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全球引领力的国外认知与评价

夏金梅，李思远

(浙江工商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杭州 310018)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以其卓越的领导力带领中国人民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取得瞩目的发展成就。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更是领导中国以宽广的全球视野和胸怀天下的大国大党情怀，为破解时代之问和世界之问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凝聚起广泛共识，展示出良好的国际形象。中国全球引领力备受国内外关注。但国内学术界目前主要集中于从国内角度探讨国家和执政党的全球引领力，尚缺乏对中国全球引领力国外认知的深入系统探究。基于此，本文重点探讨新时代国外对中国全球引领力的认知与评价。需要说明的是，目前在国外研究中对于中国的全球引领力普遍是作“全球领导力(global leadership)”一解。2022年10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的见面会上的讲话指出：“我们历来主张，人类的前途命运应该由世界各国人民来把握和决定。只要共行天下大道，各国就能够和睦相处、合作共赢，携手创造世界的美好未来。”(1)《习近平在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时强调始终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http://www.news.cn/politics/cpc20/2022-10/23/c_1129076161.htm。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和平发展的道路，中国人民不接受所谓“国强必霸”的逻辑。中国的发展定位“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42页。。基于此，本文倾向于将国外视域下的中国“全球领导力”视为“全球引领力”，但在涉及国外观点时保留其原意，采用“全球领导力”的话语表述。就一般意义而言，国家的全球引领力是指在执政党的领导下，一个国家的发展理念、发展道路和责任担当等超越了对本国的影响，进而对世界其他国家、国际组织等行为体产生引领示范效应的能力。纵观新时代十年国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研究，不难发现，国外普遍认为，新时代的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正以更加积极自信的姿态大步迈向世界舞台中央，展示出一种异于美国霸权领导力的新型引领力。国外研究在探讨中国全球新型引领力时，将目光聚焦于中国的全球经济互动全球治理互动等方面。

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讲话中强调：“政党作为推动人类进步的重要力量，要锚定正确的前进方向，担起为人民谋幸福、为人类谋进步的历史责任。”(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四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年，第424页。面对日益严峻的全球性挑战，国际社会迫切渴望新的引领力量。与此同时，新时代的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在国际舞台上日益展现大国担当。国外研究表明，中国的全球引领地位已然不可避免，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制度基础的中国共产党将带领中国为世界带来新的引领力量。

(一)中国的全球引领地位不可避免

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自豪宣告：“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深入推进，书写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两大奇迹新篇章，我国发展具备了更为坚实的物质基础、更为完善的制度保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4)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第15-16页。新时代以来，国外学者高度关注中国发展，普遍认为全球力量平衡正在发生深刻变化，中国共产党正带领中国开启全球性崛起的“新时代”，成为全球经济和战略力量的中心(5)Christine Hackenesch and Julia Bader, “The Struggle for Minds and Influence: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s Global Outreach”,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Vol. 64,No. 3,2020,p. 723；
Brian G Martin, “The Nineteenth Party Congress: Here Comes the Future”, The China Story Yearbook 2017: Prosperity,ANU Press, 2018, p. 26;Chris Hamnett, “A World Turned Upside Down: The Rise of China and the Relative Economic Decline of the West”, Area Development and Policy,Vol. 3,No. 2,2018,pp. 1-5.。对此，国外学者进行了全面分析。

在客观原因的分析上，国外研究认为，美国作为世界领导者在应对金融危机和新冠疫情等全球性挑战时没有承担起应尽的责任，让各国人民大失所望，世界迫切需要新的全球引领力量。美国哈佛大学国际事务教授斯蒂芬·沃尔特(Stephen M. Walt)在《美国能力的消亡》一文中毫不避讳地指出，在过去的25年间，美国所谓负责任的领导力被大肆挥霍，对其国际声誉带来了巨大损害。尤其是特朗普政府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表现再次降低了公众对美国领导能力的信心和信任，美国的全球影响力不可避免受到极大的侵蚀。这也预示着美国能力的消亡和“后美国”秩序的开始(6)Stephen M. Walt, “The Death of American Competence”, https://foreignpolicy.com/2020/03/23/death-american-competence-reputation-coronavirus/.。在同一分析理路上，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高级研究员吴本立(Brantly Womack)认为，就如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为中国提供了一个稳定全球经济的角色的机会一样，特朗普的当选也为中国提供了一个追求稳定全球政治角色的机会，中国在未来五年拥有极为有利的领导优势(7)Brantly Womack, “Xi Jinping and Continuing Political Reform in China”, Journal of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 Vol. 22, No. 3, 2017, p. 11.。世界知名中国问题专家季北慈(Bates Gill)表示，如果美国继续摇摆不定，不能提出并领导一个连贯的国际复苏战略，那么世界上许多国家尤其是那些受危机打击的国家将转向其他地方寻求领导和解决方案，中国可能会因此受益(8)Bates Gill, “China’s Global Influence: Post-COVID Prospects for Soft Power”, The Washington Quarterly, Vol. 43, No. 2, 2020, p. 109.。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全球事务教授哈尔·布兰兹(Hal Brands)等亦持同样观点，认为“中国将逐渐填补美国留下的真空，而世界其他国家将适应中国实力不断增长的世界”(9)Hal Brands and Jake Sullivan,“China’s Two Paths to Global Domination”, Foreign Policy 237, 2020,p.50.。不难看出，面对资本逻辑主导的发展所带来的全球经济、治理等诸多难题，中国在新时代以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所提供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更有助于解决“世界之问”，回应时代之需。因此，中国的全球引领力必然不同于美国，是新型的全球引领力。

从主观原因来看，中国成为全球发展引领者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主动担当和主动作为。当今世界风起云涌，波谲云诡，但时与势在我们这一边。“必须科学把握时和势，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10)陈有勇：《时与势在我们一边》，《红旗文稿》2021年第5期。。国外研究认为随着中国自身实力的增长以及在应对金融危机、新冠疫情等全球性危机中的出色表现，中国抓住了成为全球引领者的宝贵机遇。美国国家情报大学的丹尼尔·托宾(Daniel Tobin)认为，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现代化和国际地位的追求不是被动消极的、防御性的，而是战略性的、积极和有目的的；
中国共产党长期秉持的目标就是要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使其在世界上处于与中国的人力、国土面积和曾经的文化成就相称的领导地位(11)Daniel Tobin, How Xi Jinping’s “New Era” Should Have Ended US Debate on Beijing’s Ambitions,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 2020,p. 2.。季北慈在其著作《敢于斗争：习近平领导下中国的全球抱负》中，总结了中国外交变化的六个基本驱动因素，其中之一便是中共在新时代积极寻求全球领导力(12)Bates Gill, Daring to Struggle: China’s Global Ambitions Under Xi Jinping,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22,pp. 215-218.。美国资深外交政策专家库尔特·坎贝尔(Kurt M. Campbell)和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拉什·多西(Rush Doshi)认为，国内治理、提供全球公共产品的合法性以及召集和协调全球应对危机的能力和意愿是检测一国一党是否具有国际领导作用的标准，显然美国距离这一国际领导的标准越来越远。而中国于此之际迅速而巧妙地采取行动，抓住美国政策错误造成的空缺来填补全球领导层的真空(13)Kurt M. Campbell and Rush Doshi, “The Coronavirus could Reshape Global Order”, Foreign Affairs,Vol.18, No. 3, 2020, p.2.。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亚伦·弗里德伯格(Aaron L.Friedberg)认为，中国之所以能够改善其大国形象、扩大影响力和提高其在塑造全球经济和整个国际体系中的作用，正是因为抓住了金融危机以来，美国资本主义发展模式的明显失败以及西方未来增长前景的相对削弱等诸多契机(14)Aaron L. Friedberg, “Globalisation and Chinese Grand Strategy”, Survival,Vol. 60,No. 1,2018, p. 27.。

可见，新时代中国全球引领力的形成是主客观原因共同作用的结果。正如马凯硕对中国在全球范围内发挥领导力作用的原因进行总结时指出，在世界各国基于全球化共同生活的这艘大船上，原先管理这艘大船的西方国家逐渐没有信心也不再有足够的实力提供符合世界人民的需要，而中国的飞跃式发展正努力填补这一领导真空，有望成为这艘大船上的掌舵者(15)马凯硕：《中国能否在全球范围内发挥领导力的作用》，《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相信在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外人士发出如中国问题专家胡里奥·里奥斯的感慨：“我们正在经历重大的历史转折。我们正从中国作为全球经济领导者的一幕切换到它成为政治领导者的一幕。”(16)[西班牙]胡里奥·里奥斯：《新多边体系需要中国打造》，http://column.cankaoxiaoxi.com/2021/0206/2434237.shtml。

(二)中国的全球引领力是异于美国的新型领导力

在感慨于中国国际角色转化的同时，国外研究还强调，中国的全球领导力是一种不同于美国的新型引领力。美国的全球领导力是一种基于美国自二战以来取代英国的世界地位之后，对于世界各主权国家、国际组织等行为体的影响力，是一种在深受其个人至上、白人种族至上等文化基础上形成的以“美国优先”和“美国第一”为原则的狭隘的全球领导力。相比之下，中国所追求的全球领导力，是一种基于中国传统文化中对天下为公、共同命运的追求的团结力，是一种希望通过团结各方，共同朝着人类美好生活的目标共同努力的全球引领力。国外研究肯定新时代中国的全球引领力是异于美国的新型领导力，主要基于两国的传统文化和社会制度的不同认知。

国外学者认为中国具有中国特色的全球引领力植根于“天下为公”“和合与共”的中华传统文化。这种文化赋予的力量更为强调帮助、改善和服务于世界，而非利用领导地位服务于己。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指出：“中华文明始终在兼收并蓄中历久弥新。亲仁善邻、协和万邦是中华文明一贯的处世之道，惠民利民、安民富民是中华文明鲜明的价值导向，革故鼎新、与时俱进是中华文明永恒的精神旗帜，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是中华文明内在的生存理念。”(17)《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471页。国外在审视中国全球引领力时关注到了其背后的文化因素。如马凯硕认为，“领导力”这一概念在中西方语境中具有不同的含义。他认为中国的全球领导力更多指向于中国能否更好地服务世界，是一种致力于帮助和改善全世界的力量，而不是指动用武力去称霸世界的领导力(18)马凯硕：《中国能否在全球范围内发挥领导力的作用》，《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相较之，美国近年来却“努力维护一种基于美国中心主义的全球化模式，既想保持自身的繁荣，又想保持其全球主导地位”(19)Vladimir Matyushok et al.,“The Global Economy in Technological Transformation Conditions: A Review of Modern Trends”, Economic Research-Ekonomska Istraživanja,Vol. 34, No. 1,2021,p. 1472.。中国则向世界呈现了一个“天下为公”的负责任大国形象，“对世界各国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既表明对国际秩序的支持，同时又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的干涉主义划清界限”(20)Pascal Abb, “From ‘Peaceful Rise’ to Peace builder? How Evolving Chinese Discourses and Self-perceptions Impact Its Growing Influence in Conflict Societies”,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Vol. 30,No. 129, 2020,pp. 1-2.。西方“全球化”概念的提出者、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马丁·阿尔布劳(Martin Albrow)在其新著《中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角色——走向全球领导力理论》中肯定到，中国的全球领导者形象所具有的品质复杂而独特，来源于中华上下五千多年的悠久文化，其中和谐是中国一以贯之的追求，也成为其全球领导者形象的独特底色(21)[英]马丁·阿尔布劳：《中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角色：走向全球领导力理论》，严忠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20年，第86-120页。。值得指出的是，从文化这个角度探究中共全球引领力的性质，除了关注中国悠久的传统文化，也不能忽略近代以来的中国革命历史。“在某种程度上，正是西方列强带来的苦难和长期的屈辱统治给了中国领导人、政策制定者和公共知识分子以力量来寻求中国在国际上的主导地位”(22)Matteo Dian and Silvia Menegazzi,“The Origin of China’s Ideational Narratives”, New Regional Initiatives in China’s Foreign Policy, Cham: Palgrave Macmillan, 2018,p. 31.。换言之，正是因为近代以来中国人民饱受列强侵略之害、饱经战火蹂躏之苦，所以更加懂得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宝贵。

国外研究认为中国的全球引领力基于社会主义制度和马克思共产主义，指向以人民为中心，与西方国家在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下利用领导地位维护资产阶级利益有着根本的不同。英国左翼学者卡洛斯·马丁内斯(Carlos Martinez)在《卡尔·马克思在武汉：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如何打败COVID-19》一文中盛赞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他看来，“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优先于利润”。“中国之所以以如此负责任和有效的方式应对新冠疫情，在拯救数以百万计的生命和保护经济增长之间毫不犹豫选择站在拯救生命的一边，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共产党和政府主要不是对资本负责，而是对人民负责”(23)Carlos Martinez, “Karl Marx in Wuhan: How Chinese Socialism Is Defeating COVID-19”,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Vol. 10, No. 2,2020, pp. 316-317.。法文语言专家福佩吉(Peggy Rapha⊇lle Cantave Fuyet)则通过比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自由民主的本质指出，在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下，“输出式”西方民主往往给这个世界带来混乱，而对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而言，共同发展是世界和平的根本钥匙。而且，饱受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之苦的中国，没有把民主理念强加于国外，也没有强加货币、语言、军事力量，也没有干涉他国内政。相反，它与其他国家和政府间组织建立双边或多边双赢的经济关系，谋求国家间互利共赢。因此，中国的力量对于反帝国主义、建设和平世界都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24)Peggy Rapha⊇lle Cantave Fuyet, “Western Perception of Socialist Democrac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The Viewpoints of The French Left Wing Intellectuals and The French Communist Party”,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 Vol. 7,No. 1, 2017, pp. 67-68.。此外，正如罗兰·博尔(Roland Boer)强调的那样，“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工程的核心和中心。”(25)Roland Boer,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 Guide for Foreigners, Springer Nature,2021, p. 296.这就要求中国的全球引领力是一种符合共产主义要求的团结力，而绝非转向以追逐个体私利为目标的西方资本主义道路下的领导力。

质言之，国外学者认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面向世界所呈现出来的全球引领力极具中国特色，是一种把社会主义和传统文化相结合从而超越西方自私、霸道的新型领导力量，是一种更加强调和平共处、团结互助、平等协商的团结力引领力，将在世界大变局中的21世纪为全球发展带来新的指引。

当今世界逆全球化加剧，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采取闭关主义、保护主义，逆历史潮流而行。中国于此之际主张以新发展理念引领全球经济发展走出阴霾低谷。面对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国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方面再次上演中国奇迹，成为后疫情时代全球经济的稳定器和强力发动机，彰显中国卓越的全球经济引领力。国外学者认为，中国共产党以新发展理念重塑全球发展道路，为全球共繁荣带来新理念。

(一)以开放合作的发展理念引领经济全球化

近年来，全球开放指数不断下滑、全球开放共识弱化。世纪疫情和百年变局相互交织，更是增加了全球经济复苏的难度。在美国等西方国家面对全球经济低迷选择退回自我发展的孤岛之际，中国坚定践行多边主义，以开放合作的发展理念推动全球经济复苏。这一理念符合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当今世界，全球价值链、供应链深入发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国经济融合是大势所趋。”(26)《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209-210页。国外研究对此表示高度认可。尼古拉斯·斯特恩(Nicholas Stern)等人在全球背景下审视中国全球领导力时总结到，回溯历史，二战之后，正是世界各国的相互合作、共同努力，建立起了新的国际体系、国际组织，为世界带来了发展、繁荣、健康。展望未来，如果我们选择短视和狭隘的民族主义，那么可能在未来几年导致全球无序、经济崩溃、环境和气候危机。只有合作、开放和健全的经济政策能够为后疫情时代带来强劲的复苏，建设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根据疫情期间的表现，中国强有力和建设性的引领作用可以对其他国家产生深远的积极影响，并为中国和整个世界创造巨大利益，成为21世纪真正的全球领导者。该作者同时还强调，协作和领导力有五个关键因素或层面现在特别重要，其中就包括开放和国际主义(27)Nicholas Stern and Chunping Xie, China’s 14th Five-Year Plan in the context of COVID-19: Rescue, recovery and sustainable growth for China and the world, London: Grantham Research Institute on Climate Change and the Environment,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2020, pp. 2-9.。还有部分研究对中国的新发展格局作出了高度评价。如有学者表示，中国提出的双循环战略绝不意味着中国做出了反全球化的决定。相反，在揭露全球化脆弱性的同时，新冠肺炎疫情全球性流行也提醒各国国际合作的重要性。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中国坚持对外开放，探索国际合作的新形式，振兴经济全球化(28)Ruiwen Liu,China’s 14th Five-year Plan: New Possibility in the Pandemic Perio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2021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Public Art and Human Development, Atlantis Press, 2022, p.1093.。摩洛哥非洲中国合作与发展协会主席纳赛尔·布希巴表示，中国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无疑将对后疫情时代的全球经济振兴发挥引擎推动作用(29)《描绘中国发展蓝图 利好全球经济复苏——海外专家学者热议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当代兵团》2020年第21期。。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郝福满亦称赞道，尽管面临保护主义抬头的压力，中国仍然坚持与世界融合，在新冠肺炎疫情给各国制造和出口造成冲击的情况下，为世界经济稳定作出积极贡献(30)《中国持续成为世界经济引擎——外国专家学者看好中国经济发展前景》，《人民日报》2022年3月2日第16版。。不难发现，开放合作是破解时代难题之需，也是建设共同未来应秉承的理念。国外学者对中国坚持对外开放，振兴后疫情经济的贡献和引领表达了高度肯定。

(二)以绿色创新的发展理念引领可持续发展

绿色是永恒发展的必要条件，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进入21世纪，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的关系、解决好第三次工业革命动能转换不足的问题，坚持绿色、创新发展尤为重要。国外学者认为中国近年来在低碳经济和科技创新等方面已起到关键的引领作用。

全球共同繁荣不仅基于经济指标，还基于社会是否能实现可持续繁荣(31)Maurizio Marinelli, “How to Build a ‘Beautiful China’ in the Anthropocene. The Political Discourse and the Intellectual Debate 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Journal of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Vol. 23, No. 3, 2018, p. 369.。绿色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对世界经济社会发展的美好向往。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世界舞台阐释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关系，强调“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地球是全人类赖以生存的唯一家园”“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3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374-375页。，形成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国外研究认为，从饱受批评的粗放式发展模式转向以发展低碳经济为目标的绿色发展，中国为世界节能减排作出了巨大贡献，为世界经济向低碳发展、绿色发展起到了大国引领作用。“中国经济转向低碳经济证实了中国正在向更可持续的发展模式转变，这一转变意味着中国将出台更好的政策，以实现低碳经济增长，并在经济繁荣、生活质量、社会正义和环境保护之间实现正确的平衡”(33)Xiumei Guo, Dora Marinova and Jin Hong, “China’s Shifting Policies Towards Sustainability: ALow-carbon Economy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Vol. 22, No. 81, 2013, pp. 428-429.。伊莎贝尔·希尔顿(Isabel Hilton)等学者进一步表明，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阶段将在全世界产生重要影响，“在全球气候体系中发挥更具建设性的作用。”(34)Isabel Hilton and Oliver Kerr, “The Paris Agreement: China’s ‘New Normal’Role in International Climate Negotiations”, Climate Policy, Vol. 17, No. 1,2017, p. 48.哈萨克斯坦国际问题专家瓦里汗·图列绍夫表示，作为人口大国和能源消耗大国，中国在节能减排和治理污染方面所做的努力，也是对国际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种贡献(35)《外国专家学者积极评价中国生态保护成就》，《人民日报》2015年3月4日。。

绿色发展离不开创新，创新既是绿色发展的关键动力，更是破除全球经济低迷的根本推动力。国外研究高度重视中国创新理念的国际引领以及数字发展战略及其实践。牛津大学中国研究中心的拉纳·米特(Rana Mitter)表示，在技术领域，中国在其全球参与中真正走上了一个新的方向。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经济增长和大量研究支出相结合，创造了地球上最具创新性的环境之一。中国令人印象深刻的技术能力是其向世界提供的最有力和最具吸引力的部分(36)Rana Mitter,“The World China Wants: How Power Will-and Won’t-Reshape Chinese Ambitions”, Foreign Affairs, Vol.100, No.161,2021,p. 2.。新美国安全中心研究员埃尔莎·卡尼亚(Elsa B. Kania)认为，从“十三五”规划开始，“创新驱动”发展模式一直是中国经济增长和军事现代化议程的核心，也是习近平经济思想中的重中之重。如今，中国在新的创新前沿领域占据全球领先地位的动力，瞄准了美国可能不具备或无法保持传统优势的科技领域，从而使中国能够实现“弯道超车”(37)Elsa B Kania, “China’s Drive for Innovation within a World of Profound Changes”, Asia Policy,Vol. 28, No. 2, 2021, p. 19.。除了对中国创新发展理念本身的关注，还有学者将目光聚焦于中国的数字发展战略及其应用。国外研究认为，中国在数字经济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正在战略性地、有意识地利用数字革命引领全球数字经济的发展。拉吉布·肖(Rajib Shaw)等围绕疫情时期中国对无人机、数字中国、大数据、机器人、人工智能、5G和物联网等技术的应用指出，在数字经济时代，谁抓住了数字经济，谁就抓住了先机。很显然，数字经济已成为引领全球经济社会变革、推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38)Jinling Hua, Bismark Adu Gyamfi, and Rajib Shaw, et al, Considerations for a Post-COVID-19 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 Ecosystem in China, Springer Nature,2021,pp. 63-64.。还有国外研究认为，在国际创新能力竞赛中，数字领域或许已成为中国的舞台。百度、阿里巴巴、腾讯和小米等有影响力的中国数字巨头的崛起以及国际统计数据都清楚向世界表明，中国是数字创新的全球领导者，在出口数字商品和服务方面发挥着主导作用(39)Alicia García-Herrero and Jianwei Xu,“How Big is China’s Digital Economy?”,Bruegel Working Papers,2018, p.3.。而这种数字经济的转型升级，对促进清洁能源转型至关重要，“中国已经站在低碳新技术开发的前沿”(40)Nicholas Stern and Chunping Xie,China’s 14th Five-Year Plan in the context of COVID-19: Rescue, recovery and sustainable growth for China and the world, London: Grantham Research Institute on Climate Change and the Environment,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2020, pp. 4-6.。

总之，国外学者高度认可中国的绿色和创新两大发展理念，不仅从理念层面进行深入的探求，还关注于具体的举措和成效，从而得出中国已成为全球绿色发展的关键引领、全球创新的中心等结论。仅用短短七十多年时间便能够在科研创新、低碳经济方面引领世界发展，这无疑再次证明了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乃至世界经济发展的正确把控和强大推动力。

(三)以共享的发展理念实现全世界共同繁荣

中国的新发展理念在价值旨归上强调发展成果的共享性。习近平多次强调指出：“大家一起发展才是真发展，可持续发展才是好发展。”“让不同国家、不同阶层、不同人群共享经济全球化的好处。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领导者应有的担当，更是各国人民对我们的期待。”(41)⑦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524、479、480页。国外研究高度评价中国的共享发展理念，围绕中国脱贫的伟大成果、共同富裕的美好目标展开了论述。

对于新时代中共领导中国人民实现全面脱贫的伟大成就高度赞誉，肯定脱贫的国际意义。中国人民的梦想同世界人民的美好生活梦想息息相通。在谈到全球发展失衡难以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待时，习近平指出：“全球仍然有7亿多人口生活在极端贫困之中。对很多家庭而言，拥有温暖住房、充足食物、稳定工作还是一种奢望。这是当今世界面临的最大挑战，也是一些国家社会动荡的重要原因。”⑦陈智宏(Gerald Chan)曾对此表示，从中国百年来从积贫积弱到成功进入小康社会，实现过亿人口摆脱贫困的历史任务，以及从中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帮助并采取具体步骤促进南南合作的事实来看，中国确实做到了“拥抱全球减贫”，与世界各国一道推动全球发展，共享发展成果(42)Gerald Chan,“For Richer,For Poorer: China Embraces Global Poverty Reduction?”,Journal of the Global South, No. 2,2015, pp. 4-11.。

国外研究认为共同富裕的美好目标与实践助力世界共同繁荣的实现。有学者称赞道，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国际分工使得我们当下的世界是一个由拥有相对先进的工业和军事技术以及金融实力的发达国家从发展中国家榨取价值，从而造成全球贫富差距的不公平、不公正的世界，而中国提出的“共同富裕”作为一种美好愿景，与全球对共享发展和共同繁荣的需求相呼应(43)Michael Dunford,“The Chinese Path to Common Prosperity”,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Vol.12,No.1,2022, p. 38.。在国外研究看来，共同富裕的理念除了具有助力世界经济恢复增长的意义，这一理念的复兴还彰显了中国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并具有外交政策含义。马丁·雅克在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中欧对话”专访时指出，尽管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存在持续蔓延的贫富分化问题，但这些国家在解决相关问题上未能表现出足够的责任感。与之相反，中国正在以推进共同富裕的方式为解决不平等问题探索出一条应对之道，是在做西方该做而没有做的事。他肯定了共同富裕之路背后所彰显的中国自信，并高度称赞中国共产党是现代人类世界最成功的政治组织，且遥遥领先其它政党(44)《中国推进共同富裕体现了西方所缺乏的责任感》，https://www.chinanews.com.cn/gn/2021/10-03/9579255.shtml。。“一带一路”倡议是新时代中国为全球共同繁荣提供的发展平台。对于“一带一路”倡议的卓越成效，国外普遍肯定这是一条通向共同发展、共同繁荣之路。世界银行于2019年对“一带一路”倡议展开的实证研究结果也表明，在全球层面，“一带一路”倡议已经对全球减贫起到极大推动作用(45)World Bank, Belt and Road Economics: Opportunities and Risks of Transport Corridors, The World Bank, 2019,p. 59.。难怪乎，国外学者在评价中国百年成就和经济发展理念时普遍发出“与世界共享繁荣，是中国一直致力于实现的目标”“中国的不同之处在于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全力专注于提高世界人民而不仅仅是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46)[美]威廉·琼斯、孟庆波：《建党百年：中国共产党如何改变世界》，《国外社会科学》2021年第3期。等赞叹。综上，国外研究认为，中国提出的新发展理念具有全球意义，对全球发展有着强大的全球经济感召力和引领力，是中国全球引领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引领全球治理体系变革，贡献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是中国全球治理引领力的突出体现。国外学者对中国全球治理引领力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共商共建共享的新型全球治理观、共谋全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观和积极构建生命至上的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一)倡导建立共商共建共享的新型全球治理观

新时代以来，逆全球化思潮持续发酵，保护主义、关门主义的负面效应日益显现，给全球治理体系和多边机制带来巨大冲击。对此，国外学者高度认可中共倡导“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全球事务由各国人民商量着办，积极推进全球治理规则民主化。”(47)《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460页。英国著名中国问题专家布思林(Shaun Breslin)的研究表明，自“冷战”结束以来，中国通过一系列多边倡议，成功地将自己融入了广泛的国际政治(48)Shaun Breslin, “China’s Global Power/China as a Global Power”,Assessing China’s power,Palgrave Macmillan,New York,2015,pp. 231-250.。罗丝玛丽·福特(Rosemary Foot)等人认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诸多国际场合发表国际交流对话，多次进行海外访问，以确保中国积极参与本地区和全球的多边机构和平台。相较于美国零和、自利的旧思维而言，中国更加强调与世界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共发展(49)Rosemary Foot and Amy King, “China’s World View in the Xi Jinping Era: Where do Japan, Russia and the USA Fit?”, The British Journal of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Vol. 23, No. 2, 2021,pp. 212-214.。艾玛·莫兹利(Emma Mawdsley)进一步指出，中国根据“互利共赢”的平等伙伴关系，尊重他国自身的自主发展路径以及意识形态的选择，对世界尤其是发展中国家产生了强大吸引力(50)Emma Mawdsley, “The Changing Geographies of Foreign Aid and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Contributions from Gift Theory”, Transactions of the Institute of British Geographers,Vol. 37, No. 2,2012, pp. 262-272.。彼得·科尼格也表示，历经西方多年对世界各国人民的剥削、殖民、歧视乃至奴役，历史的车轮是时候将人类的未来转向更和平、更公正、更平等的世界。中国将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带领东方进入朝阳时代，为全人类带来繁荣昌盛。这个新时代将努力建立多极化的世界，构建共赢的贸易关系(51)[瑞士]彼得·科尼格、祝伟伟：《中国共产党百年成就及未来愿景》，《国外社会科学》2021年第3期。。正如马必胜(Mark Beeson)强调，如果没有中国的参与及合作，全球甚至区域治理都是不可能的。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对于人类社会发展至关重要，而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更是解决全球性问题的根本出路(52)Mark Beeson and Fujian Li,“China’s Place in Regional and Global Governance: A New World Comes into View”, Global Policy, Vol.7, No.4, 2016, p.491.。可见，国外学者高度认可中国提出的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并期待这种新型的全球治理观将有效应对全球性挑战。

(二)共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全球生态文明观

人类只有一个地球。中国积极引领全球生态治理，保护人类共同家园，共谋生态文明。国外学者高度赞赏中国的全球生态文明观，及其对全球生态治理起到卓越引领和积极示范作用。香港浸会大学中国文化与宗教伦理研究中心研究员布莱恩·莫克(Bryan KM Mok)批评指出，面对近年来日益频繁的全球性生态问题，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不仅没有作出大国榜样，甚至退出巴黎协定、否认气候变化的现实，将经济增长置于生态保护的重要性之上(53)Bryan KM Mok, “Reconsidering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rom A Chinese Christian Perspective”, Religions, Vol.11, No.5,2020, pp.1-2.。近年来，中国积极参与全球生态治理，成效之大前所未有，尤其是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在推动生态环境全球治理、建设清洁美丽生态世界等方面，无论是在理念还是行动上，都走在了国际社会的前列，作出了积极表率和突出贡献(54)谭文华：《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基本内涵及时代价值》，《社会主义研究》2019年第5期。。德国汉学家柯珍雅(Genia Kostka)等人对此表示,“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中国在环境事务方面的全球形象有了显著提升。特别是自2012年习近平执政以来，中国在全球气候变化机制中的声誉显著提高”(55)Genia Kostka and Chunman Zhang,“Tightening the Grip: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under Xi Jinping”, Environmental Politics,Vol. 27, No. 5, 2018, p. 769.。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前执行主任埃里克·索尔海姆认为，在全球环境治理中，世界需要中国样本。“我们期待看到中国的领导力，看到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理念成为全球理念，而不仅仅是中国的”(56)刘晓云：《国外高度评价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成就》，《红旗文稿》2020年第24期。。国际知名中国研究学者贺美德(Mette Halskov Hansen)等人亦表示，生态文明不仅越来越被视为中国对环境恶化的回应，也被视为世界对全球未来的展望(57)Mette Halskov Hansen, Hongtao Li, and Rune Svarverud,“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terpreting the Chinese Past,Projecting the Global Future”,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Vol. 53, 2018, p.195.。当代著名环境哲学家阿伦·盖尔(Arran Gare)曾不无感慨地说：“中国的崛起和西方的衰落同时表明，我们有理由乐观地认为，中国将在全球促进生态文明，而这最终将涉及创造某种生态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形态，以取代资本主义。”(58)Arran Gare, “China and the Struggle for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apitalism Nature Socialism,Vol. 23, No. 4, 2012, p. 11.可以发现，国外学界普遍认为中国在全球生态治理方面作出了大国表率，为世界各国如何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提供了中国智慧和方案。

(三)积极构建生命至上的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世纪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之际，中国在做好自身抗疫的同时，率先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理念引领全球合作抗疫。中国向亚非拉等广大发展中国家无偿提供了抗疫的物资；
同时为弥合免疫鸿沟，毫无保留地分享中国抗疫的经验，并将抗疫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捐赠给有需要的国家。中国凝聚全球力量、团结抗疫共克时艰。对此，国外高度赞赏中国抗疫的大国担当。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毫不掩饰对中国抗疫成就的赞美：“中国人民为尽量减轻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负面影响，实施严格的防控措施，作出了巨大牺牲，为全人类作出了贡献。”(59)《古特雷斯：中国抗疫的牺牲为人类作出贡献》，https://oversea.huanqiu.com/article/9CaKrnKpCGf。卡洛斯·马丁内斯表示，面对疫情，中国迅速完成对新冠肺炎病毒的基因测序并立刻与世界卫生组织分享，从而为全球寻找治疗方法和疫苗提供了重要动力；
同时，中国还与世界各地的公司和研究机构合作开发疫苗和治疗方法、派遣医疗队和专家、捐赠大量物资(60)Carlos Martinez, “Karl Marx in Wuhan: How Chinese Socialism Is Defeating COVID-19”,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 Vol.10, No. 2, 2020, p. 8.。西蒙妮·维拉(Simone Villa)等人亦肯定中国的抗疫贡献，表示中国不仅及时向世界通报了疫情暴发，还迅速披露了新冠肺炎疫情患者的临床特征(61)Simone Villa et al.,“The COVID-19 Pandemic Preparedness or Lack thereof: from China to Italy”, Global Health & Medicine,Vol. 2, No. 2,2020, pp.1-2.。在高度赞扬中国抗疫举措上，大批国外学者建议世界各国应积极向中国看齐、向中国“取经”。如马可·乔蒂(Marco Ciotti)等人系统梳理和总结了中国对抗新冠疫情的可用疗法(包括中医中药的使用)、疫苗的开发、人工智能在大流行管理和限制病毒传播中的经验，尤其是中国在疫情治理期间采用大型移动方舱医院防控疫情的创造性做法。他们认为中国的经验值得推荐，应该在国家战略和地方层面加以考虑(62)Marco Ciotti et al., “The COVID-19 Pandemic”, Critical Reviews in Clinical Laboratory Sciences,Vol.57, No.6, 2020, pp.374-377.。德国雷根斯堡大学医院的传染病学主任伯恩德·萨尔茨伯格(Bernd Salzberger)亦高度评价中国的抗疫担当和成果，并希望中国以外的公共卫生措施能像中国一样迅速有效(63)Bernd Salzberger, Thomas Glück, and Boris Ehrenstein, “Successful Containment of COVID-19: The WHO-Report on the COVID-19 Outbreak in China”, Infection,Vol. 48, No. 2,2020,p. 153.。埃及卫生和人口部高级官员萨利特认为，中国切实履行将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的承诺，推进全球疫苗公平合理分配，助力全球抗疫合作。中国加强同中东和非洲各国的团结互助，共克疫情，展现了负责任的大国担当(64)《破解“分配赤字”弥合“免疫鸿沟”》，《人民日报》2022年2月25日。。反观作为世界第一大国、自诩为世界领导者的美国，却在疫情期间故意淡化疫情的严重性，甚至为遮掩自身的抗疫失败借机发起反华宣传。这种做法，正如英国的罗思义(John Ross)批评指出：“西方媒体和美国政府非但没有吸取中国控制病毒的经验，反而进行了反华宣传。残酷的事实是，反华宣传运动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西方对迫在眉睫的危机的疏忽，他们现在正面临着医疗、人力和经济灾难。”(65)John Ross, “Coronavirus: Anti-China Propaganda Brings Catastrophe to The West”,China Daily,March 16,2020, https://www.chinadaily.com.cn/a/202003/16/WS5e6ef7cfa31012821727f64a.html.著名中国观察家马丁·雅克(Martin Jacques)在接受环球时报的采访时，更是毫不避讳地批评西方在疫情蔓延期间进行反华宣传是可耻的。他强调指出，中国就像是一只小白鼠，直面了疫情的第一波冲击并成功抵挡，其他所有人都可以向中国学习。正是因为中国，其他国家才得以了解什么是冠状病毒，而不会毫无所知(66)Martin Jacques, “Capacity of State in China to Deal with Epidemic Far More Developed Than Western Govt”,Global Times,March 1, 2020, https://www.globaltimes.cn/content/1181178.shtml.。相比之下，中国的勇于担当和美国等西方国家的甩锅在疫情面前显示出迥异的格局。中国无疑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治理以及后疫情时代全球发展发挥了关键引领的作用。

总体而言，国外学界对新时代中国全球引领力的认知与评价较为客观公正。从外论中不难发现，中国和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日益趋向正面。大部分的研究能以较为全面、客观的立场看待中国的快速发展，认可新时代中国领导力不仅在国内愈加强大稳固，而且于世界范围内在经济、政治、文化等多方面展现出强劲的全球引领力。国外研究的这些积极成果为当下中国共产党全球引领力研究提供了来自“他者”的有益补充。国外研究高度赞赏新时代中国的全球引领力，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国外对新时代中国全球引领力的高度评价与认可，源于中国共产党卓越的领导力，源于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治国理政的实践中取得的一系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中国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大踏步赶上了时代。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实现了社会长期稳定和经济快速发展的奇迹，开创了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发展道路。特别是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更是带领中国人民在筑梦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中，锐意进取、踔厉奋发，以坚定的文化自信凝聚起强大的中国力量。面对百年变局和世纪的新冠肺炎疫情相互叠加，中国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方面的成就获得世界广泛赞许。中国的发展成就夯实了中国引领世界发展的坚实基础。二是新时代以来中国加强对外宣传取得初步成效，在世界舞台逐步建构起真实立体的国际形象。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领导人也积极在国际舞台与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开展交流、会谈和演讲。主题多样，都在努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拉进彼此，沟通心灵。此外，这些讲话都被记录进《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习近平对外演讲集》等系列文献中，并以多语种文字对外翻译出版。中国话语国际影响力逐步提升，中国声音的传播面得以不断扩大，中国和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在对外传播工作的不断推进下日益清晰。这为国外学界认识中国和中国共产党提供了便利、真实的途径。正如中国问题专家蓝露洁(Lutgard Lams)所言：“传播‘中国故事’的策略更加多样化，指挥家的指挥棒握得更紧，主旋律唱得更响亮，回声在山海之上传得更远。”(67)Lutgard Lams,“Examining Strategic Narratives in Chinese Official Discourse under Xi Jinping”, Journal of 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 Vol. 23, No. 3, 2018,p. 387.三是新时代以来，中国更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大国大党的使命担当积极参与国际事务，用实际行动向世界展示了一个胸怀天下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形象。不论是“一带一路”倡议从“大写意”到“细腻工笔画”的落地实施，还是中国在逆全球化思潮盛行之际坚定地主张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引领世界经济走出阴霾，无不彰显一个开放的中国，一个绘制全球共同发展愿景的中国。新冠肺炎疫情下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中国实践，更是向世界展示出“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政党执政理念，这与西方强大的“资本逻辑”形成鲜明的对比。中国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命运与共，建立共商共建共享的国际治理体系，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

当然，尽管大多数国外研究对新时代中国全球引领力给予了高度赞誉，但中国全球引领力国际话语面临的挑战也不容忽视。部分负面认知集中于以下维度：在新时代中国寻求全球引领力的动机认知上，有研究将其视为一种制度之争、意识形态之争(68)Elizabeth C. Economy, “China’s New Revolution: The Reign of Xi Jinping”, Foreign Affairs, Vol. 97, No. 3, 2018, pp. 66-69；
Hal Brands, “Democracy vs Authoritarianism: How Ideology Shapes Great-power Conflict”, Survival, Vol. 60, No. 5, 2018, p. 62.；
在新时代中国全球引领力的影响认知上，部分研究充满无知和偏见，认为中国的成功将对现有全球秩序带来严重破坏，影响全球自由、繁荣和稳定(69)Nadège Rolland, China’s vision for a new world order, Washington, DC: National Bureau of Asian Research, 2020, p.10.；
还有研究质疑中国成为全球引领者的能力，认为尽管中国综合实力不断跃升，但是在国际治理经验方面仍有所欠缺，尤其是软实力方面仍有待加强和完善(70)Angela Poh and Mingjiang Li, “A China in Transition: The Rhetoric and Substance of Chinese Foreign Policy under Xi Jinping”, Asian Security, Vol. 13, No. 2, 2017, pp. 84-97.。不难发现，在国外视域的负面认知中，既有基于意识形态偏见和“国强必霸”“西方中心主义”此类陈旧思维模式作出的误读乃至污名化，也存有一定的文化认知偏见。因此，在新时代提升中国全球引领力，既需要我们加强国际间的学术交流对话，以中国发展的事实和成就、以中国大国担当和中国文化理念对错误认知及时予以驳斥和回应；
也需要我们主动加强对外宣介，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讲好中国和中国共产党的故事，努力向世界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

猜你喜欢领导力世界发展迈上十四五发展“新跑道”，打好可持续发展的“未来牌”中国核电(2021年3期)2021-08-13领导力拓新 2018年度最具领导力中国医院院长评选揭晓中国医院院长(2018年20期)2018-12-21砥砺奋进 共享发展华人时刊(2017年21期)2018-01-31领导力愿望清单商业文化(2017年23期)2017-04-23论新态势下领导力的开发与运用湖南行政学院学报(2016年6期)2017-01-15改性沥青的应用与发展北方交通(2016年12期)2017-01-15我爱你和世界一样大中华家教·幼儿版(2016年11期)2016-11-28彩世界足球周刊(2016年15期)2016-11-02奇妙有趣的数世界初中生世界·七年级(2016年9期)2016-10-09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是自找的课堂内外(高中版)(2016年6期)2016-07-04

推荐访问:新时代 中国 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