化业巨头——美国华特·迪斯尼公司,无疑是当代美国主流文化的实体,也吸引着中西方学者们纷纷对迪斯尼现象展开专题研究。然而笔者发现这些研究大多出于影视艺术、传播学、媒体学、社会学和英语文学等角度。因此,笔者试图从一个全新的视角——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下审视迪斯尼经典动画中的公主形象,从交织在一起的自然、性别和种族(nature,gender,race)这三个范畴出发,运用生态女性主义的观点对其中的生态智慧和当代价值进行挖掘。以期引导人们关注当前的生态危机、性别歧视以及两者的内在联系,号召人们关爱女性与自然,最终使男性与女性、人与自然环境协调发展。笔者根据动画影片诞生的时代背景、闪耀的生态智慧把迪斯尼的公主动画影片大致分为两个部分。20世纪30年代至60年代的迪斯尼作品(一)种族问题——白人至上主义白人至上主义是一种种族分子的意识形态,它盛行于美国重建时期的前后几十年里,它排斥亚洲人、非洲人、源自中南美洲的有深色肤色的人、阿拉伯人和土著居民,包含了种族歧视、男权至上、等级尊卑等内容。体现在文化上,白人至上主义把一切与这个标准相悖的东西都消声和省略。从1937年出品的第一部动画长片《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到1950年的《仙履奇缘》、1959年的《睡美人》,华特·迪斯尼公司的这些经典公主影片令白雪公主般美丽动人、温柔善良的女性形象深入人心。但我们也不难发现这些作品中的女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白人。影片背后庞大的白人至上主义体系被理所当然地视为普世标准。而那些被消声和去势的形象背后,恰恰包含的是丰富的话语,反映出的是一个社会的价值态度和文化观念。(二) 性别问题——美貌和无作为的完美女性以《睡美人》为例,在公主出生之际,国王就请来了12位占卦婆赠送祝福,“这一个送‘道德’,另一个送‘美貌’,再—个送‘财富’,总而言之,送给孩子世界上希望获得的一切东西”[1]。这些清晰明了的祝福体现着当时男性对完美女性的要求——女性的相貌、女性的无所作为。而且这种极度被动的等待,正是男性所期望的,是他们眼中的美德。女性不仅被剥夺了身体上的自由,同时被精神层面的困扰所束缚。女性内心的恐惧——害怕孤独、害怕被遗弃、害怕性暴力,并没有受到重视,而只是增加情节跌宕起伏的一个卖点。公主拥有的一切特点:美德、美貌、财富、耐心、等待,都是男权社会强加给女性的。而在今天看来,绝不是所有女性能够企及的角色。(三)自然——田园诗般的圣地这一时期的迪斯尼影片常常被视为逃避现实,甚至被指责为温和的民粹主义,但不可否认的是影片展现了田园诗般美丽的自然界。大自然里可爱的动物是影片中男、女主人公的朋友。如《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中,白雪公主被带到森林里处决,是广袤的森林接纳了她。小鹿、小兔子、松鼠、小鸟等都喜欢白雪公主,白雪公主会给它们喂食,讲故事。《仙履奇缘》中,王子在老鼠的帮助下找到了灰姑娘。自然界被描绘成远离人类文明世界威胁的圣地。影片宣扬了人与大自然保持朴实无华的关系,激发了人们的环保意识,也为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环保运动打下了感情基础。20世纪70年代及以后的迪斯尼影片1974年法国女性主义学者弗朗索瓦·德·埃奥博尼在《女性主义毁灭》中率先提出“生态女性主义”这一概念,之后女性主义运动迅速向生态女性主义延伸。生态女性主义尝试寻求贬低女性与贬低自然之间的关系,反对在父权制世界观和二元式思维方式统治下的对女性与自然界的压迫,倡导女性领导一场生态运动,建立一种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新型关系。从这一时期迪斯尼的公主影片中我们看到了这种变化,也发现了其对暴力和种族歧视问题的不甚恰当的处理。(一)种族问题——主人公多元化80年代,美国各地掀起了一场PC(Political Correctness)运动——以“政治正确”为标准修正有歧视性的偏见和言论(如批判“欧洲白人和男性中心”的观念),支援弱势群体和少数族群。正是在这种“政治正确”批判的背景下,迪斯尼适时地于1992年,在其改编自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的《阿拉丁》中推出了第一位非白人公主茉莉。1995年推出的《风中奇缘》,是迪斯尼第一部由真实历史改编的长篇剧情动画片。女主角是一位印第安公主宝嘉康蒂。1998年又续势推出了《风中奇缘2伦敦之旅》。2009年,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的同年,在《公主与青蛙》中,迪斯尼为观众呈现了首位黑人女主角蒂安娜。在全球化时代,迪斯尼整合了各民族和各种族的文化资源,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但细看起来,《风中奇缘》中,我们清晰地听到总督发出的号令:“你们一看见印第安人就要操家伙。对这些蛮夷要见一个杀一个。遇到印第安人不杀就是犯法。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我们也清楚地看到一群雄心勃勃的欧洲白人男性带着指南针、枪支以及改造属地的宏伟蓝图,意图实现对当地资源的完美开发,帮助异己摆脱落后和愚昧,从而实现以自我为尊的满足感。而这一切倘若置于后殖民角度的放大镜下,弥漫于整个欧洲的“以欧洲为中心”的价值观便无处遁形。作为回应,宝嘉康蒂从对话伊始就表示了严正抗议。从拒绝接受史密斯“建造房屋公路”的蓝图,到最后双方的争论聚焦到了“野蛮人”一词,宝嘉康蒂的回答“野蛮人指的是和你不同一类的人”彰显出对以自我为中心的民族的质疑。 (二)性别问题——人物形象东方化这段时期的迪斯尼公主们,都被塑造成西方白人男性心中某种程度上类似“东方女性”的典型:袒胸露背、长发飘飘、性感而富有异国情调。有如福楼拜笔下的埃及舞女,是肉欲、乱伦的代名词,简言之,是性爱的符码。而且,她们不只“代表着无休无止的欲望”,她们还“或多或少是愚蠢的,最重要的是,她们甘愿牺牲”。然而笔者欣喜地发现在故事情节的处理上,在第二次女性主义浪潮的推动下,该时期的迪斯尼作品虽然仍包含着男性英雄主义内容,但同时也体现了女性自身的觉醒和发展。如《风中奇缘》中男主人公史密斯初识宝嘉康蒂,男性英雄主义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我不会伤害你;我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你对我说的什么都不明白吧?”剧末,史密斯原本打算带宝嘉康蒂走。此时的宝嘉康蒂俨然是史密斯的一次冒险的战利品或附属物。而女主人公宝嘉康蒂并未丧失理智,一句“这里需要我”体现了她对整个印第安部落的责任。3年后的《风中奇缘2伦敦之旅》中,在阻止英王派遣舰队征服印第安人的问题上,史密斯和外交官罗尔夫意见相左。史密斯沿袭其一贯的男性英雄主义作风,认为宝嘉康蒂别无选择,最好是不作为以求独善其身。罗尔夫则认为宝嘉康蒂可以选择:向英王斡旋,维护和平。而此时的宝嘉康蒂完成了对自我的认知,从一个频频求助于柳树婆婆、懦弱的少女成长为一个有胆有识的印第安文化和白人文化的使者。在个人情感归属上也实现了从史密斯到真正尊重女性的罗尔夫跨越选择。“当一个民族文化的形象投射在另一个民族文化之镜上,正是由于异质文化的差异性所在,一方投射在另一方文化之镜上的形象立刻在反差中呈现得更为本真、通透与明澈。这个本真的文化形象往往在自己的文化场域内被遮蔽于自我傲慢的自足中,而无法被看得如此清澈。”[2]宝嘉康蒂向世人展示了一个真实的印第安公主形象,揭露出西方人眼中的土著女人不过是一个西方的捏造。(三)对自然的态度——敬畏、征服和和谐主题并存《风中奇缘》中总督一踏上印第安人的土地便迫不及待地宣称:“此地一切资源尽归詹姆士国王所有。此地从此名为詹姆士城。”寥寥数语就把西方白人对待自然、对待生命、对待一切存在的态度彰显得淋漓尽致。然而,宝嘉康蒂在说唱中表达了另一个民族全然不同的见解。“你听过狼对着蓝月呼号吗?或曾问过山猫它为何嗤笑?你能与群山一起咏歌唱和?”代表的是印第安人倡导的 “敬畏生命,天人合一”。印第安人认为每一块石头、一花一草都有它们的名字、灵气和生命。风雨和不息的川流是他们的兄弟,水獭和飞鸟是他们的朋友。人与自然彼此休戚相关,是生生不息的自然循环。女主角宝嘉康蒂也正是在会说话的柳树婆婆的指引下学会了倾听自我的声音,找到了自我。印第安人在影片中更具有人性的一面,他们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西方白人顽固的“自我”。宝嘉康蒂的独白,宣告着另一种声音,另一种身份的兴起。她实质上是在告诉白人,风之美丽在其色彩斑斓,文化之魅力也在于多元文化之间的交流和学习,印第安文化也好,白人文化也罢,都只是多色文化中的一色,白人文化不能妄图将全世界的文化都变成白色。“生物差别和性别差别因有助于生物的多样化而得到赞美,各种差别不能作为统治、剥削、消灭的托词。”[3]综上所述,在全球生态环境急剧恶化的背景下,生态女性主义者们认为女性有责任也有愿望结束人统治自然的现状——治愈人与非人自然之间的疏远。这是生态运动的最终目标。于是生态女性主义放眼研究前父权制的历史、精神性的信奉和种族主义、阶级主义、帝国主义、年龄歧视、人类中心主义、能力至上主义和其他各种形式的压迫的承诺,从批判等级二元论和统治逻辑入手,指出男性中心(andocentric)、分析性(analytic)及机械论(mechanistic)的“科学”世界观如何造成西方男性同时对自然、女性(及不同族裔等)的压迫。[4]打着深刻的时代烙印的每部迪斯尼经典公主影片,是展示特定意识形态和舆论倾向的特殊文化文献,也就成为生态女性主义的研究对象。我们期待电影的观众们能从被动的受众转变为积极的思考者和行动者,为实现一个男女平等、人与自然和谐的世界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我们也期待迪斯尼呈现给观众更多体现男女平等、民族种族文化多元、以生态为整体的优秀作品。[参考文献][1] 格林兄弟.格林童话[M].施种,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137.[2] 杨乃乔.论比较诗学及其他者视域的异质文化与非我因素[J].北京大学学报,2007(01).[3] Patrick D Murphy.Father Afield in the Study of Nature-oriented Literature[M].Charlottesville:University of Virginia Press,2000:93.[4] Cathleen McGuire,Colleen McGuire Written.Ecofeminist Visions[M].Boston: Routledge,1991.[作者简介] 贺菁(1981— ), 女,江西萍乡人,硕士,南昌航空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生态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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