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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奥斯卡缅怀美好时代|奥斯卡酒吧

发布时间:2019-03-09 06:32:30 浏览数:

  第84届奥斯卡颁奖礼终于落下帷幕,大热门《艺术家》如愿加冕,   而《雨果》囊括了大部分技术类奖项,   这一次,是好莱坞自身迷影情结的胜利。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以数字技术拍摄的影片在颁奖礼上风光无限,毫无疑问这为电影产业指出了未来的方向。和上一届一样,
  和过去的很多届一样,本届奥斯卡又是韦恩斯坦的胜利,
  他似乎掌握了打开奥斯卡神秘大门的心形钥匙。
    
  怀旧是为了借古喻今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在今年第84届奥斯卡奖的提名名单上,最引入瞩目的两部影片《雨果》和《艺术家》――分别囊括11项提名和10项提名,它们同时也是最佳影片奖的最有力竞争者――都是对电影历史的怀旧与致敬。如果再算上讲述电影制作幕后的《与梦露的一周》,与电影历史有关的电影就有三部之多。马丁・斯科塞斯的《雨果》是一个美国电影人为法国电影先驱梅里爱树碑立传,《艺术家》是来自法国的好莱坞粉丝向美国电影表达热爱,《与梦露的一周》将镜头对准了影史上最性感的女神玛丽莲・梦露。
  在奥斯卡的历史上,偏爱表现演艺圈内幕影片的传统一直存在。早在1932年,《好莱坞代价》就获得了编剧奖提名,《一个明星的诞生》一共拍过三次,次次都有提名。1951年讲述落魄女明星的《日落大道》在奥斯卡角逐中败给另一部与演艺行业有关的《彗星美人》。之后有同样关于从无声片到有声片转换的《雨中曲》。和电影有关的最佳外语片就更多了,《八部半》和《日以作夜》都是倾吐对电影创作的苦恼,《天堂电影院》是关于电影的放映与迷影情结。于是就有人认为,拍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是通向奥斯卡的捷径,不过这类影片此前从未得过最佳影片奖,直到今年《艺术家》改写了历史。
  自从第一届奥斯卡上《翼》夺魁之后,无声电影再也没有得到过最佳影片奖。为什么《艺术家》能在今年异军突起,或许是因为它稳稳地击中了好莱坞的软肋,说出了当今好莱坞所面临的现实焦虑,然后提供了一种童话般的解决方式。《艺术家》不是今年最好的作品,但它是最能反映好莱坞电影人内心所想的电影。
  电影产业是一个由技术驱动的产业,它的更新换代毫不留情,在每个产业转型的节点都不免有人丢掉饭碗。这样的大转型在历史上出现过四五次,包括有声电影取代无声电影,彩色电影取代黑白电影,宽银幕取代窄银幕,数字特效的全面流行,而今是数字摄影即将取代胶片,3D电影也有可能成为未来的方向。很多传统工种都已消失,那么谁知道若干年后会不会连演员都不必存在了?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成立和奥斯卡奖的设立,一个重要目标就是要帮助顶级精英抵御行业朝夕万变带来的伤害。《艺术家》的故事正好开始于学院成立的1927年,这一年,也是有声电影的元年。
  影片中有个以路易・B.梅耶为原型的片厂老板,另有一个以道格拉斯・范朋克与约翰・吉尔伯特为原型的红星,两人的爱将/叛将关系,是好莱坞黄金时期的经典二元对立,只不过真实的历史上大多不会像《艺术家》最后那样破镜重圆。《艺术家》和类似时代背景的《雨中曲》有颇多相似之处,都是电影人在艰难时世借古喻今,拍摄《雨中曲》的那个时代,好莱坞正面临着电视的崛起和观众人次下滑,最高法院的派拉蒙裁决要求制片厂与属下电影院脱离关系,片厂面临亏损窘境。《艺术家》诞生的今天,电影界正为数字时代的来临感到紧张不安,人们都希望这次转型能像影片中暗示的那样圆满完成,这就是《艺术家》受到好莱坞欢迎并最终夺魁的深层心理原因。
  马丁・斯科塞斯给人留下的最主要印象,一定是个作品等身的大导演,不过导演只是他很多身份之一。归根结底,他首先是个超级大影痴,这决定了他的其他所有身份:作为电影史学家,他用纪录片的形式完成了对意大利和美国影史的考察;作为电影保护事业的倡导人,他于1990年成立了“电影基金会”(Film Foundation),帮助发掘、保护、修复了549部影片(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加);作为电影文化活动家,他致力于与电影有关的教育、研究事业,帮助青年学生深造。
  在3D大潮汹涌之际,斯科塞斯的此番下水拍了3D的《雨果》一点也不会令人奇怪,他小时候是看着《蜡像馆》《电话谋杀案》等20世纪50年代的3D电影长大的。他选择用3D技术再现百年前的早期电影,等于是宣告:3D电影并不是对电影传统的割断,它是2D电影自然发展的结果,电影的魅力不应当受限于呈现它的维度。这无疑是对目前3D电影所面临种种质疑的回应。
  乔治・梅里爱,被后人称为“电影特效之父”,他就是一百年前的詹姆斯・卡梅隆和彼得・杰克逊。今天有人把他和他的电影搬上3D银幕,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把《月球旅行记》直接转制成3D电影,就像如今的《泰坦尼克号》一样?
  《与梦露的一周》没有得到太多提名,不过米歇尔・威廉姆斯在最佳女主角奖项颇具竞争力,这部影片是关于1957年《游龙戏凤》的幕后故事,旨在揭破娱乐业的光鲜外表,不过对梦露的刻画仍不离一般人熟知的刻板印象:人前万般风情,人后内向胆怯。这部影片对一部分老电影的影迷或许颇有吸引力,它令劳伦斯・奥利弗爵士、费雯丽、阿瑟・米勒、西碧尔・索恩迪克、杰克・卡迪夫等传奇人物纷纷复活,至于是否具备真身的神韵,那就参差不齐了。
  胶片和数字的临界点
  奥斯卡总能体现出当代电影制作的某些重大趋势,在今年获得最佳影片提名的九部影片中,有六部是用胶片拍摄而成,它们分别是《艺术家》《后裔》《帮佣》《点球成金》《战马》《生命之树》。其中《生命之树》也有一部分用到了数字摄影机,另外三部《雨果》《特别响,非常近》《龙纹身的女孩》则完全采用了数字拍摄方式。《雨果》《特别响,非常近》用的是当前非常流行的一款数字摄影机Arri Alexa,《龙纹身》用的是大卫・芬奇喜爱的Red Epic。再看最佳摄影奖的五部提名名单,《艺术家》《生命之树》《战马》是胶片,《雨果》和《龙纹身》是数字。
  数字所占比例比起前几年,有慢慢抬升的趋势,而且今年在摄影奖上《雨果》打败了《生命之树》,成为《阿凡达》之后第二部全数字摄影影片获得该奖项,而且也是原生3D。或许摄影师共同体还在挽留胶片时代,但整个行业共同体已迫不及待地拥抱数字了。
  对于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并不是所有业内人士都一致乐观。《生命之树》的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认为,现在这种胶片和数字“和平共处”的时期非常棒,导演和摄影师面前有各种各样的格式可以选择,从65毫米,到35毫米,到16毫米,到各种高清机型,电影表达面临丰富多彩的可能性。
  站在卢贝兹基对立面的是斯皮尔伯格的老搭档贾努兹・卡明斯基,他凭借《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瑞恩》两夺奥斯卡最佳摄影奖,一直是胶片摄影的忠实支持者,除了最近在一部广告片中尝试了数字拍摄,他对这种新的媒介还没有太深的接触。保守的卡明斯基自有他的理由,他觉得新技术让摄影师无法再完全掌控影像品质,在后期阶段,其他技术人员能更高地参与最终影像的完成,这当然是对摄影师的削弱,并且他对数字影像的艺术品质还没有形成敬意。
  但不管卡明斯基或沃利・菲斯特(《点球成金》摄影师,另一个胶片死硬支持者)怎么想,很快将会有更多的电影被美学选择以外的因素迫使向数字投降。人们必须利用新的技术工具继续拓宽、加深电影的表达潜力。《龙纹身》的摄影师杰夫・克隆威斯说得好:“我们现在不过处在数字电影的婴儿时代。”言下之意,它的前景如同一张白纸。
  最高明的幕后推手
  有个笑话是这么讲的:去年《国王的演讲》得到很多奥斯卡提名后,它的北美发行人哈维・韦恩斯坦搞了场业内人士派对,以庆祝之名大肆拉票。在派对进行得耳热酒酣之际,他突然逮住一个手下,拼命逼问对方,现在正在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有谁?谁开心?谁不开心?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待他稍作喘息,对方才说,咳,哈维,我已经不为你工作了,你去找别人问吧!
  这就是哈维・韦恩斯坦,在每年的奥斯卡竞赛季里,他留心每一个能让他名下赛马加鞭扬蹄的机会。由韦恩斯坦出品的影片,这些年来一共收集了200多个奥斯卡提名,赢下小金人的有60次,《英国病人》《恋爱中的莎士比亚》《芝加哥》《国王的演讲》都是笑到最后的大赢家,其中至少《恋爱中的莎士比亚》《国王的演讲》是以哀兵之姿后来居上,战胜了当年更大的热门《拯救大兵瑞恩》和《社交网络》。
  如果在这个星球上,哈维・韦恩斯坦自称是第二懂奥斯卡的人,那决无人敢称第一。为什么韦恩斯坦比别人都要懂奥斯卡?答案是他更在乎。
  对好莱坞大部分片厂来说,奥斯卡的荣誉是一年下来的锦上添花,是圣代冰淇淋上的一片草莓,但对韦恩斯坦来说,奥斯卡是他事业的根基所在,是命之所系。如果每年手里没有一部奥斯卡热门,那就像圣诞节派对上缺少一棵圣诞树似的。
  今年韦恩斯坦早早就准备好了“圣诞树”,他在戛纳电影节上买下了《艺术家》的北美发行权,经过一番卖力包装和推销,使它成了最佳影片的头号竞争者。另有《铁娘子》和《与梦露的一周》,都是最佳女主角的大热门。韦恩斯坦每年都会提早收集一批奥斯卡种子选手,慢慢培养观察,看它是否有潜力进入最后的冲刺集团。任何一个小地方影评人对影片的评价,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为了击败对手,韦恩斯坦会不择手段――如果对他早年在独立电影界的起家过程有所耳闻的话,这决不让人感到意外。
  偷偷抹黑竞争对手是他的家常便饭。比如1999年,《拯救大兵瑞恩》一路领先,但最终爆冷输给《恋爱中的莎士比亚》,斯皮尔伯格对此很生气,他认为韦恩斯坦在背后搞了《拯救大兵瑞恩》的负面宣传,但这是无法证实的。前两年,在宣传冲刺的关键时刻,《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突然被曝剥削印度儿童演员,有人就怀疑这是韦恩斯坦为了推销他旗下的《朗读者》故意散播的。
  当然韦恩斯坦不可能承认。有记者就问他,这是你做的吗?他若无其事地说:“这叫我怎么说?如果你是比利小子(19世纪的西部神枪手,杀人如麻),身边有人自然死亡了,别人也会认为那是你干的。”
  韦恩斯坦的另一个强项是很会做秀,今年为学院成员(即拥有投票资格的人)专场放映《艺术家》,他找来的主持人是卓别林的孙女。尽管卓别林本人和他的孙女都和《艺术家》没什么关系,但韦恩斯坦企图用这个办法来唤起大家对默片时代的怀念,投票时自然在感情上倾向《艺术家》。这还不算完,前不久韦恩斯坦又举办了一场晚宴庆祝卓别林获得奥斯卡荣誉奖40周年,自然又是为了激起大家对那个时代的怀旧之情,给《艺术家》涨票。
  韦恩斯坦选中《艺术家》的过程也的确说明他独具慧眼。尽管《艺术家》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得了不少好评,人们也称赞导演米歇尔・哈扎纳维希乌斯在3D大片的时代拍摄一部纯默片的勇气,但就是没有发行商敢买下它的发行权。而韦恩斯坦敢,连他的弟弟鲍勃都说这次太冒险了。但哈维判断说,这部影片讲的是人生起落的故事,世界变化太快,老一辈的人总是要被新生技术淘汰,比如他自己,至今不会使用黑莓手机,老是被孩子嘲笑,这是每个人心里都在担忧的事,所以这一定是个适合多数人的好故事。更别提韦恩斯坦本来就是经典电影的大影迷,《艺术家》旁征博引的大量典故,想必击中了他的心坎吧?
  但光是手里有好的影片是远远不够的,韦恩斯坦说过,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才是他的首要工作。很多投票人都太忙,比如你是一个知名的录音师,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周工作七天,哪还有时间去把一部部奥斯卡提名影片看完?没看过显然就不会投。某种程度上,每年的大赢家经常也是看过的人最多的影片之一。所以如何保证让尽可能多的投票人看到影片才是奥斯卡竞赛游戏的核心环节,方法有很多,比如在《综艺》《好莱坞报道》等业内刊物大打广告,比如举办各种投票人的专场放映活动,比如挨家挨户寄送影片DVD,如今这个网络时代又有了更新的手段,只要能保证数据的安全性,也可以为投票人提供在线播放或下载。
  活跃在好莱坞的顶级公关公司受雇于各片厂,为推广客户影片使出浑身解数,但他们的具体招数决不会向公众披露,以免有失效的危险。奥斯卡官方对拉票行为其实有很多细致规定,一旦越界惩罚严厉,但其中的灰色地带就说不清道不明了,不然也就不会有斯皮尔伯格的抱怨。
  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官方出台了什么限制措施,韦恩斯坦一定能想到应对之策,不然为何总能在每年的奥斯卡庆功晚宴上见到他?而庆典落幕之后的第二天,下一场奥斯卡游戏对他来说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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