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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丞传后叙翻译原文 叙论《石点头》人物描写手法

发布时间:2019-04-24 06:50:40 浏览数:

  摘要 《石点头》因其内容的真实性、情节的曲折性为读者熟悉外,更因其艺术风格的统一、描写手段的出新享有殊荣。作者天然痴叟有意识地运用对比、映衬、小道具等手法,增强了它自身表现生活的魅力。
  关键词:《石点头》 人物形象 描写手法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明末十四卷的拟话本小说集《石点头》,虽然在人物描写手法上,与“三言”“二拍”相比有一些欠缺,但在艺术上已经形成了作家个人的独特色调和风格。作者天然痴叟在继承古代小说传统手法的同时,有了较大的开拓和发展。除了采用心理、肖像、景物、细节等描写手法外,对比、映衬、小道具等手法也得到有意识地运用,以此达到塑造人物形象、反映时代特色的目的。
  一
  对比手法,在古代小说形象塑造中,从性质上说,有正对,有反对;具体方法则是千变万化的。最通常的对比方法,是在同一事件中写出不同人物的不同反应、不同态度,使其形象在直接对比中相得益彰。
  “孝妇”宗二娘的形象(卷十一《江都市孝妇屠身》),是与其夫周迪的形象对比着写的。宗二娘遇事沉着、冷静、有见识;而周迪却唯唯诺诺,关键时无主意,只是一味地哭。书中写他的“哭”,大致有14处:要么掉泪,要么痛哭,要么大哭,要么恸哭。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14篇小说中,恐怕数他掉的眼泪最多。尤其是城中被围、米粮尽绝、两人中需牺牲一人时,更把宗二娘写成了大义凛然的“英雄”。再者,在对待母亲乐氏的态度上,两人也形成对比。对亲生母亲,周迪在关键时分总是在埋怨:要么是“老娘造下的冤债”,要么是“老娘陷害了我两口儿的性命”;而宗二娘却认为,周迪是“忤逆不孝”,万一“时势穷蹙”,也应留一人回去奉养婆婆,所以后来杀身卖钱,周全周迪母子。
  儒生董昌(卷十二《侯官县烈女歼仇》),幼稚迂腐。写他的幼稚,是与他的妻子申屠娘子及地痞恶霸方六一相比较而言的。董昌与方六一,一个是天真幼稚,一个是阴险狠毒。方六一为霸占董昌美貌的妻子申屠希光,主动拜见他,并给一些小恩小惠,以致于“日亲日近,成为莫逆之交。”当妻子劝他与陌生的方六一交往应小心谨慎时,他还责怪妻子“忒过滤了”。以致在方六一勾结海盗“扳倒天”、诬陷董昌谋反、官府不问青红皂白把董昌逮捕入狱、把他打得奄奄一息时,还向方六一呜呜地哭诉,还要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他。可怜到死都没弄清真相,都没思考横祸的来历,只把灭顶之灾归因于“前生冤孽”。由此可见,董昌单纯任性而轻易相信人,其妻细心敏感而见识超人,方六一“仁厚”“义气”却阴险毒辣。
  被称作“吾剥皮”的吾爱陶(卷八《贪婪汉六院卖风流》),在他做荆湖路条例司监税提举时,作者把他的所作所为与其他官员相比。吾爱陶抽税是“算及秋毫,点水不漏”。而北新浒野的新任提举却很仁慈。即使对有些客商该交的“钞税”(朝廷设立的)不交者,也只是像父母教训子孙那样教育他们。对有些违反规定的差人也要重罚。两相对比,真是“若无高山,怎显平地。”
  人物自身形成对比的方法,也较多见。其中,周长寿(卷六《乞丐妇重配鸾俦》)肖像的描写,就很典型。先前周长寿虽年已一十八岁,但因很小时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周六又天性贪杯好饮,只是织席营生,所以手头没一日宽转。长寿女也帮着周六劈芦做席,少不得手上装添上一层蛇腹断纹。虽然生有一头“清细和柔”的好发,有“齐如蝤蛴,细如鱼鳞”的牙齿,“眉分两道春山,眼注一泓秋水”的眼睛,且鼻直口方,身材端正,骨肉停匀,但是整日里没条件打扮,也不会打扮,以致蓬头垢面,破破烂烂,像个“烟熏柳树精”似的。后来出配吴公佐,资财充裕,“身体发肤倍增柔腻。坐一坐如花植雕栏,步一步似柳翻绣阁”。如此天壤之别的形象,如此细腻生动的肖像描写,“在话本小说中是不曾出现过的”,而且“笔调幽默,比喻新奇”。尤其是未嫁前的外貌描写,“很切合这个既曾沦为乞丐女,后又作了贵妇人的长寿女的特殊身份”。
  另外,米青姐(卷一《郭挺之榜前认子》)“前日愁容”与一“今日欢颜”的描写;王从事(卷十《王孺人离合团鱼梦》)由书生气十足到成熟老练、精明能干;莫可(卷五《莽书生强图鸳侣》)由轻薄放荡、无赖多情到重情重义、进取功名、正气十足、循规蹈矩的官老爷形象的描写,均是采用这种手法。
  除卷内进行对比外,卷与卷之间也形成了横向对比。例如,女性形象方面,节妇与失节者形成对比;“士”的形象方面,至爱者与好色者、清廉者与残暴者形成对比。
  有比较才有鉴别。事物的特征,人物的个性,就是在比较中得到显露和突出的。
  二
  中国古代小说刻画人物,除对比外,另一个重要方法就是映衬,或曰衬托、烘托等。即“意在月而不在云”法,用次要的人物为主要的人物作铺垫。与对比、相比,有其不同。对比性的人物关系中,双方均可映衬,二者的关系是对等的;映衬的方法,事实上也形成对比,但双方是一方为主,一方为宾,写“宾”,是突出“主”的手段。
  古代小说中的映衬,有反衬和正衬两种。反衬,是“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即用性格与之相反的人物来衬托主要人物。正衬,即用与主要人物性格相近的人物来映衬主要人物。王原(卷三《王本立天涯求父》)是个行孝的典范,当他寻父转到山东省城济南府城东时,见到一所庙宇,牌额上标着“闵子骞祠”四个大字。闵子乃圣门四科之首,大贤孝子。用当年闵子为父御车,“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著孝名于千载,来衬托王原求为父御车而不可得的怨恨心理,此为正衬。在他走到平原县城,看到“是知县相公,六年考满,朝廷给赐诰命,封其父母”的场面时,想到自己既不能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而且如今连生见一面都不能,就更加伤感,也为正衬。用司礼监李太监寻母(要寻觅个人材出众的老妇人,假充其母,把形似贫婆的生母撇在长安街上,不久死于道途)作陪衬,撕下了封建孝行的伪装,这是反衬。卷二《卢梦仙江上寻妻》谢启的好色、龚氏的改嫁,也反衬了李妙惠对爱情的忠贞。
  卷九《玉箫女再世玉环缘》对前世玉萧的描写,也很有特色。是把玉箫的容貌与景物、神态结合起来。当时玉箫一十三岁,身材愈加苗条,颜色也越觉娇艳。男主人公韦皋在春日的花园中饮酒,见到“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玉箫,那种狂乱的念头有些按捺不住。但想起荆宝的美情以及“如兄若妹”的关系,又勉强遏住。只能冷眼看玉箫在牡丹台畔和着小厮,举纨扇赶扑花上蝶儿。这段描写,是以明丽的春光为背景,以牡丹、蝶儿为陪衬,通过韦皋的主观感受在流动中渲染而成,生动地描写出一个清秀、娇弱的女子形象。   再看卷十的一段景物描写:“一日正值中秋,一轮明月当窗,清光皎洁。王从在衙古斋对月焚香啜茗,乔氏在旁侍坐。但见高梧疏影,正照在太湖石畔,清清冷冷,光景甚是萧瑟。兼之鹤唳一声,蟋蟀络绎,间为相应。虽然是个官衙,恰是僧房道院也没有这般寂寞。”有时间、地点、人物,也有光线、色彩、声响。时当中秋团圆佳节,为何这么萧瑟寂寞,这显然是正在思乡怀人的乔氏,其主观心境外化的结果。以“团圆”的明月,暗示了不能团圆的人物的心境。
  宗二娘屠身后,也有一段景物描写:长江溷水清,昆仑山掩无色。芍药栏前红叶坠,琼花观里草痕欹;天地震雷掣电,狂风怒号,江海啸沸,而且扬州城内城外,草木尽都枯死。以此表明宗二娘为“孝”死得惨烈、死得伟大,她的至诚感动天地。
  还有卷二、卷三好景致的描写;卷四(《瞿凤奴情愆死盖》)、卷五百花开放的描写;卷七(《感恩鬼三古传题旨》)仰邻瞻纵笔题下“六月吟”的赞颂,都是以景来衬托人的心情、命运。
  “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清代刘熙载《艺概·诗概》)这样以人衬人、以景衬人、以景衬情的烘托映衬手法随处可见,使主要人物更加鲜明突出。
  三
  道具本是戏剧中的术语,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叫法。清代李调元《剧话》卷上:“元杂剧,凡出场所应有持、设、零杂,统谓‘砌末’。”如元杂剧《东堂老》《桃花女》中的银子;《两世姻缘》中的镜、画;《杨氏劝夫》中的狗;《灰阑记》中的衣服;《度柳翠》中的月。这些例证,足以说明小道具在舞台上,始终担任着一个“没有台词的角色”。“道具”是指“演剧和摄制电影电视片时表演用的器物”。像桌子、椅子等叫大道具,纸烟、茶杯等叫小道具。作为艺术创作的有机组成部分,道具的运用,有助于贯串或联结情节、突显个性主题、丰富人物形象。天然痴叟恰到好处地注意了小道具的功能,不但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精雕得贴切自然。
  《石点头》有些篇章往往借助一个夫妻感情的表征物或夫妻均熟悉的物证,串连起人物、情节和推动情节发展。即如卷二的题壁诗。在写扬州举人卢梦仙落第后,小说开始分两条线索叙述。即卢梦仙无颜回去,就在西山找一间静室读书,准备三年后再考。既不通知朋友,也不寄书信回家。而家里由于误听了凶信(西安府商州有个举人卢梦仙已死),又兼旱蝗水灾,卢梦仙的父母要转嫁李妙惠。李妙惠出于孝道(得些财礼,赡养公婆),权宜改嫁,但“义不受辱”。两条线索叙述后,李妙惠为表示“节操冰霜”,在游金山寺时,向壁上题诗一首,题罢后还署名为“扬州举人卢梦仙妻李妙惠题”。题壁诗为后面卢梦仙对妻子品德的坚信及寻妻的方向都埋下伏笔。后借徐布政之苍头唱金山寺题诗,两人终于相聚。
  卷十中的团鱼及金簪,也是这种用法。乔氏由于貌美,被流氓地痞赵成看中,掠劫家中,与丈夫失散。其夫王从事平时爱吃团鱼,乔氏就时常为他烹煮。而且王从事当年行聘礼物,是一支刻有“王乔百年”的金簪,所以乔氏极其爱惜。与丈夫失散后,在她想一死了之之时,却梦见一个大团鱼爬到身边,乔氏便拿把刀将它来杀。结果这团鱼抬头直伸起来,乔氏畏怕,又缩了手。而且心记头上的金簪(此时被赵成妻子抢走)也已在手,但瞬间,却又不见。四面寻觅,只见那团鱼伸长了颈,说起话来:“乔大娘,乔大娘,你不要爱惜我,杀我也早,烧我也早。你不要怀念着金簪子,寻得着也好,寻不着也好。你不要想着丈夫,这个王也不了,那个王也不了。”之后,赵成又将她转卖给西安县知县王从古。后在王从古的帮助下,通过“团鱼宴”,夫妻团圆;又借金簪,“报了宿昔冤仇”。
  其他如卷九玉箫左手中指上的“玉环”,卷十三《唐明皇恩赐纩衣缘》姚夫人的笺钗,最后都有了个圆满的结局。作者借助这些小信物,让小说的主人公们而遂终身之愿。
  《石点头》中小道具的使用,也说明:任何艺术形式既是独立的,也是彼此联系的,只要善于移植、借鉴、创新,都会取得新的艺术成就。
  四
  歌德在《论拉奥孔》中曾说:“题材与表现它的方式,还必须与明显的艺术规律有联系。那就是:和谐、清晰、匀称、对比等。”(《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第八册)在中外的写作艺术中,对比不仅是普遍运用的一种重要表现手法,而且还是一条重要的美学法则和艺术规律。例如,丑与美、恶与善、畸形与优美、粗俗与崇高、黑暗与光明等,通过前者对后者的比较、衬托,上等与下等、好与坏、雅与俗、大度与小器之类,就能一目了然,而且比起正面的渲染方法,更能产生强烈的效果。再如,女士佩带小巧玲珑的头饰、领花,虽然只起点缀作用,但会让她锦上添花,亮丽许多。因此,对比、映衬、小道具等手法,既能领悟作者深邃的思想见解,给读者以强烈的精神震撼,又能极大地充实作品的内容,成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必然性的符号,还能透彻的品味艺术效果,扩展作品的张力。《石点头》的作者天然痴叟,运用他的神来之笔,采取这几种手法,不但把人写“活”了,把社会环境写“绝”了,而且也把作品的主旨写“化”了,起到了事半功倍的艺术效果。
  参考文献:
  [1] 天然痴叟:《石点头》,吉林文史出版社,1985年版。
  [2] 欧阳代发:《话本小说史》,武汉出版社,1994年版。
  [3]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2002年增补本)》,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作者简介:张吉珍,女,1963—,河南固始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工作单位:郑州大学体育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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