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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落之处皆是美:缘起缘落的经典句子

发布时间:2019-06-02 06:45:08 浏览数:

  中图分类号:H319  《边城》小说中,在作者笔下,古老的边城具有桃花源般神奇的美。这里的风光明净旖旎,教化着朴实的人们。这里的每个人都热情诚实,人人均有君子遗风。“一切莫不极有秩序,人民也莫不安分乐生。”美好的道德情操仍在这里发扬光大着。如龙头大哥顺顺,“凡帮助人远离患难,便是入火,人到八十岁,也还是成为这个人一种不可逃避的责任!”二老傩送热心助人,即使被翠翠误会,也托人送翠翠回家;祖父身上更是体现传统美德,坚持不收过渡商人多给的钱,而商人也是一样的朴实无华,非坚持给钱不可,最后祖父只收下一个铜子,却搭了一把烟叶给商人。这样体现美好的人性的事例在《边城》全篇中几乎比比皆是,充分表现了边城人民淳朴的民风。
  用作者自己的话说,他的理想是要表现“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观表达式”,“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所以,《边城》给人桃花源般幻想的色彩和田园牧歌式的理想图景。
  那么,“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相对于什么而言呢?作者描写的湘西,自然风光秀丽,民风淳朴,人们不分等级、不谈功利,人与人之间以诚相待,相互友爱。外公对孙女的爱,翠翠对傩送纯真的爱,天保兄弟对翠翠真挚的爱以及兄弟的手足之爱-------这些都代表着未受污染的农业文明的传统美德。作者极力讴歌传统文化中流传至今的美德,是相对于传统美德受到破坏、到处充溢着金钱意义的浅薄庸俗和腐化堕落的现实而言的;在摹写边城人民的生命形态和生活方式中,隐含着对现实生活中古老美德、价值观失落的痛心,以及对现代文明物欲泛滥的批判。作者推重边城人民的生活方式,也想以此重建民族的品德和人格。
  《边城》所写的生活绝不是凭空的杜撰,这里的“人性”“人情”只是“老老实实”写下来的当时当地人民英雄的人性与人情。结合沈从文的生活经历和他创作的另外一个方面的题材作品,我们不难看出,他创作《边城》的用意在于要跟两种现实进行“对照”:一是用“边城”人的淳朴、善良、正直、热情跟都市上流社会的虚伪、懦弱、自私、势利、男盗女娼相对照;二是把湘西社会的“过去”与“当前”相对照,即把过去的“人情美”与今天的“惟利惟实的庸俗人生观”相对照。在这两种对照中,使人们能够“从一个乡下人的作品中,发现一种燃烧的感情,对于人类智慧与美丽的倾心,健康诚实的赞颂,以及对于愚蠢自私极端憎恶的感情。”从而引起人们“对人生向上的憧憬,对当前一切腐烂现实的怀疑。”
  但是,边城明丽的景物和温暖的人情上,笼罩着一种似雾似雨、挥赶不去的阴湿与愁苦,作者以诗人的敏感、情绪与幻想真诚地描绘着他心目中深藏已久的情感记忆对象,编织着一幅与现实人生完全不同的“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但他同时又想担负起一个思想家的担子,想为我们的民族寻找出一条摆脱“堕落趋势”的路途,他感到力不从心,痛苦,寂寞,前途无测。他的这种情绪辐射到他笔下的人物身上,于是就产生了老船夫的“一切要来的都得来”的无奈心声,产生了少女翠翠“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的不测的等待。他们在对人生的感悟上,正跟作家的心绪取得了完全一致的呼应,或者说他们正是沈从文寂寞却又执着追求的个人气质外化的产物。
  翠翠自幼父母又亡,内心有着无比深沉的孤独。虽然有外公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但是并不能真正理解她作为一个青春少女的情怀。她感到“心中有些薄薄的凄凉”,她觉得“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当她为这无奈的生活而痛哭时,外公不能明白她内心的哀痛,只用一些不切实际的话来哄她。天保和傩送为了她唱歌“决斗”,她却毫不知情,只能在梦中希望爱情的实现,现实好像和她毫不相干。最后天保闯滩而死,傩送离家出走,外公为她的婚事忧愁而亡,她却并不能了解这一切前因后果,只能凄凉地守着渡船,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没有人能告诉她要孤独地等到什么时候。
  外公因为女儿和女婿的悲剧,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翠翠痛哭让他觉得莫明其妙,他给孙女讲母亲的故事,更让孙女感伤不已。对于天保兄弟的选择,他却并没有直接告诉翠翠,反而让孙女“心中不免有点乱”。他既爱孙女,又害怕她再走母亲的老路,却不能直接说出来。以后因天保的死造成孙女的悲剧,他又无能为力,不能向任何人求助诉说,只能撒手而去。可以说他是在孤独中死去的。
  天保兄弟:天保喜欢翠翠,托人做媒却被糊里糊涂地拒绝回来。他不知道翠翠喜欢傩送,傩送也喜欢翠翠,在不知情中踏入了爱情的矛盾中。最后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希望,只能孤独地离开伤心之地。最后死于意外,也许正是他孤独的归宿。
  而傩送可以说孤独地追求着爱情,和哥哥“决斗”,夜半唱情歌,却并不为心上人所知。最后也孤独地出走,不知漂泊到了什么地方。
  可以说,就在卷入这场爱情旋涡中的每个人的孤独挣扎中,翠翠的爱情以悲剧结束了。
  边城的人民是人性美的代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十全十美的,诚如作者所说:“生活有些方面极具伟大,有些方面又极其平凡;性情有些方面极其美丽,有些方面又极其琐碎。”湘西的人生具有“人与自然契合”的一面,但也“充满了原始神秘的恐怖”,“野蛮与优美”交织在一起。这种处于待开发状态的原始自在的人性,不可避免地有其阴暗的一面。翠翠与傩送的悲剧正好把这阴暗的一面暴露出来,那就是边民纯朴健康人性下潜藏着的几千年来民族心灵的痼疾------天命的迷信思想。他们以为祸患都源于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对于一些他们无法解释的祸患,总把它们与人的言行生硬地联系起来,认为人的言行悖于常理势必惹来祸患,于是由猜疑、误会而产生隔膜,甚至最终酿成悲剧。正是这一心理痼疾,使顺顺父子不自觉地充当了悲剧的制造者。先是“船总性格虽异常豪爽,可不愿意间接地把第一个儿子弄死的女孩,又来作第二个儿子的媳妇”。再是傩送虽然面临爱情与金钱抉择时选择了爱情,却未能向翠翠靠近一步,并只身下了桃源。于是,老船夫对于翠翠美好将来的希望无形中被顺顺父子的不自觉的冷漠毁灭了,他的生存意志也随之被摧毁,终于在雷雨之夜完成了他一生的航程。而翠翠终于只能孤零零地守在渡口,等待不知归期的心上人的归来。什么时候顺顺特别是傩送本人战胜了心灵的痼疾,消除了由迷信导致的隔膜,什么时候有情人才能终成眷属。然而要抹去这人性的阴暗面着实不易,顺顺特别是傩送本人能否突破这一心理障碍殊难预料,这一切只能由时间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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