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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的神学美学阐释] 神学美学

发布时间:2019-05-27 07:12:45 浏览数:

  摘要:神学关学是一种新兴的文学批评视角,首次用神学美学来解读美国作家凯特。肖邦的小说《觉醒》。大海和格蓝岛被看作是人类初始的伊甸园,小说展示了人类遭受魔鬼诱惑与拯救灵魂的内心挣扎。主人公探索过程就是一个心路回归的历程,也就是寻找伊甸园的过程,表达了回归的主题
  关键词:神学美学;觉醒;天使;魔鬼;回归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101(2012)01-0049-04
  《觉醒》是美国作家凯特·肖邦(1851-1904)的一部代表作,1899年4月出版。书中对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同情笔调震惊了全美的书评人和读者,在她的家乡圣路易斯,小说从书架上取下,肖邦也被家乡文艺社取消会员资格,就连出版商也拒绝出版她的其他小说。然而,这本书在半个世纪后高调返回文学视界。1953年,法国学者Cyfine Amavon将小说译成法文,并将小说归为写实派小说,认为小说忠实地处理了婚姻和性的问题,足以媲美《包法利夫人》。女性主义批评兴起,《觉醒》成为美国女性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之作,作者被尊称为美国从事“妇女文学”的第一代作家。
  《觉醒》在早期被批评说是“陈腐而卑鄙”的离经叛道的小说,后来女性主义批评推崇其为妇女解放走向独立的觉醒者代表作,可见,小说的主题不是唯一的。据杨瑛美女士介绍,肖邦本将书题为《孤独的灵魂》,由于出版社的建议才改为《觉醒》,但是出书时她并没有将原名删除,而是保留在扉页上。杨女士在译者序中写道:“本书的重点仍是艾德娜如何摆脱传统角色的心路历程,如何回归新生儿似的的单纯自我,并进而给自己一个宇宙与人际之间的新定位。”
  从神学美学角度看,我们认为小说叙述了一个女人的灵魂回归、呼唤和回归人类的伊甸园的故事。在归程中,这颗孤独的灵魂遇到了天使的安慰和魔鬼的诱惑,然而天使不是一味地行善,魔鬼不是天生地施恶,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考验,最终灵魂的救赎还是靠自己的理性和坚定的信仰。该书之所以被禁,是由于女主人公的自杀和对天使与魔鬼的立场有别于《圣经》的教义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伦理道德。该书之所以又重见天日,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只是得到不同的解读,自杀是为了维护一个信仰者纯洁的灵魂以及捍卫自己的自由意志,对于天使和魔鬼的矛盾正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内心最真实的挣扎以及人类社会内在的复杂性的体现。
  一、灵魂的呼唤
  《圣经》是西方文学重要的思想源泉,完美的伊甸园、犯下原罪和赎罪的结构模式启发了许多作家。“上帝是最高的美善,是美善的本源,世界万物都以上帝的美善为趋向。这种趋向,对于一般植物、动物无疑都是非自觉的,无意识的,对于人却是自觉和有意识的。”《觉醒》主人公艾德娜随着丈夫来格蓝岛度假,陶醉于这里的风光:她学会了游泳,感觉到大海的抚触,倾听到大海的声响,看月光在水面上洒下点点神秘的金光;这里不仅景色优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其乐融融,格蓝岛上每个人都充满了善意。旅馆里相互传阅着一本书,而且大家还会在餐桌上讨论。艾德娜结识了拉提诺夫人,并且很快以“小亲亲”相称。芮芝小姐也与众人建立深厚的友谊,而在文明的城市社区,她与别人格格不入,很少交往。在格蓝岛,她找到了许多欣赏她钢琴演奏的人,不再沉浸于个人的圈子。敏感的艾德娜会对这样的美与善有所思考。
  圣奥古斯丁说:“上帝的旨意乃是一切现象和活动的最先和最高原因。”神学家分析认为,上帝借有形体的美彰显自己。如果格蓝岛的美在显示着上帝的创造,那么这里就是人间的伊甸园。艾德娜对这里的向往,就是对伊甸园的渴望。回归伊甸园的精神使命便在艾德娜的灵魂深处复活,“她的内心似乎有种曙光初现,一方面照亮她眼前的路,另一方面又禁止她走上这条路。”尽管充满了矛盾,在这个夏天,在这个岛上,“她开始渐渐将一向都似衣服般紧紧裹在身上的拘谨稍微松解开来”。艾德娜就这样感觉到美善的召唤,开始走上了回归之路。
  回归是西方文学的母题之一,自由自在的伊甸园成为西方作家永恒向往的地方。《圣经》已经融入西方人的思维和习惯,《圣经》的故事,不是普通的故事,而是关系信仰的叙述。凯特·肖邦很小就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周末跟随父母去教堂礼拜,直到1885年母亲去世,她停止了天主教的实践,但是无法忘记的是儿时就接触的圣经故事。儿时的记忆对作家创作影响巨大,她的小说主要探讨的是人的欲望满足的渴求以及对自由平等的向往,似乎都存在伊甸园的影子。“在这些故事里,肖邦更深人地讨论了人的情感和道德观念,探索什么是充实的人生主题。”
  从神学美学来看,回归就是小说要表达的人生主题。回归的路途如何呢?
  二、大使与乙木
  照亮眼前的路,却又禁止走这条路,我们可以预料到回归之路的艰难,因为尘世让美善渐渐模糊。艾德娜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家庭,她的丈夫庞先生是女士们公认的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很有人缘。然而对于她来说,她先生只是一个与她没有爱情的配偶。庞先生把艾德娜当作“贵重财产”,天经地义地认为照顾孩子只是母亲的责任。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妻子放在不平等的地位,缺乏对爱人的真爱。爱是什么?“爱有两个特征:一个是无私的奉献,一个是无尽的期望。正因为如此,爱虽发生在爱者与被爱者之间,却能缩小以至于消除其间的距离,使之融合在一起。爱虽在有限的爱者滋生,却能在被爱者中造成普遍的回应,从而获得无限的意义。”小说中神圣的爱却发生在艾德娜和劳伯特之间。劳伯特在小说中出现总是和大海、月光、睡眠相连,总是显得那么虚无缥缈。他带给艾德娜的是精神层面的领悟,是理想和梦幻的象征。他与艾德娜一道游泳、一块聊天、出海,他们的友情迅速发展为精神的交流与默契的爱情,可以藉助彼此超越的爱。爱是心灵的动力,人的真爱通向对上帝的圣爱。也只有凭借这样的爱,达到皈依神和回归自己。
  当艾德娜和劳伯特发展真挚的爱情的同时,情欲也被激发。人是由灵魂和肉体构成,早期的神学家主张苦修,以禁欲的方式与自己的肉体斗争,来达到内心的宁静。寻找上帝,不是在于移动脚步,而是在于心灵的渴慕。然而,近代思想启蒙主张把属于人的归还给人。但丁也论述道:“凡是大自然要求达到的目的,都符合上帝的旨意。”从而确立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原理:“凡是违背大自然的都不符合上帝的旨意”。“大自然为达到其目的就必须促使人类实现自己的目的。”这样为人的双重目的性的理论做了铺垫,人的灵魂是不朽的,但是人的肉体是可朽,人作为可朽与不朽之间的中介,便具有双重目的:其一是尘世的幸福,体现在人可以发挥自己的本身的能力,其二是永生的幸福,体现为凭借神启可以看到上帝。尘世的幸福按照但丁的说法,实现的途径是遵循哲人的教导,按照我们的德行和智力去加以运用,也就是在《神曲》中维吉尔的引导和教诲,然而也有对贝娅特丽丝的爱恋。总之,这样的理解让人类的情欲不再邪恶,人类肉体的融合不仅仅是以往教义中延续生命的需要,更是绝对、无保留之爱的表现与象征,是爱最具体的语言。然而艾德娜要想和劳伯特达到肉体的融合却是世俗道德规范不允许的,就像但丁说的,必须要按照德行加以运用。劳伯特在表白说明艾德娜不是自由之身,便逃避去墨西哥,忍不住爱恋回来之后也还在逃避。他不相信艾德娜可以“一切都不管了”,事实上这是艾德娜最真实的想法,因此不能回应的爱恋无法让艾德娜完全地回归。   除了神圣的爱情,艺术也是艾德娜灵魂回归的方式。黑暗时代的神学家认为艺术不但能给人带来有限的快感,还能将人引导进入冥想的境界,其原因并不是艺术本身,而是由于上帝驻守在我们的心灵里,看到我们怀着深挚的崇敬和爱,就向我们发出阵阵召唤。到了经院哲学时代,阿奎那将冥想发生具体化,神学家们普遍将艺术看作是对人生的关照。“艺术并不能增进人对生活的任何了解,它的最大功能就在与陶冶和完善人的理性,使人有可能从卑琐的感f生生活中超越出来,去思考和观照更神圣、更深邃的东西。”可以看出,艺术不是别的,而是善行的准备,能够让人自身完善,使人得以回返到自己。
  在小说中我们确实看到了艾德娜沉醉在音乐里的情景,无论是萦绕在耳边的劳伯特唱的“但愿你了解”,还是聆听拉提诺夫人和芮芝小姐的琴声。艾德娜自己也是绘画爱好者,随身带着画具,有时候会随兴胡乱画,可以看出,“艾德娜的画作一天比一天更具个性和自立精神,这是画者自身主体性日益突出的外在显露。主体性的觉醒不仅使艾德娜认识到自己的个性,更给她带来了精神上的新生。”艾德娜喜欢早晨拉提诺夫人的练琴,她自己给这个不知名的曲子命名为《孤独》,令她想起海边赤裸的男子,另外一首曲子让她想起了一个纤细的女子。这些奇诡的想象是对女主人公灵魂最好的显现,她听到这些曲子的时候,看到了自己。
  在芮芝小姐的演奏时,艾德娜仿佛感到了圣灵的到来。“芮芝小姐奏出第一个和弦,立即就叫庞太太战栗至脊髓骨里,这不是她第一次听钢琴家演奏,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真正准备好要听音乐,或者第一次整个人都准备好要接受永恒真理的烙印。”最后是,艾德娜全身颤抖的哽咽着,双眼因泪水而迷蒙。回城后,艾德娜从赖勃伦夫人得知芮芝小姐的新地址后就去拜访,她表达了自己想成为艺术家的想法。芮芝小姐说,“艺术家的条件包括很多,他得拥有天赋一绝对的天赋一不是靠个人的努力就可以得到的,而且如果想要成功,艺术家需要有勇敢的灵魂。”她是小说中唯一一个支持她追求真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从世俗和感性生活中超越出来的预言家,她还给艾德娜一个小鸟的暗喻,“想要飞越传统和偏见的鸟儿得要有强壮的翅膀,小东西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掉回地面的情景真悲惨。”艺术让她们更好返回自己的灵魂。
  三、遭遇魔鬼
  爱情让艾德娜看到欣悦的灵魂,艺术让艾德娜看到了勇敢的灵魂。但小说中还有魔鬼角色,则是让艾德娜看到了脆弱的灵魂。从神学角度说,魔鬼是地狱的主宰并试图引诱人类偏离正义而入迷途。
  上帝与魔鬼的二元对立对人类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以及在文学作品中的表现形式如何?基督教对上帝与魔鬼、天堂与地狱的叙述标示人类价值的正反两极,从而建立道德体系,上帝意味着无限的善,魔鬼意味着无限的恶。魔鬼的存在一方面为教会打击对手提供了一个名,另一个方面,教会对魔鬼的反复强调,让人们害怕魔鬼,害怕因魔鬼带来的灾难,既是对人自身所拥有的邪念来源的解释,又加深对上帝的信仰和敬畏。所以魔鬼总会主动去寻求意志脆弱的人,人类也被理解为时刻在上帝与魔鬼之间摇摆的一种存在。这样,魔鬼被视为一种引诱人偏离本性的力量,人们很难避免他的诱惑,甚至没有一刻不受他的诱惑。回归上帝与拯救灵魂不是容易的事情,不是在魔鬼面前祈祷就可以实现的,它是在人体验了魔鬼的诱惑之后,在同魔鬼的抗争中才能得以实现。
  拯救与抗争,一个是上帝的召唤,一个是魔鬼的诱惑,中间就是挣扎的人类。在文学作品中,我们首先想到了浮士德,他既无法满足于上帝的天国,也不再满足于属于魔鬼的尘世。于是感叹:“有两个灵魂住在我的胸中,它们总想互相分道扬镳;一个怀着强烈的情欲,以它的卷须紧紧攀附着现世;另一个却拼命地要脱离尘俗,高飞到崇高的先辈的距地。”艾德娜又是如何遭遇魔鬼角色的诱惑并且发出浮士德式的感叹呢?
  这个魔鬼角色就是绅士厄络宾厄络宾。像一个魔鬼式的幽灵在小说里隐隐约约,作者让这个人物的出现蒙上神秘和诡异的色彩。在第八章中,拉提诺夫人劝谏劳伯特不要招惹庞太太,劳伯特却话锋一转说,自己不是厄络宾,以厄络宾作为反面来表示自己的光明磊落,同时又用厄络宾的故事来引开拉提诺夫人的注意焦点,可见厄络宾是一个难琢磨的人物。第二次出现是轻轻点水,艾德娜和父亲一起去赛马场下注,遇到了几个可亲的人,使整个下午更有生气,厄络宾便是其中之一。第三个角度则是理解艾德娜的孟德莱医生,他对艾德娜的分析和观察都很有见地。孟德莱医生最担心是那个令艾德娜苏醒并悸动着生命的活力的人,祈求别是厄络宾。此时有些洞察力的医生已经在担心魔鬼诱惑的后果了,然而魔鬼角色真正出现时,却是这么一派阳光的人物,“永远洋溢着笑意的眼睛”“悦耳的声音”“态度沉着”“体态健硕”“身上总是穿着传统上流绅士的服装”,尽管“稍嫌傲慢”还是“很难不叫人也一起愉快起来”。魔鬼总要有些伪装,诱惑总是有华丽的外表。艾德娜的好友拉提诺夫人,后来得知她与厄络宾交往后,也企图阻止。艾德娜没有经受住魔鬼的情欲诱惑,一步步顺从直至发生关系。
  艾德娜对这种不是建立在感情上的肌肤之亲也是不认可的,在厄络宾走后,她大哭一场。艾德娜并没有堕落到为情欲的奴隶,觉得自己万分不负责任。这种愧疚来自她想象的丈夫的谴责,还有劳伯特的责备,后者意味着她对真爱的背叛,灵与肉无法统一的遗撼。这时她对自己的灵魂审视,发现是对世俗的叛逆,这个不是她最担心的,恐惧的是自己意志的脆弱。脆弱的意志意味着无法完成自我的探索与灵魂的回归,意味着在大海里游泳时要“探寻那足以迷失自己的广阔境地”无法达到彼岸。魔鬼角色厄络宾在这里就是诱导她偏离自己的本性的力量,是上帝在试探她还是在磨练她的意志,无论如何,她并没有放弃自我的认识。“她已经有了一种领悟”,“呵,人生竟是美和残忍的混合怪物。”
  残忍,我们知道是向往灵与肉统一的艾德娜对不责任行为的自我谴责,是不可抗拒的魔鬼诱惑,那么美是什么?美是此刻自己对劳伯特坚贞的爱,还是厄络宾带给自己生理的愉悦?如果是前者,那么艾德娜对神圣的爱的向往在现实无法给予时,更加珍视对信仰和真爱的权利和追求。如果是后者,艾德娜沉醉于尘世的欢乐,并以之为美,是的,我们可以在原文中找到证据:“这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真正触动到她的本性、挑起回应的吻,是一把燃烧的火炬,点燃了她的欲望。”“遗憾将生命的甘泉递到她唇际的不是爱情”。在论述她渴望与劳伯特融合时,我们指出神学家们所准许的是圣爱下的结合,可以追求尘世的幸福,但要有上帝的爱。艾德娜与厄络宾的结合是教义所不准许的奸淫,如果说我们在神学中无法找到合法的地位,但事实上艾德娜又认为美的话,我们似乎看到文艺复兴人性解放的影子。
  从这层面考察,魔鬼是一种积极的解放力量,它将人从上帝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赋予人以旺盛的生命力和独立的意志。这样的观点与神学里魔鬼得以存在的依据完全不同,那里是为了试探人类,并让人类从恶和丑中看到上帝的美善,从而坚定信仰,这里是在驱除信仰,重返的不是伊甸园,而是尘世本身。这不正是从文艺复兴开始人们精神困境的真实写照?人既向往上帝,又向往魔鬼,波德莱尔在《赤裸的心》第十九篇就这样写道:“在一切时代的所有人身上,都存在着两种渴望,一种渴望朝着上帝、另一种朝着撒旦。笃信上帝,或者说,骂信精神性,乃是一种上台阶的欲望;而笃信撒旦,或者说,笃信动物性,乃是一种种下台阶的快活。”然而进一步考察的话,发现尘世的乐趣并不是一片光明,魔鬼交给了人类的是快感之库的钥匙,然而欲望无限制地满足并不意味幸福。神学回归,心灵回归,尤其是对当下欲望过度膨胀的社会,是一种必然的趋势。这也是艾德娜在灵魂回归、自我探索的过程中遭遇到魔鬼角色的挣扎后给我们的启示。四、回归与启示
  海对于艾德娜来说,意味着解脱,这是从格蓝岛旅行时的发现,更是她潜意识中的伊甸园图景。她对各种角色审视一番,也是对尘世最后的留恋,厄络宾、庞特里耶、劳伯特,还有自己的孩子。她对孩子的留恋意味深长,把孩子认为是被迫屈从于灵魂的奴隶的原因。但是自己追求的是灵魂的主人,她必须舍弃一切,才能回归大海。她先是换上泳衣,到了海边,便将身上累赘刺人的衣物脱掉,光裸着身躯向海洋游去,觉得自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赤裸而来,赤裸而去,这正是象征着人类回归纯真的伊甸园的期盼,依靠上帝的期盼。上帝的期盼和回归的渴望让她坚决走向大海,那个令她向往的地方,不再可怕,而是洗涤自己的灵魂,通向天堂之路。
  《觉醒》给我们呈现的一个女人的自我探寻和心灵回归之路,媲美《包法利夫人》的地方除了生动的情节、细腻的心理以及诗化的语言,还有小说所独特的神学启示下的回归。艾德娜听到灵魂的召唤,最后融人大海,大海在这里是伊甸园的一角,是上帝彰显美善的一斑。最后的回归是诗意地栖息,而爱玛却是服毒自尽。作为一个女性形象,她却探索到了浮士德的感慨,这也是《觉醒》与《浮士德》这部经典的渊源,艾德娜是了不起的努力地认识社会和自我的勇士,她是浮士德精神在女性生活范围里的回应。
  [责任编辑:吴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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