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情,,爱上飞行 因为爱情
“我现在一天不飞,就浑身不自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飞行带给我的那种奇妙感觉,如果将来你有机会自己驾驶直升机,你就会懂我了。”当我把问题“飞行真的会让人上瘾吗,它带给了你哪些奇妙的感觉?”抛给首航直升机公司的女飞行员杨雁时,她这样回答我。
童年时,杨雁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像小鸟一样在空中自由飞翔,从这个屋檐上飞到那个屋檐上,或者落在电线上,然后又一使劲飞向更高、更远处。看到飞机留下的凝结尾迹,她会驻足仰望许久,小小的脑袋里想着:这架飞机是什么样子?谁在驾驶它?里面坐着哪些人?他们在干什么……
尽管飞行是杨雁儿时的梦想之一,但这个梦想照进现实的时间稍晚了些。成年后,杨雁从事的是和航空毫无关联的游泳教练的工作,走上飞行之路是从认识爱好航空的老公开始。“我以前很喜欢、很崇拜飞行员,但是从没想过做飞行员。我老公在通航公司工作,又是资深的航空迷,我们刚在一起时,他经常给我讲航空的东西。虽然我听不甚明白,但因为从小就向往天空,更为了增加我俩之间的共同语言才学飞的。”杨雁对《私人飞机》杂志说。
2010年,没有飞行经历的杨雁在老公的带领下,跟着一位做恢复性训练的飞行员朋友第一次坐飞机,而且是非增压座舱的运-5飞机。那架运-5给杨雁的第一个感觉是“破”,在上飞机前,她甚至都怀疑飞机能否飞起来。飞机的座位不如汽车的舒服,飞行的声音却比得过拖拉机。机舱里,无论怎样大声说话都很难听清楚。因为非常好奇飞行员如何驾驶飞机,杨雁几乎在整个训练过程中都站在飞行员后面观察他们的操作。恢复性训练,起降次数很多,运-5飞机反应比较迟钝,在进近着陆时,杨雁感觉飞机在气流的影响下像在下楼梯,一节台阶一节台阶往下降,而不是平顺地下滑降落,驾驶舱里也弥漫着难闻的汽油味,令她难受至极。
第一次的飞行经历不是杨雁期盼的那样,有着宽敞的机舱,舒适的座椅,但第一次从空中俯瞰,壮阔的美景还是给了她期待中的震撼。舷窗外的一切都变得很渺小,杨雁的视线可以无限延伸,让她感到一种“临绝顶”的霸气。当飞机在低云之间穿行时,她什么也看不见,蓝天仿佛就在头顶,如入仙境,她的心境也跟着豁然开朗起来。
以后杨雁又在老公的带领下体验了几次超轻型飞机——蜜蜂3C的飞行。这种飞机是前后串座联动操纵系统的驾驶舱。每次起飞落地由机长来操纵,当飞机飞行到相对安全的高度时,驾驶员会给杨雁20秒左右的时间让她单独来操控驾驶杆,这期间驾驶员会用手和腿将驾驶杆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拉杆,就上升;前推,就下降……飞机随着杨雁操控的驾驶杆上下左右前后移动。那一刻她觉得驾驶飞机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艰难。
但一次偶然的直升机飞行体验,让杨雁下定决心学习直升机驾驶。“其实那次直升机飞行体验并没有特别难忘的经历,只是相较固定翼飞机,直升机速度小,可悬停,能够给我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和体会。我喜欢在慢飞中思考和感知生命的另一种状态。而且,那次经历让我发现,仅仅‘坐飞机’还谈不上飞行,只有自己驾驶飞机才能体会到飞行的乐趣和刺激。”杨雁说。
从报名到体检结束,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杨雁很顺利地拿到了民航局的一级体检合格证。2011年11月,她奔赴广州,开始学习直升机的私照培训课程。
或许是女性天生机械感较差的缘故,学习期间,杨雁进入状态较慢。练习悬停时,飞机像喝醉酒一样,在空中摇来晃去,很难在一个地方稳住;练习起落航线时,教员要求杨雁在保证飞行高度、速度和航向的基础上,还要随时注意风向变化,及时修正飞机侧滑。教员一会儿要求她看仪表,一会儿要求她看路线,这让原本就很紧张的杨雁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放哪里,她索性什么都不看,往前飞。因为不遵循教员的指导,杨雁被教员批评过多次。“其实不是我不想遵守教员的指令,只是当时过于紧张,注意力分配不过来。”学飞中,杨雁不是一帆风顺,困难要远远比她想象的多。有时候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因此,她不止一次怀疑当初决定学飞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教员、老公和朋友不断帮助和鼓励下,杨雁最终把私照拿了下来,而那些困难和压力也磨炼了她的身心和毅力,让她变得更加坦然和自信。“老公不仅引导我走上飞行的道路,还给我开启了观察世界的另一扇窗,让我有了更多体会生活的方式。”
对杨雁来说,学习飞行最大的收获不是考下了私照,而是通过飞行结识了很多朋友,从他们那里懂得了飞行的真正意义——追求自由,挑战自我。驾驶飞机已经不仅仅是一项技能,也是一座桥梁,它跨越了年龄、地域、性别,把有着共同爱好,共同梦想的人连接在一起。
而戏剧性的是,杨雁的老公2007年就学习了初教六,但不久得知民航局不对初教六颁发执照,便中断了学习。直到不久前,她老公才开始用塞斯纳172重新学习私照,而此时杨雁的商照学习都要接近尾声了。一名职业飞行员不仅要掌握飞行技术等相关专业知识,在心理、性格、情绪控制等方面要求也很高。商照毋庸置疑比私照难考,但学习商照的过程就是一种自我挑战和提高的过程。对想飞,爱飞的杨雁来讲,此刻,她的“飞行梦”还在起飞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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