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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黑人女性自传体写作与身份认同研究 对中国文化的认同

发布时间:2019-05-13 06:38:22 浏览数:

  摘要 美国黑人女性主义书写多半通过自传式的言说方式和“经验自我”的文本形式,来揭示黑人女性的身份诉求问题。借助身份认同研究来解读美国黑人女性自传体写作,将有助于我们了解被双重文化“边缘化”的黑人女性的生存与精神境遇,以及黑人女性是如何在多重夹缝中拓展身份认同之路的。
  关键词:美国黑人女性文学 自传体写作 身份认同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黑人女性文学作为身份与边缘写作批评的先声,通常是指黑人女性作家用黑人女性意识、黑人女性语体来表达黑人女性主义主题与批评的创作。黑人自传文体写作的发展作为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流变中的一个分支,为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难以磨灭的贡献并提供了丰富的写作体验。当代美国黑人女性作家通过自传文体,不仅真实再现了黑人女性身处的种族、性别、阶级三重压迫境遇,而且重塑了美国黑人女性族群的身份认同。身份认同作为西方文学批评的一个主要内容,深深地植根于西方现代性的内在矛盾中,身份认同理论的提出和发展则受到了新历史主义、女权主义、后殖民理论及文化唯物论的影响。它提倡重读文学经典,深入分析殖民霸权和男性中心文化,重写殖民遭遇历史以及两性冲突的故事,以便重新确立身份认同的各种新标准。在异质文化交融的背景下,“我究竟是谁,我的归属在哪里”等身份定位问题一直是身份认同追问的焦点,也是黑人女性文本涉猎的重点。
  一 美国黑人女性自传体写作
  美国黑人女性文学滥觞于奴隶自叙体小说,与当时占主导地位的男性自叙体小说相比,女性自叙体小说自觉或不自觉地纠正了男性视野中的女奴形象:面对被奴役、被蹂躏的地位而无动于衷;意在通过对黑人女性虽历经磨难但依然持有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的描写,向世人展示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早期女奴自画像。1861年,哈丽特·雅各布于以琳达·勃兰特为笔名发表的《一位女奴生活中的事件》被视为最初黑人女性自传领域的经典之作。经过两百余年的发展,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美国黑人自传文学的历史传统中,美国黑人女性作家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自传文学传统,即所谓“传统之中的传统”。20世纪70年代,黑人女性文学的迅猛发展是以黑人女性自传体小说的接踵而至为显著标识。佐拉·尼尔·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是美国黑人文学史上最早描写黑人女性意识觉醒的作品之一,被誉为“第一部黑人女性主义的文学作品”,该部作品是在作者与第二位恋人波西瓦尔·麦奎尔·庞特尔分手之后,把对庞特尔的感情倾注在该小说之中。另一部作品是美国黑人传记女作家玛雅·安吉罗系列自传的第一部《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这部作品叙述了作者亲眼看到、亲身经历的现实生活,着重描写在逆境中争取自尊自爱的女性形象,进而表达了黑人女性身份认同危机这一时代主题。托尼·莫里森在《最蓝的眼睛》一书中融合了众多的自传性因素,莫里森在该书的编后记中解释到故事的灵感来自她与一个小女孩儿在学校里的一次对话。其他包括艾丽丝·沃克的《紫色》和《现在是你敞开心扉之际》等在内的自传体小说也都已经从边缘地位进入到美国多元文化的中心地带。
  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蓬勃发展,自传式书写也为女性保持女性特殊性和建构女性身份提供了平台。对于黑人女性而言,自己书写自己的书写方式不仅仅是一种姐妹沟通的媒介,它还意味着把以往的记忆加以编辑,使之成为一部作者个体努力的历史。自传研究的专家保尔·约翰·艾津也曾指出:“当我们进入自传的殿堂,我们已经准备承认我们所阅读到的一切是有历史性的,对于曾经发生事件忠诚而自发地重构……过去的材料被回忆和想象重新定型以合于当下的意识要求,这正是作者所期望的。”
  自传写作很大程度上是要回答“我是谁”,因此自我身份认同在自传写作中显得尤为重要。自传作者往往依靠有一个当下的立足点,即传主的自我身份。对“身份”的关切,是黑人女性文学存在的主要支柱,也是黑人女性文学研究的中心议题。身份认同究其根源,使学者们逐渐把目光从政治这个层面上转移到了性别、文化、种族等领域。身份认同即政治认同,作家们把批评的矛头直指当今文化中的“异化”现象,摆脱以往政治认同身份,转而改为身份认同政治。这一具有革命性的变化,为作家日后的写作过程提供了事实依据并起风向标的作用。从黑人女性作家开始写作时,她们自身的特殊身份已经开始发生效力。自传式写作同时也是一种自我表达和自我诠释,“我们是靠表达而发现生活意义的。……发现生活意义依赖于构造适当的富有意义的表达。”正如美国评论家詹姆斯·克雷戈·霍尔特在涉及少数族裔创作经验时指出,自传“这种写作形式在美国受到欢迎可能是与那么多美国人有无根的感觉有关,因此也就毫不惊讶地发现那些最戏剧化地经历了无根体验的移民和少数族裔美国人写出了大量的自传作品”。
  二 美国黑人女性自传体写作与身份认同
  黑人女性作家以自传式的言说方式讲述了一个又一个黑人女性因身份缺失而迷失自我、寻找自我的故事,从多个维度见证了黑人女性的艰难处境,无论是《最蓝的眼睛》中的佩科拉,还是《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中的玛格丽特,或是对《他们眼望上苍》中的珍妮的描写,这些描写都凸现了黑人女性自身的生存体验和文化际遇,都殊途同归地传达了黑人女性在白人文化和价值观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身份缺失的叩问,及对黑人女性身份认同之路的艰难探求。
  赫斯顿的《他们眼望上苍》是把自己的亲身生活进行了艺术化的再创造,是对欧洲成长体小说的继承,如同欧洲成长体小说在结构模式上恰恰具有鲜明的“自传性”。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叫做珍妮的黑人女性不断探索自我身份的过程。作者一改男性作家的创作喜好,大胆采用黑人女性作为创作主角,并让这位黑人女性独领风骚,使被遮蔽的女性自信与魅力进入人们的视线,成为社会的关注点。珍妮的一生经历了三次婚姻。第一次婚姻是祖母安排的,这种带有包办性质的婚姻使珍妮深刻体会到了婚姻不会孕育爱情。第二次婚姻虽然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但却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婚姻,事实上,珍妮虽摆脱“骡子”的角色,却又开始“玩具”的生活。前两次失败的婚姻并不能满足珍妮追求爱情和自我的渴望。于是她义无反顾地挣脱了他们的束缚,勇敢地开始了她的短暂幸福的第三次婚姻,她大胆的选择使她最终获得了一直渴望的爱情和身份认同。婚姻在珍妮成长过程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婚姻的变动不仅体现了她作为一个黑人女性追求独立、自主地位的进程,也是呈现了她不断寻求自我身份认同的艰难历程。玛丽·海伦·华盛顿高度评价了这部小说:“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部小说,除了它的优美的语言和女主人公外,还有关于黑人民间习俗方面的描写。”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位妇女开始了寻找自我的过程。从珍妮的全名珍妮·克劳福德·基利克斯·斯塔克斯·伍兹也预示了她一生对自我身份认同的苦苦寻觅。这个繁琐复杂的姓名涵盖了她一生中的四个阶段:婚前阶段、第一次婚姻、第二次婚姻和第三次婚姻。在这个嬗变链条中,每一阶段都是其漫漫人生路中的新的驿站和起点,使她不断对自己的身份进行构建:从刚开始的单纯烂漫、满怀希望到后来的惟命是从、噤若寒蝉,再到最后的奋起反抗,获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自由,在身份的解构与建构中,实现了自身的身份认同。   安吉罗的小说《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取自个人的真实生活经验。虽然种族歧视、阶级压迫和性别歧视仍是她小说的重要内容之一,然而作者更着力表现她们如何在双重压迫下生存,寻求自我、以及自我认同的过程。在《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开篇伊始的一首诗中,真实再现了黑人女性在白人文化占主流社会中的真实处境。一句“你为何在看着我?我本无打算停留”将玛格丽特对自己的身份缺失暴露无疑。事实上,她对“停留”这一概念是陌生的,她在3-16岁之间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先后有过七个不同的家。她一直没有归属感,没有“停留”之所。而“我本无打算停留”,这一表白不仅使玛格丽特的无根状态欲盖弥彰,同时也反映出大多数黑人群体的真实心态:在一个以白人主流文化统治的美国社会中,黑人的“他者”身份一直处于被从属、边缘和亚文化状态,黑人及其黑人文化在美国社会很难寻找到自己的“根”。
  莫里森的《最蓝的眼睛》浓缩了一些作者的真实生活经历,具有一定的自传性。莫里森在该部作品中选择了黑人小女孩佩科拉为主角,在白人强势文化的浸染下,小佩科拉的人生价值观和审美观发生错位,妄图通过身体的外在变化来拥有童星秀兰·邓波儿的漂亮的蓝眼睛和完美的白皮肤,最终演变成为对自己的身体和身份的彻底否定与放弃。这种文化身份的悬置、不确定状态所导致的认同焦虑,在黑人女性文学中得到了极大的关注。作为一部带有自传性的文学作品,《最蓝的眼睛》传达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对当时美国黑人女性生活状态缩影的一个记录,更多的是提倡一种黑人女性自我升华的整个过程。在暗无天日的生活状态下能够保有一颗纯洁的心灵和超脱的思想是挽救在水深火热中的黑人女性最有力的一条途径,主人公对自我身份认同过程中的错误定向直接导致其悲惨命运的发生。诚如,弗朗茨·法农在他的《黑皮肤,白面具》中所说:“黑人……为了获得白人的另眼相看,挣脱自己劣等民族的枷锁而挤入上等社会,抹去自己与身俱来的黑色身份的耻辱,就会在无意中对自己产生憎恨,从而在灵与肉上都处于一种自卑和自毁的境地。”
  事实上,美国黑人女性传记文学,无论是作为少数族裔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女性主义文学的一种、还是广义上的传记文学的一部分,一路走来,历经多重磨难和洗礼,从被边缘化状态进入主流文学的范畴。无论是以自传的形式直抒胸臆,还是以自传体小说的艺术的再创造来表达她们的情感与理想等,都是黑人女性通过自传式的写作方式有效地将身份危机的信息传达给读者,帮助读者更加客观地了解黑人女性这一亚文化群体的身份构建问题。
  总之,从身份认同与边缘写作的意义上说,黑人女性这个特殊群体(少数边缘族群),在特殊境遇(身处多重压迫)下,从特殊视角(女性视角)展开的自我历史的写作活动,不仅构建了黑人女性主义的文学传统,还颠覆了以往西方传统文学中对黑人女性形象的歪曲与误读。身份意识贯穿在自传体写作之中,实际上就是黑人女性在身份引导下进行的自我塑造,这一过程也正是她们构筑自己身份的过程。研究美国黑人女性的自传体写作,可以解决异质文化背景下黑人女性的身份认同问题,加强对黑人女性身份由边缘到主流的认知意识,也给当代美国黑人女性作家的创作实践与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的突破性发展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注:本文系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11B340);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语境理论与跨文化交际,2009.5.11-2012.12(项目编号:2009B213)。
  参考文献:
  [1] 陶家俊:《身份认同导论》,《外国文学》,2004年第2期。
  [2] Awkward,Michael:《〈他们眼望上苍〉新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3] Stelzig,Eugene L.The Romantic Subject in Autobiography:Rousseau and Goethe[M].Charlottesville and London:University Press of Virginia,2000.
  [4] Paul John Eakin,How Our Lives Become Stories:Making Selves.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9.
  [5] 张丽芬、王爱松:《文本中的自我镜象——从自我身份认同视角看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作家自传》,《江淮论坛》,2011年第2期。
  [6] 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
  [7] 郭继德:《美国文学研究》,山东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8] 王军:《论20世纪美国黑人女性主义文学的发展与现状》,《西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6期。
  作者简介:
  刘冬霞,女,1980—,吉林大安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工作单位: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张含璞,女,1986—,吉林镇赉人,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09级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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