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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优秀主持人_“我已经是全国最优秀的主持人”

发布时间:2019-02-02 06:31:44 浏览数:

  赵忠祥《老赵会客厅》首期挺范曾;与吴宗宪和而不同:         今年,赵忠祥70岁。最近,他开始主持广西卫视的一档谈话类节目《老赵会客厅》,并称这档新节目是“高端文化类”脱口秀,第一期嘉宾是因“流水作业”而备受争议的画家范曾。
  
  在赵忠祥位于北京三环路十里河桥的家中,他接受了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此处也就是外界所爆拥有“价值5亿私人珍藏”的“赵氏会所”。“我们谈高雅文化不要老说高雅两个字,我们就谈这个茶杯。高雅的人知道茶杯的工艺和产地,没文化的人就知道用来喝水。”赵忠祥在采访中特地向记者介绍了家中的收藏,一如他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的新节目―茶杯和新节目都是他心里不言自明的“高端”。
  
  “我无条件站在范曾一边”
  
  时代周报:你曾经在媒体采访中提到过,制作《老赵会客厅》节目是因为平时跟朋友、客人聊天产生灵感,有一点“秀才谈书”的意思,你是觉得与自己朋友的谈话会让观众有所收益?
  
  赵忠祥:我觉得对于我个人来讲,经常会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朋友从四面八方来到我这里,我们甚至生活在不同时空中,对于他来讲是常态的东西,对于我来讲可能是一个新闻,或者说是一个非常有趣味的信息。这就像现在旅游似的,人们形容现在旅游就是说,你住腻了这个地方,就到别人住腻了的那个地方去一趟,别人住腻了,就到你住腻了的地方去一趟,大家都会互感新鲜。同样的,比如说我谈一谈我这两天在做什么,可能会对你非常有启发,无论是我做的内容、我做的方式以及我可能达到的成果,都会对你有所启发。既然对我有启发,我想我荧幕前的观众也一定会感兴趣。
  
  时代周报:第一期为何请了范曾来做嘉宾?
  
  赵忠祥:其实也是很偶然。我尽管跟范曾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有三十多年的交情了,但我并没有认为他会很愉快地接受我的邀请,因为我有很多朋友让我上他的栏目,我未必能去,一个是时间上能不能去,第二个对他的栏目是不是适合我去。你看我在电视里频频出现,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也有很多频频的拒绝。不可能都去,因此我对邀请范曾并没有把握。
  
  后来广西台的朋友特别看重,我们既然做的是一个高端访谈,如果能够请到大家公认的一个有口皆碑的学者来,也能说明我们这个栏目的一个业绩吧。这个要求就只能搁在我身上了,因为他们和范先生去接触、请他,有一定难度。范先生还有评价,你干嘛要到广西台去?广西台在全国也排不上前几名啊。
  
  时代周报:但范曾先生前不久爆出的新闻很有争议,会不会与节目“高端文化”的定位冲突呢?还是说,你们特意请了一个有争议的人以便增加收视率?
  
  赵忠祥:如果这样去考虑的话,我未免就陷入了世俗,就不是范先生多年的至交了。我们在一起三十年,几乎任何一次谈话都不会是空洞的、泛泛的。(我们所谈的)肯定是古今中外的哪一个点,我们应该怎么去理解、怎么去做,这不见得是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我也没必要希望大家都体会到这个问题。
  
  第二点,范先生所有被争议的问题―你应该相信我,范先生也相信我―我都会站在他一边。这是无条件的,因为我们是朋友。现在这种争议不过就是大家的看法,但是有一些看法是不对的。比如有人说他作画是流水作业,这是一个很无知的外行的说法,因为第一,从纵向来讲,任何一件产品都是流水作业,一个杯子不是从瓷土到杯子就完了,它要和泥、成胎、烧制、绘画、再烧制然后成品,这就叫流水。流水作业不应该是一个贬义词,而应该就像一粒种子最后再结出种子的一个自然的过程;第二,横向来比,齐白石画虾不画螃蟹、徐悲鸿画马不画牛,他们哪一个不是一批批地作?你去上拍卖会看,徐悲鸿的奔马是往前跑还是侧一点,横一点,有什么问题?对于范曾来讲,人物画要(比徐悲鸿的奔马)复杂得多了。
  
  时代周报:你的意思是说范曾先生作为文化人也要吃饭,也要创造经济效益,所以流水作业情有可原?
  
  赵忠祥:这是一个原因。因为范曾是职业画家,职业画家就卖画嘛,卖画的怎么能够把几十年唯一的一张创作画卖给你呢?!你也买不起啊!因此所有画家卖出去的画,都是重复题材,不重复题材他不舍得给人的。你看我画的牛―我画的那头牛我就挂那里―如果这一生我就画了这么一张牛,我是不会卖的,就像你不会卖你的儿子一样。也有可能,你永远画不出第二张来了。但是如果我能画一百头牛,那我就可以卖99头。所以提出“流水作业”这个说法的人非常可笑,如果那个时候有这个节目,我就会谈这个很尖锐的话题。无疑,我会站在范曾这方面,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而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对方说得没有道理。
  
  赵氏会所商业化运作起来
  
  时代周报:你与范曾先生对谈的第一期节目已经播出了,后期处理的地方多吗?
  
  赵忠祥:我可以跟你讲,节目修完了以后反而不流畅,当时就因为谈的兴趣来了,我们谈了四个小时。编辑要把四个小时剪成两个50分钟,挺够呛的。我们在节目里头引用了大量的诗词、歌赋。如果四个小时都能播,更能够展示我们双方的默契,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时代周报:广西电视台将《老赵会客厅》定位为“高端脱口秀”。你觉得这算是“脱口秀”吗?
  
  赵忠祥:我不大乐意用这个词,但是用了也无妨。因为任何一种谈话,你把它向大众传播了,这本身就已经变成“秀”了。我认为“秀”并不能说明它不严肃。“秀”不就是演出、一种表演吗?
  
  时代周报:在美国,“脱口秀”是一种很受欢迎的电视节目形式,譬如奥普拉的脱口秀,她做“脱口秀”的收入很高。
  
  赵忠祥:她临退休之前的收入是2.6亿美元,但她不只是在电视节目上赚钱,她是一个全方面的运作。我现在做《老赵会客厅》,这个会客厅(指“赵氏会所”)已经商业化运作起来了,各方面的流通都会打上我的印记,那我就远远不止从电视节目里得到的这点微薄的稿酬了。你知道电视台给演出人员的报酬,跟商业演出给的报酬是没有办法相比的。因为电视不可能给你(那么多),你说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就算把宋祖英请了,能给她30万报酬吗?那根本就不可能。演员也不会图这些,大部分演艺人员能够在电视上出现,一方面奉献了自己的劳动力,应得一些报酬,另外一方面,他得到的好处远比他现在得到的这些报酬多。因为经常出镜,会带来其他方面的效益。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商品社会,我们无须去掩盖这个事实:如果现在大众已经把你忘掉了,那么你现在做任何事情的效率都会很低。
  
  时代周报:你希望通过《老赵会客厅》这个节目,实现实体会客厅的盈利?
  
  赵忠祥: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我不是庸俗的人,但我也不是那种脱离了尘世的人。我也要指望收入来维持我比较高的支出。你看我有这么多人要供,得有月供吧,要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在这干活?维系这些东西需要一个支出。没法靠家产,我们中国哪有富三代?比如父亲那一代是大富豪,但“文革”早就给你清干净了,没有了,所以我们不是只靠家产世产,而是还要来做一些事情来维系开支,维持收支平衡。我这么大的地,我这四层楼房,我烧煤气供暖―你想想看,这一年要支出多少?基本上我的演出,我参加社会活动的大部分收入,都扔在这里了。
  
  “网上说什么都没影儿”
  
  时代周报:你2009年退休后也曾做过一些选秀节目,甚至主持过《舞林大会》,但国内主持人尤其是央视主持人退休之后,很少有再出来主持节目的。
  
  赵忠祥:我说得宽泛点,这就不伤人―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不是所有人,人家都要请的,人家重金邀请你,要看你这一生修得的人缘,修得的你自己的内心,要看你内外修炼的基本功以及你现在的心理、生理状况。那么多的台去找你,不是想干就能干的,你一定要知道这个道理。我们这个社会已经不完全是双向选择了,基本上是单向选择,人家不选你,你想干?干不了的。我老赵想干《舞林大会》,我能给上海台台长打个电话说,下期找我吗?第一,有这个脸吗?好意思吗?第二,人家能要你吗?那我还想给国家队打个电话呢,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时候找我啊,我去跳高啊,可能吗?因此一定要知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但如果少年时曾努力过,老大就不会徒伤悲。别人看到了我五十年的修养,弃之可惜啊,所以找我,让我继续发挥余热。
  
  时代周报:你是中央电视台出来的正统主持人,去主持《舞林大会》这样的娱乐节目,会不会难以适应节目的风格差异?
  
  赵忠祥:第一,我们对《舞林大会》要有一个认知,《舞林大会》不是娱乐节目,是一个从内容来讲再正统不过的节目。《舞林大会》跳的是国标舞,不是游戏,是很正规的国标舞,就是摩登舞五项、拉丁舞五项。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个把国标舞引进大陆的就是我,二十年前的国标舞大赛就是我主持、讲解、宣传的。第二,我主持的时候正好是演出季,参赛的人都是各省台优秀的节目主持人,是我的同事,或者说是我们主持人协会的会员。那么我去主持它,可以说是天造地设、无可挑剔的。
  
  但正因为它是一个秀,所以请了吴宗宪,请了我,请了王冠。我跟吴宗宪可以说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并不融合。君子和而不同,明白吗?可以说是互相尊重,都是老艺人嘛。我是大陆的资深主持人,他是台湾的资深艺人,所以我们见面非常客气。但是到台上,我不可能随着他去花言巧语,去按着他的风格走,他也不可能按着我的风格走,因此,单独立项的话,我的风格还是几十年来不变的传统风格。
  
  在《舞林大会》上,我讲解了什么叫拉丁舞,什么叫桑巴,什么叫伦巴,探戈到底怎么回事,流行于什么地方,它的主要的舞姿,扭头动作是为了什么……这些文化性的东西―我不是说吴宗宪不会―说老实话,在我肚子里呢,我张口就来,我不用准备,我二十年前就准备好了,但是吴宗宪可以把场面弄得很活,逗一逗笑,甚至说一两句我并不认同的语言,添点花料吧。
  
  时代周报:但是网上会有评论认为,你主持这样的娱乐性节目并不合适。
  
  赵忠祥:我为什么要关心网上怎么说呢?网上说什么都没影儿。我不上网,没有大事甭找我。说骂你老赵不是东西,或者说你老赵这人怎么这样,老不自重或者怎么怎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该干什么我干什么,我不认为我做错过什么事,我也没有认为我做的事情曾经对社会公众产生过不良的影响。我听的是主流媒体对我的评论,没有太负面的。网上的语言你是知道的,网路语言现在能当做一种正经的言论去对待吗?你觉得有意思吗,甚至“妈什么”都上了,这也算意见吗?但网上对我的意见,也不像你所说的那样都是反面的,也有很多是正面的。再说也不是夸你你就乐意,骂你你就不乐意,那不是。我们这么多年,就是在两种意见当中走过来的。我从18岁登台,就没有听过一种意见,永远是两种意见,只不过现在互联网把各种意见都凸显出来了。我过去播《新闻联播》,已经是全国最优秀的主持人,不用我都不行,因为用别人怕错,用我保险,那个时候也有人写信建议把我换掉,我知道这种意见。
  
  时代周报:所以你并不会排斥自己出现在娱乐节目中?
  
  赵忠祥:我为什么要排斥呢?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不是我要去的,是人家要我去的。我可以说NO,但是我为什么要NO到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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