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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03-16 06:29:38 浏览数:

  编者按:   从日常工作所接触到的各种信息中,从茫茫书海中,小编试图找到那些有营养、有品位、有意思的书,为大家提供参考。新辟“品读”栏目,旨在与大家分享经典、品读趣味,从文字中发现手工、发现美。
  书摘
  汉代官员欢聚时,高足坐具已经进入中国,看他们坐得那么开心自如,似无意立即坐到椅子上。而魏晋名士专讲“林下之风”,每以放任姿态示人。看砖画种的阮籍,树下箕坐芦席,作啸(吹口哨)自娱。就算给他一把椅子,相信阮籍也宁可取地席。
  虽然无迹象显示汉代以后的中国人急需要一张椅子,但自战国开始,古人其实也不老是坐在一块席上,更多时候反而是坐在地上和椅子之间。
  床在《世说新语》
  魏晋流行“给大家一个话题”的奇言嘉行,太尉郗鉴派人到王家选婿,众子侄皆饰容以待,正襟危坐(脊梁挺到直毕毕地坐),只有王羲之衣履不整,吊儿郎当地靠在东厢的床上。探子回报,郗太尉独具慧眼,王羲之便成了郗家的“东床快婿”。
  王羲之当时虽在床上,可只是“坐姿欠佳”而非“睡相不雅”。事实上当时他还在床上旁若无人地踞案大嚼(袒腹而食)。
  如前所述,今天我们寝(睡下来)、寐(睡着了)、寤(睡到说梦话)的床在古代是兼备坐、卧、见客和宴会等功能的家具。王羲之在床上吃喝不算特别,《世说新语》另一则才稀奇:“晋简文(帝)为抚军(将军)时,所坐床上,尘不听拂,见鼠行迹,视以为佳(觉得很好看)……”
  抚军的仆人看不过眼,拿板子把老鼠打死,简文帝竟因观赏物被害而大发雷霆。有门客批评他既不忘怀死鼠,又因死鼠去整治活人,实在没品。
  简文帝的床卫生恶劣,鼠辈横行,居然被收录在《德行卷》里。
  床在唐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静夜思》唐・李白)
  有人认为躺卧时要进行时而举头、时而低头的诗意动作会很累,只会败了李白的诗兴。
  所以,另有推测是:一,当时他是夜坐床上俯仰回首;二,当时他根本就不在床上――户内洒满再亮的月色,也不构成怀疑是户外霜的条件。
  照《辞海》的解释,大诗人很可能是在寒冷的月夜里井口凭栏(甚至在打水),一时感触,便写下了著名的惆怅。而诗中的“床”,就未必与坐、卧姿势有关。
  不过,每当古人提到床时,主要还是指堂中的坐具。而暗室之床,文人自重,不会轻易描述。
  坐具中以床为大,是堂中最重要的陈设,周代皇家有专人司职布置,古人坐在床上“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床之后
  在床之后,古代坐具并没有按逻辑朝着椅子的方向发展,甚至在简单和厚重的床开始应付不了愈趋复杂的社会阶级和人际关系时,古人偏偏没有坐“高”,反而在西汉后期回落到比床还要低矮一点的“塌”,兼且出现比塌更小,仅供一个人翩然独坐的坐具――独坐(日秤)。
  尽管坐具有着不同的高(床)矮(塌),古人就是要保留着席地时的坐姿,保持着超过了两千年的生活模式。
  所以,纵然具体的椅子(胡床、交椅)在东汉已传入中国,若非汉末“五胡乱华”从外而来对中原文化的冲击,若非魏晋知识分子从内在对传统礼教的挑战,若非开唐一代的皇族本身就具有不拘小节的外族血统和性格,相信以“好古”著名的中国人,要坐下来时,仍会在筵席与床榻之间做选择。
  然而,高足坐具毕竟是来了。
  简评
  这本书的“主旨”,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其实是“一个民族在坐上椅子前和坐上椅子后的故事”。这本书要讲的是“文化思维”这件事。“一张木椅”是展现这些思维的“示范品”,是一个展开论述的“话头”。
  这样的书,形式与内容环环紧扣,每页每个角落几乎都藏着可以再独立发展成书的迷人子题。至于后期制作的设计、印务、装帧诸端,亦皆有足堪称之为“教材级”的精彩示范。
  ――马世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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